簡溫:“肌肉啊,你看看你身上的肉,這么多,還有嚼勁,萬一那小鬼想吃牛筋呢?”
霍晟被他的話帶的思路跑偏,想了想認真道:“小孩牙沒長好,不適合吃我這種肉吧?”
簡溫:“也是。”
然后,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想起白天看到丟手絹的那個胖小孩,白白胖胖,一看就嫩滑可口,這小鬼離開會不會是......
第二天,簡溫早上是被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吵醒的,他打著呵欠下樓,就聽到霍晟走過來正色道:“那個小孩死了。”
簡溫:“那小胖子?”
“對。”
霍晟昨晚給了簡溫新的T恤褲子,讓他從里到外換了一遍,把睡衣收了回去。
但因為兩人形狀氣質(zhì)截然不同,類似的衣服穿在霍晟身上,被肌肉繃的像是便裝執(zhí)行任務(wù)的特戰(zhàn)部隊,而在精致卷毛的簡溫身上,就像是浪漫旅游的文藝青年。
兩人一起下樓,相似的服裝相近的身高,看起來像是兩兄弟。
男女主人和小胖子的臥室在二樓,三樓原本只有兩個女兒住,出嫁后房子空了下來,旅游季遇到外來客人就會租出去,就像現(xiàn)在招待霍晟和簡溫一樣。
兩人到了二樓小胖子的臥室,看到床上的小胖子被用白布蓋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fā)絲都看不到。
剛踏入室內(nèi),霍晟吸了吸鼻子:“好濃的魚腥味。”
又是魚腥味。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他們名義上的同學(xué),俞夏。
霍晟道:“比俞夏房間的魚腥味要重。”他站在房門口就聞到了,而俞夏那里一直到站到床邊,彎腰看到陶瓷罐子才聞到魚腥味。
俞夏只是病重,小胖子已經(jīng)死了,他們的死跟魚怪有關(guān)系嗎?
兩人走進來的腳步聲驚動了男女主人,女主人看到二人,突然指著他們憤怒地罵道:“都怪你們,都怪你們!你們怎么還不去死!”
男主人狠狠捂住女主人的嘴,連忙道歉:“我婆娘就這樣,口無遮攔,還請您見諒。”
霍晟挑眉,女主人的態(tài)度好像小胖子的死時他們導(dǎo)致的一樣,這魚腥味,不應(yīng)該是魚怪害死的嗎?
簡溫終于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手絹了,就躺在小孩的床底下。
他激動地走過去,正要彎腰去撿,被霍晟攔了下來,遞給他一雙手套。
就這一個功夫,他頓了頓,發(fā)現(xiàn)他一直好奇的手絹竟然是一片巨大的、白色的魚鱗。
窗外晨光灑入室內(nèi),照在魚鱗的一角上,白色的魚鱗變得流光溢彩,有珍珠般柔潤五彩的光澤,格外美麗。
“哪來的魚鱗,怎么放在這里。”
看到是魚鱗,簡溫就不敢去撿了。線索里有魚怪,這古怪的魚鱗誰知道是不是魚怪的,根本不敢觸碰。
男女主人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突然齊聲問道:“什么魚鱗!”
“這是魚鱗吧?”簡溫指了指小孩床底的白色魚鱗,特意盯著男女主人的臉色看,清晰地看到兩人臉上的惶恐。
他故意問道:“這是什么魚的魚鱗,怎么這么大?”
“我們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魚鱗。”男主人笑的格外熱情,“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不用了,我想去村里逛逛。”簡溫看著男主人故意道,“這里水這么好,一定很適合釣魚。”
男主人連連配合:“對對對,適合,我們家的釣魚竿可以借給你們用。”
“不用了,魚竿拿著太麻煩,我們找好釣魚的地方,就在那里找人租好了。”
男主人越是熱情地給他們推銷魚鱗和釣魚竿,他們越是不敢接受。
客套的交鋒幾句后,簡溫和霍晟離開這戶人家,出門去了。
霍晟帶了干糧,是軍用的壓縮餅干,面積小熱量高,偶爾吃一下味道還不錯,兩人一人一塊壓縮餅干,就解決了自己的早餐。
簡溫表示,壓縮餅干也比主人家的水煮菜好吃。
“謝謝了。”
謝過霍晟的早餐,簡溫又道:“剛才我去床邊,他們竟然沒有阻攔我。如果真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們兒子,不應(yīng)該是不讓我靠近他們兒子嗎?”
霍晟道:“不但沒阻止,還非常興奮,巴不得你去碰。”
“尸體一定有問題。”
如果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可看著男女主人都不敢去觸碰自己孩子的尸體,他們怎么敢觸碰。
既要檢查,又不能直接觸碰,這個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
兩人在村里看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實際上把霍晟當(dāng)警犬用,在由他聞哪里魚腥味更重,就往哪個方向走。
“霍汪汪,加油!干的好回去請你吃香腸哦!”簡溫把這條警犬用的無比熟練,還有種把狼馴化為犬的成就感。
霍晟曖昧地看他一眼,詭異地笑了:“呵。”
簡溫:......他媽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