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之前答應了要給她買幾個娃娃放回床上,
但是今天回家的時候卻是兩手空空,杜冉冉也沒能在床上看見這種小物件,不過現(xiàn)在她對于被周淮抱著睡這件事情,她覺得應該挺容易適應的,
周總其實也就相當于人形抱枕嘛,還是合法可以抱著的那種,昨天是還沒習慣……
今天他生日,按照約定,她得陪著他去赴個宴, 周淮往浴室去洗澡了,杜冉冉已經打扮好了,她等他等得無聊, 干脆收拾起了去法國的行李。
杜冉冉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憂心忡忡, 現(xiàn)在是周三,周淮他周日絕對是會犯病的, 那他們后天就動身去法國是不是不太合適?
“周總。”杜冉冉對著浴室喊了聲, “我們要不改下度蜜月的日子吧,周一過去, 然后周六回來怎么樣?”
“別擔心。”周淮很快打開門走出來,手里一塊深色的毛巾正在擦拭自己的頭發(fā),“周日那天沒有安排別的, 我們待在酒店。”
“哦。”他怎么洗好出來了, 杜冉冉垂下腦袋,眼神不再停留在他濕噠噠的發(fā)和白皙漂亮的鎖骨上, “你出來干什么,頭發(fā)都沒吹……”
“不是你喊我?”周淮有些無奈。
“那你在浴室里回我就可以了啊,不用出來……”杜冉冉眼睛不斷的轉著,怎么也不肯抬眼看周淮。
周淮看了看她低垂的頭頂,再看了眼自己有些穿得匆忙有些袒露的浴袍,大概明白了點什么,他嘴角微微往上揚,隨意扯下覆在頭上的毛巾往浴室走去。
“杜冉冉,我的袖扣被你放在哪里了?”周淮站在站在衣帽間里,沒找到杜冉冉昨天給他的袖口,他抬眼看向在一旁穿著長裙拿衣服的杜冉冉。
“你自己放的呀。”杜冉冉扭身去看周淮,纖細的腰肢隨著頭輕輕搖晃。
“嗯。”周淮禁不住眼神一暗,他走去柜子前找。
東西是杜冉冉放的,他清清楚楚記得,那天他把小盒子遞給她,她高高興興往衣帽間去放東西了。
只不過讓她找東西?他再度看了眼拿著兩條裙子正糾結的杜冉冉,還是算了。
杜冉冉在終于糾結完衣服之后,她終于有心思看周淮:“還沒找到嗎?”
“找到了。”
周淮背影有些僵硬,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了幾分,杜冉冉有些奇怪地往他走去,才走了沒兩步,看著那個放置于角落的熟悉柜子,最底下那一層被被打開,而周淮手里好像拿著一個扁平的禮物盒。
杜冉冉停下了腳步,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她艱難開口:“找到了就好,我衣服選好了,在外面等你啊!”
說完,她聽著自己飛快而沉重的心跳聲,疾步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手臂突然被人握住了,身后有一具炙熱的身軀緊貼著她,杜冉冉緊張極了,她慢慢低下頭,果然看到了禮物盒里的那兩篇薄布。
是韓舒送的新婚禮物,杜冉冉一看見這個東西,滿腦子里就全是韓舒說的“早點生個小太子爺”這種話,她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打破沉默開口說這個東西。
“這是什么?”周淮終于開口,他目光緊緊盯著杜冉冉緋紅的耳尖。
“就……你自己不會看啊。”杜冉冉氣得跺腳,竟然還問她這是什么,存心氣她嗎?
“買了,怎么不穿?”周淮繼續(xù)問,“還把它放在柜子最底層,是想藏起來?”
“穿什么穿啊?”杜冉冉氣急敗壞掙開周淮的手,她轉身瞪大了眼,“難不成穿給你看啊?”
“隨你。”周淮收回手,目光從杜冉冉漲紅的臉上放到打開的盒子里,語氣里有著平時沒有的輕飄飄,“你要穿我也不是不能看。”
“你還想看?”杜冉冉深深皺眉,她一把奪過周淮手中的盒子,往外走之前還不忘狠狠踩他一腳,“你做夢吧你。”
杜冉冉像風一樣沖了出去,周淮低頭看了眼腳上帶著個淡淡腳印的鞋,他微微抿起唇,伸手捏了捏眉心,最后嘴角綻開一個笑,伸手扶了扶整齊的領帶,慢慢走了出去。
“你坐前面去唄。”已經在車后座坐好了的杜冉冉撇著嘴不情不愿地看向打開后車門的周淮,“你給吳叔帶個路唄。”
給吳叔帶路什么的當然是借口,就憑每次她要去哪個地方,吳叔那認路的本領,絕對是在a市風里來雨里去逛了成千上萬圈了。
所以對于這個理由,周淮當然也清楚她是沒事找事。
“害羞什么?”他是這么問的。
“沒有。”杜冉冉硬邦邦道,“那個東西是韓舒送的,不是我自己買的。”
她說完死死盯著周淮,只差沒來一句“老娘絕對是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所以請周總您不要自作多情誤會我好不”。
“挺好的。”
車輛駛出半山,街道上霓虹的燈光在他身后亮起,杜冉冉看見周淮淡然的目光,就這一剎那,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沸騰了起來。
她拿冰冷的手貼了貼滾燙的臉頰,想故技重施踩周淮一腳,可是又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等會還得去見人,到時候鞋上有個腳印就不好了,于是她只能哼哼唧唧道:“你做夢吧!”
“別生氣。”周淮突然伸手摟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