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去給別人摔陰陽盆,這叫小事,那什么叫大事母親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我不同意,他蘇家又不是沒有長子,也不是沒有孫子,憑什么讓你摔盆,讓我們薛家沾染這等子晦氣的事”
薛長風忍著火氣,停下腳步耐心的解釋道:“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蘇鎮(zhèn)南如今出征在外,他那小兒子現在也不過才兩歲出頭,根本就抱不動那起靈的瓦盆,我作為女婿于情于理都該摔這個盆,還望母親能夠理解。”
“長風,你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你難道是他們薛家的上門女婿嗎你母親我還沒有死,你怎么能去給別人摔盆子,是要咒母親早點死嗎”
薛長風想不明白,為何記憶里通情達理的母親,如今變得這樣胡攪蠻纏可不管怎么說總歸是自己的母親,他又多年沒有在家中侍候,心中有愧。
想到此,他強行壓制住即將暴走的火氣,寬慰道:“兒子不過是去摔了一個瓦盆,如何就能讓母親你抱恙,母親著實不該聽信市井之人的謠傳,更何況兒子已經將這事應下了,斷然不能做那背信棄義的人,還望母親體諒。”
薛王氏一聽,不樂意了立時咆哮如雷,“好啊,你是打定了主意為了蘇家,為了蘇婉音那個喪門星違逆母親了是不是好好好!我還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我還活著干什么,這日子真是沒法子過了。”
說完薛王氏還覺得不夠震懾,一邊往屋里沖,一邊帶著哭腔的喊道:“我,我今個就吊死在你爹的靈位前。”
“母親!”
薛長風大喝一聲,聲音很大,猶如擂鼓。
叫出這一聲之后,薛長風突然雙膝跪下,“母親,你若是今個上吊死了,兒子定然就著母親上吊的那根繩子去地府給你老人家賠罪。”
說完薛長風沖著被嚇住的薛王氏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然后起身往外走。
這一只腳剛跨出門檻時,一路催促車夫快點的陳倩依也終于趕了過來,見到薛長風臉色鐵青,當即就喊了一句“表哥。”
薛長風氣怒正盛,在拐出院門三步后,才腳下微微一頓,“倩依你幫我照顧好母親。明日午后我便回來。”
“表哥,你快給姑母道個歉吧。”
薛王氏終于回過神來,心里雖然已經敗下陣來,卻還死要面子的吼道:“你讓他走,我沒這么不孝順的兒子,上趕著咒我死。”
薛長風本來還有心寬慰下母親,聽了這話怒氣又躥了起來,直接走了,臉沉如鐵,比黑夜還要深沉幾分。
駭的府里的下人們連忙躲了好遠,有膽小的事后連著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姑母,你這就讓表哥走了,那摔陰陽盆可是會讓姑母您減壽的啊”程倩依看了看走遠的薛長風,有些不高興的走過去拉了拉薛王氏。
薛王氏一甩袖子,“不讓他走,難不成我還真死在這啊你還有臉說呢,要不是你讓長風提前回來了,我至于這樣嗎”
“姑母,是表哥擔心你,倩依攔了沒攔住。”
陳倩依說著就掉起眼淚,一邊擦,一邊又小聲嘀咕,“這一定是蘇婉音的陰謀,他們蘇家哪里找不到一個摔盆的,分明就是蘇婉音見姑母身體康健心里不爽,加之嫉恨姑母想要奪了她的產業(yè),便想著讓姑母身子不爽利又跟表哥失和,她才好騎到姑母你的頭上。”
聲音不大,正好能讓薛王氏聽見。
“豈有此理,我還沒死,她休想能騎在我的頭上,倩依你快同姑母說說,如何才能讓那個喪門星不知不覺的去了”
“姑母你這樣.......”
薛王氏聽了,直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