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藺遠所料, 阿嬋玩游戲并沒有長性。等卓陽哼哧哼哧終于升到了滿級,阿嬋已經(jīng)差不多玩夠卸載了。
藺遠把游戲賬號賣了, 又增加了一點積蓄。
藺遠終于從藺家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見阿嬋。他從醫(yī)院回來已經(jīng)是下午,就直接在校門口等阿嬋放學。
阿嬋翹了后勤部的活動去找藺遠,藺遠騎車帶她去他住的公寓。
一進房間,阿嬋就抱著藺遠,小手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 驚得藺遠連忙捉住她的手。
“不是說好了,等你成年了再”
阿嬋泥鰍似的把手腕掙脫出來, 手上不停, “我就摸摸, 不干別的。”
藺遠連連后退,后頭撞到沙發(fā), 干脆一手撐著沙發(fā)靠背,長腿一躍矯健地一下子翻過沙發(fā),跳到沙發(fā)另一側(cè)。
他看著阿嬋的表情簡直難以言喻, 腦子里莫名覺得阿嬋的話像是傳說中的“我就蹭蹭, 不進去。”
一般情侶中都是男方在這種事情上比較主動,但在他們這目前看起來卻恰恰相反。
藺遠也不是不想, 只是出于對她愛護的想法覺得在她成年前不應(yīng)該碰她。可他就算再能克制, 也禁不住她這么撩撥啊。
天知道她對他的吸引力有多大,他又是用怎樣的意志力每次在親昵的時候控制著自己不要把持不住繼續(xù)深入。
再讓她這么摸下去,他可真的不能保證能忍得住。
“我的男朋友住了半個月的醫(yī)院, 我當然玩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怎么樣啦。你過來。”
見藺遠猶豫著沒動,阿嬋想繞過沙發(fā)去找他,卻見他還往反方向退了一步。
阿嬋虎著臉:“你過來”
看到阿嬋好像生氣了的樣子,藺遠猶猶豫豫地磨蹭著走到她跟前,就像一只明知道過去沒好事,但主人叫了又不能不過去的大狗子。
阿嬋拉他坐下,翻身壓住他免得大狗子逃跑,雙手沿著他的經(jīng)脈的走向細細探查。
藺遠渾身僵硬又燥熱,近距離盯著阿嬋認真的臉,他的理智在面對巨大的挑戰(zhàn),腦子里混混沌沌地想著要不就從了,他會對她負責的
阿嬋對他的熾熱目光當然察覺了,余光也瞄到他起伏的喉結(jié),她板著臉心里卻在壞笑。
藺遠糾結(jié)著抬手想抱住她的時候,阿嬋卻在這時從他身上下來了。
藺遠抱了個空,楞楞地看著已經(jīng)老老實實在他身側(cè)坐好的阿嬋,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檢查完了。”阿嬋一本正經(jīng)。
“啊”藺遠緩了緩,勉強平靜下來些許,理智終于回籠。他深呼吸了一下,“我去洗把臉。”
阿嬋看著他匆匆的背影,無聲笑倒在沙發(fā)上。
雙修不急于一時,看看阿遠難得的進退不得的可愛模樣也很有趣。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她探查出他身體的狀況。
阿嬋思索著剛剛探知到的情況,略感意外地揚了揚眉,“有點意思”
竟然能在這個小千界里見到邪修手段,而且用的還是粗陋又原始的法子。這個小千界相較于她曾經(jīng)歷過的世界,科技發(fā)展了,修真一途卻沒落了,而且看樣子比她想象更甚。
連這種曾經(jīng)早就被邪修棄之不用的方法都拿出來用,而且還是擁有一方勢力的人,可想而知,曾經(jīng)數(shù)不盡的修真手段,如今早已失傳殆盡。
阿嬋思索著,這個世界的修真好像連正道邪道之分都沒有,那么她如果用些邪修的東西,是不是完全不用擔心不被世俗所容了恐怕他們連認都認不出來吧。
藺遠用涼水洗了把臉出來,正用毛巾擦干臉上的水珠,阿嬋悄悄走進衛(wèi)生間從后頭抱住他。
藺遠擦臉的動作一頓,有點無奈似的把毛巾拿下來,從鏡子里看她。
“這些年,你是不是受了好多苦”
藺遠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握住她環(huán)抱在他身前的兩只小手。“還好,怎么忽然問這個”
“你的靈根,是藺家的家主做的吧”
阿嬋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緊了一下。
“不是,只是個意外。”
“你當年離開的時候,正趕上發(fā)生了一則很轟動的新聞。”阿嬋并不意外他會否認,回憶道,“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場事故里受到重創(chuàng)的藺家家主會不會靈根盡毀自此成為一個廢人,就連藺家企業(yè)的股價都在因此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