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兒子在醫(yī)院跳樓而亡。為了不影響各自的企業(yè)和家族名聲,夫妻二人將此事壓了下來,對外宣稱是病逝。媒體上沒有報道,因此知道這事的不多。
孟魚按照資料上的號碼打過去,兩邊接聽電話的都是秘書。一聽沒有預約,秘書客氣的掛掉了電話,再打已經(jīng)占線。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連和他們本人通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昨晚翻來覆去準備的說辭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孟魚煮上一壺紅糖姜茶,這事得從長計議。
最好是能夠跟吳念和何詩見面談一談,要通過電話說自己見到了吳子宣的魂魄,別說吳念和何詩不相信,就連秘書這關也過不了。
只是,怎么能見到這兩位大忙人呢
堵公司和守家門口都不現(xiàn)實。吳子宣說過,他父母一兩個月回家一次,平時有各種應酬。忽然,孟魚靈機一動,剛才給孫萌萌翻譯的文件是關于m國某專家代表團來省里交流,其中一個重點項目跟何詩的公司有關。這次交流會議省里很重視,那么何詩極有可能參加這次的交流會議。
會議的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半……
快到月末,店里生意很好。青陽鎮(zhèn)上雖然好幾家賣香火紙錢的店,但“孟氏香火店”口碑最硬。孟魚的外婆待人和氣,要價合理,所以哪怕她去世了,還是有很多人愿意來孟魚這里買香燭紙錢。
孟魚今天忙,抽時間畫了三枚“桃面符”,正打算學習下一個符咒,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
“孟魚,沒想到你真的回鎮(zhèn)上了,還走嗎”
抬頭一瞧,進來的是李嬸和她閨女。
“李嬸,苗苗姐,好久不見。我打算把店開下去,不走了。”
李嬸早年喪夫,自己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女兒養(yǎng)大。眼看著苗苗大學畢業(yè)到了工作的年紀,沒想到臉上起了滿滿的痘。苗苗去看了很多家醫(yī)院,也吃了不少藥,可是并沒有太大的療效,整張臉一片紫紅色痘痕。
因為滿臉的痘,不但影響找工作,就連談了兩年的男朋友也吹了。苗苗很少出門,怕別人笑話。李嬸也很苦惱,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早年喪夫,唯一的女兒臉上成了這樣。
“還是要兩箱金銀元寶嗎”
李嬸跟老公感情好,常常買香燭紙錢祭奠,是店里十幾年的老主顧。
“再多要兩份紙錢。”苗苗羨慕的看著孟魚,“你皮膚真好,是不是用很貴的護膚品”
孟魚笑笑:“我一般就用大寶和美加凈。”
“唉,你瞧瞧人家那張臉,看著讓人稀罕!”
“媽,別說了。”苗苗掃二維碼付了款,“嫁不出去又咋了,我一輩子陪著你也挺好。”
金銀元寶裝了兩大袋子,“桃面符”雖說自己用著特別好,可是苗苗臉上的痘痕這么嚴重,孟魚不知道能有什么樣的效果。
“苗苗姐,我這里有一張符咒,可以改善皮膚,你愿意試試嗎”
用符咒改善皮膚本就匪夷所思,孟魚擔心苗苗接受不了,沒想到苗苗痛快道:“行啊,我試試。”
李嬸拽她一把,“什么也敢試試!胡鬧!”說完,狠狠瞪了孟魚一眼。
“多少錢”
“一枚六百。”這價格是陰司學習手冊上的統(tǒng)一定價,“我自己試過,保證有療效。只是你的皮膚能改善到什么程度,我真不知道。”
“反正都不能見人了,再壞還能怎樣,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試試。”苗苗付了款,“你人好,推薦的東西不會差,我信你。”
“好好一個大學生干啥不行,非得宣揚迷信!”李嬸認定這六百塊錢打了水漂,一生氣大概是忘了自己來買紙錢干啥的……
苗苗沖孟魚努努嘴,示意她別往心里去。
晚上,吳子宣帶來一束黃色月季花當謝禮。和昨晚一樣,孟魚陪他看動畫片吃零食,吳子宣很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孟魚提前到達省城希斯頓酒店,交流活動在這里舉行。一輛白色寶馬車停靠在酒店旁,車窗滑下,烈焰紅唇的孫萌萌沖孟魚拋了個媚眼。
“親愛的小fish,你要的參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