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周太太”安德烈還記得杜冉冉,他看到陸煙和杜冉冉的時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現(xiàn)在暫時不是周太太的杜冉冉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她沖擁有一口蹩腳中文的安德烈道“我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 你最近有時間嗎我想給這位朋友做一條項鏈。”
杜冉冉說完,看了看陸煙空蕩蕩的脖子。
“可以啊, 索菲亞你帶這位小姐去記錄一下, 然后填個訂單。”安德烈看向立在一旁的導購小姐。
陸煙跟著索菲亞走了, 安德烈手里還攥著一顆鉆石,他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招呼著杜冉冉往玻璃柜走去“來, 你看看婚禮上會用的首飾, 歷時兩個月,我終于快做好了”
“什么婚禮”杜冉冉皺了皺眉, 覺得有些奇怪,隨后跟著安德烈停下腳步就看到了放置在玻璃柜中的一整套首飾,頭飾手鏈還有兩枚戒指, 原本以為自己手上戴著的已經(jīng)夠好看了,但現(xiàn)在看著這兩枚卻更驚艷了,不過模具的脖子處空蕩蕩,沒有掛上項鏈。
“只差項鏈了。”安德烈揮了揮手中的鉆石, “不過很快就好,周先生前段時間經(jīng)常催我,像是等不及了要結(jié)婚的樣子。”
“是嗎”杜冉冉不知道周淮原來還準備了這么些,但心里涌上的感動讓她迫不及待想見到他。
然而現(xiàn)在見不得。
“我快完工了, 為了做這一單,我可是拒絕了很多的私人訂制,現(xiàn)在結(jié)束了正好可以繼續(xù)你帶來這位小姐的,項鏈,想做什么樣的呢”安德烈倚在柜旁,遙遙看著正在測量脖圍的陸煙。
“你覺得呢”杜冉冉腦中首先冒出的是那古樸的青木枝,簡單純粹,又仿佛充盈著萬千靈氣。
“很自然,但又神秘,這位小姐讓我這樣覺得。”安德烈收回目光,手指在柜臺上點了幾下。
“你這個想法應該會和她的很契合,等會再問問吧。”杜冉冉笑著看陸煙走過來。
之后的時間安德烈拿著稿紙在征求陸煙的意見,大概是安德烈生澀的中文讓陸煙聽得著急,兩人干脆最后用法語聊了起來,杜冉冉聽不懂,干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明玄大師那邊應該沒問題,她婆婆發(fā)了一條“一切順利”的消息給她。
杜冉冉放下心來,正要關(guān)上手機的時候,韓舒來電話了。
“老娘我終于解放了”韓舒開口第一句就這么吼道。
“怎么了”杜冉冉不明所以,前段時間和周潛待在一起,就這么煎熬嗎這樣想著,杜冉冉覺得有些好笑。
“周潛終于好了,所以我說我,終于不用像個保姆一樣和他待在一起被他使喚了”韓舒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今天出來嗨”
“午夜場”杜冉冉驚訝。
“忘了”韓舒又又有些喪氣,“你們家老頭子作息周淮是不是管著你不讓你晚上出來啊”
“不是”杜冉冉搖頭,“只不過你有這精力我現(xiàn)在在自己家,不然晚上別出去玩了,你來我家唄,咱倆好久沒見了。”
“也行。”韓舒答應地很爽快,“你知道我怎么掏出周潛的魔爪的我跟你說,他后媽,為了表現(xiàn)一下她作為后媽對繼子的愛,見他這些天在外邊住,三天兩頭跑到周潛公寓叫他回去,有意思吧”
“周潛出院沒回家啊”杜冉冉向來知道韓舒她親媽是個什么德行,也就懶得說什么,只不過沒想到周潛住在外邊。
“廢話,周潛要是回家住了,我說什么都不可能聽他的任他再使喚好嗎,不然在他家里見著我親媽,豈不是要把她嚇死”韓舒撇嘴。
“我覺得,周潛是因為你才住外邊吧,我記得周淮說過他自理能力不太好來著。”
“豈止不太好,就差沒讓我給他疊被子喂飯了。”韓舒冷笑一聲,“你說我當時為什么看上他”
“我怎么知道。”杜冉冉彎了彎嘴角,聽著韓舒抱怨,卻能從她話里聽出幾分隱秘的甜蜜,這讓她有些為自己好朋友開心。
“行嘛,我東西都收拾好了,等會就來找你。”韓舒那邊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你發(fā)給定位給我,我現(xiàn)在算是自由身了,真好啊”
“行,發(fā)你,等會我就在附近的咖啡館等你。”杜冉冉掛了電話,將定位發(fā)給韓舒。
韓舒點開定位看了眼,挑了下眉,karo,杜冉冉現(xiàn)在去揮霍了
“你去哪兒啊”周潛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飛快探出一個頭看向隔壁的韓舒,在看到她手里拉著的行李箱時大驚失色,“你要干什么啊”
“走了啊”韓舒也回頭看了眼行李箱,見還有一個扣子沒扣好,當即彎下腰將扣子扣好,經(jīng)過周潛揚起鮮艷的紅唇笑了笑,“你以為我昨天晚上沒看見你自己下樓啊,健步如飛,和之前一瘸一拐的樣子也不一點兒也不像啊。”
“不是”周潛下意識否認,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出房門,臉上帶著幾分委屈。
“你再裝”韓舒臉色兇狠地抬腳,最后落到周潛小腿的力道又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