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學(xué)生最麻煩了。”
“玩玩而已嘛。”其他人看熱鬧,恰巧和悅從那邊走來,男生們騷動了。
“快點!上啊!”
“上了她!”
他們還在那里慫恿著,花壇后面,江浩杰看著秋清安越來越黑的臉色,欲言又止,正想說什么時,面前的人已經(jīng)扯開脖間領(lǐng)帶,單手解襯衫扣子,大步走了過去。
那邊人群立刻傳來了騷動,秋清安拎著里頭準(zhǔn)備上前的那個男生衣領(lǐng),身體逼近。
“哎哎、你干嘛呢!——”
“你想干嘛呢”秋清安握緊拳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關(guān)你屁事啊!”那人不怕死叫道,秋清安再也按耐不住,一拳重重砸在他臉上。
“替你媽教你做人。”
秋清安用了十足的力氣,男生被一拳揮到了地上,他周圍的朋友立即紛紛涌了上來,擼起袖子邊罵邊準(zhǔn)備動手。
“我操——”
“你他媽想操誰呢!”江浩杰及時趕來,抓起一人想要偷襲的手,反揍了回去。
蔣方和其他男生也都加入戰(zhàn)局,對方不甘示弱,一群人就在校門口不遠(yuǎn)處打了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熱血方剛,等到有人叫了老師帶著保安過來時,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臉上掛了彩。
好巧不巧的是,最先出言不遜,被秋清安揍得最慘的那個男生,家長今天剛好來接他回家,這下,一見到自己兒子被打成這副模樣,立刻不由分說要求報警。
好好的一次畢業(yè)照,就進(jìn)去了警察局。
弄清楚事情原由之后,其他男生都被教育了一番放了,唯獨留下最開始動手的兩位。
那個男生咬緊秋清安不放,對方家長也要他道歉賠償醫(yī)藥費,警察在做筆錄,詢問他家長聯(lián)系方式,秋清安沉默不語。
和悅就是這時候趕來的。
她一開始看到有人就在不遠(yuǎn)處打架時被嚇到了,結(jié)果突然聽到了江浩杰的聲音,一看,秋清安人正在里面,白襯衫隨意扯開,側(cè)臉冷峻,兇狠地?fù)]拳。
班長已經(jīng)飛奔著去找老師保安了,其他人根本拉不開混亂的場面,最后,是警察的到來,把這群人都帶走了。
和悅立刻打了輛車跟上去,結(jié)果半路司機(jī)又追尾,她重新攔車,折騰了好一會才抵達(dá)。
“我沒有家長。”她聽到秋清安垂著眼答。
“那不行!我兒子被打得這么重,一定要他們來賠禮道歉!”對方母親尖叫,秋清安抬眸冷冷看她,須臾,扯唇一笑,滿身戾氣。
“怎么你要去地底下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嗎”
“注意態(tài)度!”那位警官呵斥,隨后看向?qū)Ψ綒獾眯靥牌鸱哪赣H。
“這位女士,我們先了解清楚,請你不要干擾。”
對方不甘不愿的閉嘴了,卻還是仇視的瞪著秋清安。
“那你還有沒有其他親戚朋友可以出面處理”警察繼續(xù)望著秋清安詢問,后者再次沉默,正準(zhǔn)備搖頭時,旁邊突然插出來一道聲音。
“警察叔叔…我有他表哥的電話,可以嗎”
……
和悅在派出所門口,撥通秦非言的電話,咬著唇焦急地等待著,腳下忍不住來往轉(zhuǎn)圈。
好在,那頭一如既往,很快接通了。
秦非言是在半個小時后趕到的,他穿了身黑色襯衫和長褲,面容斯文俊秀,彬彬有禮的和對方道歉,并且答應(yīng)賠償部分損失。
一聽到部分這個詞,對方果不其然立刻炸了。
“據(jù)其他在場學(xué)生表述,你兒子已經(jīng)涉嫌對女同學(xué)進(jìn)行言語侮辱了,雖然是我們這邊先忍不住‘見義勇為’動手,但我弟弟也受傷了,而大部分是由您,兒子造成的。”
“鑒于我們是過錯方,所以不要求您賠償醫(yī)藥費,作為先動手的代價,我們愿意在一定范圍內(nèi)道歉賠償。”
“當(dāng)然——”秦非言話頭一轉(zhuǎn),神色誠懇。
“您如果不滿意的話,也可以法庭上見,我一定尊重最后的判決。”
高考近在咫尺,只要人腦子沒毛病的話,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打官司。
對方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咬牙妥協(xié),事情處理完辦好一系列手續(xù),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
三人走出派出所,夕陽漫天,風(fēng)里帶著未褪的燥熱,夾雜著青草味。
和悅關(guān)懷的看著秋清安,試探伸手碰了碰他嘴角青紫。
“嘶。”他低頭吸氣。
“痛”和悅問。
“嗯。”秋清安垂眸望著她,眼神有些愧疚心虛。
“讓你下次還沖動。”和悅氣惱瞪他,忍不住在秋清安手臂上打了一巴掌。
他不躲不避,任由她打完,還彎了下唇,似乎藏著討好。
和悅愈發(fā)生氣:“都快高考了你還鬧事!就不能忍一忍等這段時間過去——”
秦非言一直站在那里,把兩人互動盡收眼底,看到這里,忍不住淡笑出聲,打斷。
“阿悅,不介紹一下”
“啊。”和悅才想起來,拉了拉秋清安的袖子,朝他說道:“這是秋清安,我同班同學(xué)。”
“這位…”她苦惱皺了下眉,然后對秋清安開口。
“秦非言,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我江大綠也會有寫修羅場的一天(才怪)
然后,明天零點要上一個很重要的榜單!所以...請假一天后天晚上十點雙更補(bǔ)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