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心里仿佛有一道堅固的防線正在崩塌, 她怔愣的盯著面前的宴非白,心里有些急,有些慌, 心跳更是快得好像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宴非白緊張的看著她, 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敢催促, 怕一個不小心, 她會搖頭拒絕。
他捧著她臉頰的手越發(fā)顫抖,隱隱已經(jīng)有些冰涼。
等了好一會兒, 唐晚依舊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宴非白心里苦笑, 卻并沒有生出一分一毫想退縮的心思。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不行,那就用更多的時間, 反正他們有一輩子。
就算就算一輩子她都不能喜歡自己,也只能呆在他身邊
下定決心, 宴非白決定不去逼她,他慢慢收回手,然而唐晚卻忽然捏住他的手腕,宴非白一愣,狂喜的看著她, 期盼著那個肯定的答案。
唐晚一開始是有些疑惑的,宴非白對她不一樣這一點她很久就知道了,一開始只以為他是把她當妹妹或者朋友看待。
之所以沒有往感情這方面想,不是因為她遲鈍, 只是因為不敢,直到剛剛才知道,這個“不同”原來是因為喜歡。
她看得到他眼里的期待,甚至是有些卑微的祈求,唐晚心里是難受的,其實她一直以來都知道宴非白是縱著她的,哪怕方式不同于大多數(shù)男人那般溫和,卻執(zhí)拗的用他自己的方式遷就她。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瞞著宴非白偷偷打聽他的事,可是沒有一點結(jié)果,他像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像是一個突兀的存在,怎么會這樣呢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你”宴非白喉結(jié)一梗,之后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他心里著急,唐晚為什么只是盯著他不說話呢是不是不想答應(yīng)是不是討厭自己她那么善良,也許只是被自己感動了一下,也許根本沒有想過跟自己在一起。
這么想著,宴非白心里蔓延起無邊的苦澀,他有些慌亂的挪開視線,不想看到唐晚猶豫不決的眼神,因為不管怎樣,他都會得到她的。
宴非白想,唐晚想要什么都可以,他都可以心甘情愿的給她,唯獨離開,這是不可能的。
誰知唐晚卻慢慢的靠近,把臉湊到他面前,白凈無暇的臉蛋上是精致無可比擬的五官,她的眉眼如畫溫柔,淺淺的笑著,模樣宛如天成,像一副江南水鄉(xiāng)的溫婉畫卷,美麗得動人心魄。
宴非白怔愣的盯著她,唐晚抓著他的手沒放開,她笑著說“好啊。”
心臟仿佛一瞬間停止了跳動,整個世界安靜無比。
宴非白有些無措的,呆愣的,甚至是祈求的看著她雙眼“你說什么”
他好怕自己是聽錯了,又突然后悔自己干嘛要重新問一遍,萬一唐晚后悔了怎么辦萬一她剛剛只是一個沖動怎么辦
他應(yīng)該順勢抱緊她,名正言順的把她圈養(yǎng)起來,這樣多好,她一輩子都是他的,再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這么想著,宴非白又開始慌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是個不折不扣,患得患失的瘋子
唐晚依舊笑得很溫柔,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有些撒嬌的語氣“我說好啊,我們在一起。”
宴非白再也不敢多問了,他幾乎虔誠的,恐慌的抱緊把她拉進懷里,唐晚坐在他腿上,被宴非白的雙臂圈得緊緊的,像是狼保護自己的崽子一般牢牢鎖緊,動一分他便摟得更緊。
這個時候,唐晚是愿意遷就他的,她靠在宴非白胸膛,聽著他雜亂且快速的心跳,莞爾笑著“你抱得好緊呀,我喘不過氣了。”
宴非白并沒有放松,好言好語的在她耳邊哄“讓我多抱抱好不好”
他覺得她好香,身體也軟得不行,甚至讓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撕碎了融進骨血,卻又生出無限的寵溺,想把任何美好的東西給她。
宴非白胡亂的含住她耳垂輕吻,沉重的呼吸鋪撒在她側(cè)臉,唐晚作為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姑娘,心里其實還是很純情的,她有些害羞的要躲,一個勁兒的往他懷里鉆。
他愛極她這樣,親吻的時候嘴里還呢喃著她的名字,唐晚臉更紅了“宴非白,兩個孩子還在睡著”
“好,好。”他都答應(yīng),她覺得她說什么都是好的。
唐晚哭笑不得,好什么好,他還在胡亂的吻她。雖是吻,卻沒帶多少情欲,只是虔誠的,像得到了珍寶一般喜悅的吻。
她替他覺得心酸,主動親親他的臉頰。宴非白頓了頓,乖乖的垂眸看著她,他捧著她的臉,指腹摩挲她臉上的肌膚,說話的語氣不再冷冷淡淡,很溫和遷就“怎么了”
唐晚白玉一般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宴非白眸色深了深,又低頭吻她的臉蛋“沒關(guān)系,你說什么我都聽著。”
她拍了拍他的手“別鬧了,把孩子吵醒了不好。”
他的吻終于落在她唇上,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沒察覺到她的抵觸,宴非白心里喜悅,又重重親了一口,唐晚故作生氣的捶他“宴非白”
“好。”他停下來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哄“我把孩子抱進房里,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唐晚訝異的看他一眼,心里思索宴非白有沒有被掉包了。
男人依舊有些患得患失的語氣“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
他不敢問唐晚喜不喜歡他,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唐晚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只是因為當初的事,她說過愿意為他上刀山下火海,所以跟他在一起又有什么難的
但他不在乎,唐晚愿意跟他在一起,愿意讓她親一親抱一抱,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他暫時不敢奢求更多的東西。
宴非白學(xué)不會一般男人溫柔的那一套,只能固執(zhí)的抱緊她,眼里的縱容卻是真真實實的。
唐晚笑著說沒關(guān)系,示意他先放開自己,可宴非白卻不樂意了,依舊抱得很緊。
唐晚知道他擔心什么,看著他輕聲安慰“你別怕,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我會永遠陪著你。”
宴非白摟得更緊了。
唐晚“”qaq腰都被嘞疼了
她拍拍他的手臂,又說“我們把孩子送進屋里睡覺,再再繼續(xù)好吧”說完自己先紅了臉。
宴非白終于笑了笑,摸著她的頭發(fā)低聲說“我的晚晚,再親我一下,我什么都聽你的。”
要死了唐晚臉紅得不行,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么親密,還是第一次聽一向冷冰的宴非白這么說話,縱然他學(xué)不會大多數(shù)男人討人歡心的那一套,可是男人骨子里的惡劣性還是共通的。
唐晚很不自在“你怎么這樣”無恥
宴非白摸摸她的臉,低沉嘆氣“不愿意嗎”
唐晚沒辦法了,拽著他腰間的衣服仰起頭,原本只打算親親他臉頰的,卻是被宴非白低頭封住了嘴唇,她瞪大眼,錯開腦袋有些驚訝,宴非白真是好有做壞男人的潛質(zhì)。
不過她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要在一起,親哪里都一樣的,短暫的不好意思之后,她發(fā)覺宴非白還在抱著自己不肯放開,又怕無憂無慮醒過來,就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搖晃,因為怕吵著孩子,放輕的嗓音軟軟柔柔的“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快放開啦。”
宴非白原本是打算放開她的,可被她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很無恥的下腹一緊。
姑娘撒嬌的語調(diào)聽得他心里柔軟,他低笑著吻她耳根“你怎么能對我撒嬌呢”
真是讓我恨不得吃了你。
唐晚終于有些生氣了,這男人軟的不吃,那就來硬的她有些冷淡的哼了一聲,宴非白身子一僵,停下來看著她,見她好像要生氣了,他不敢惹她生氣的,手臂趕緊松了松“好,我不動了,你要乖,不要生氣。”
簡直把她當孩子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