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阿嬋正在樹上曬太陽,忽然有下人來找她。
小廝恭敬地端著笑容在樹下抬頭喚她,“小主子小主子”雖然釋曇沒有特意吩咐過,但下人們察言觀色,又見釋曇聽到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都這么叫了。
阿嬋抖抖尾巴,眼睛只懶洋洋地睜開一半,從樹上往下看。
“小主子,主人讓您過去一趟,他給您定做的衣服到了。”
阿嬋這才來了點精神。“嘿,這家伙什么時候開的竅,知道給我買衣服了”
“主人他給您一下就定做了十幾套成衣那!還從庫房拿出了許多布料供您挑選。”
阿嬋聽了興致勃勃地從樹上跳下來,腳步輕快地回屋。她目前化形只能幻化出和白貓毛色相同、款式簡單的雪白色衣裙,這次換換別的漂亮衣服穿。
一進屋,她就看到桌子上擺了幾匹布料,還有一些放不下的就摞在了窗邊小塌上,只是沒看到成衣在哪,大概是在小塌里側(cè),她的貓身視角太低看不到。
釋曇正背對著她,看小塌上的東西。
“你怎么突然想來給我買衣服了”
釋曇漫不經(jīng)心斜過來一眼,“誰前幾天嚷嚷我不給買東西來著。”
阿嬋嘿嘿笑了兩聲,化人走過去。
“成衣呢快給我看看……”
但當(dāng)她一看清小塌上的那些衣服,臉上的雀躍笑容漸漸凝固。
釋曇還捏起一件不超過他兩個巴掌大的貓咪穿的小衣服,一手拎著一邊展開給她看。
小小的衣服精致可愛,布料上乘、做工考究,衣服上還連著一個兜帽,兜帽頂上有兩個洞可以露出貓耳朵。
釋曇以前進宮參加宴會時,見過皇帝寵妃的貓就穿著小衣服,十分嬌憨可愛。于是這回他考慮要給家里的貓兒買些什么時,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它穿上肯定更可愛。
釋曇拎著小衣服,一向清冷的面龐上,浮現(xiàn)出幾分迷之微笑,眼里暗含期待。
阿嬋卻覺得心底一股邪火像熔巖一般膨脹、爆發(fā),纖纖素手瞬間化出鋒利長指甲“唰啦”一聲就把釋曇拎著的小衣服撓成兩塊破布。
還不解氣,阿嬋干脆變回貓,跳上小榻在那些貓衣服上就是一通亂抓。
釋曇看著她情緒激動地在小榻上抓撓撕咬,不解擰眉,“……你不喜歡”他頓了頓,“那你想要什么”
阿嬋回頭,賭氣喊道:“想睡你!”
“……噗。”釋曇因這個意外的回答怔楞片刻,隨即短促地輕聲噴笑。
阿嬋見狀更生氣了,氣哼哼起跑出去,不想理這個大豬蹄子。
釋曇從始至終都只拿她當(dāng)貓看,對她的女性魅力視而不見,讓阿嬋十分氣惱。又想到前幾天她坐在他懷里蹭來蹭去軟聲撒嬌,他卻依然坐懷不亂,看她的眼神和看她貓身時的眼神一般無二,阿嬋的好勝心頓時上來了。
“早晚讓你破戒!”阿嬋越想越覺得可以一試,勾引釋曇的念頭漸漸在心里生根。正如朱織織所說,釋曇法術(shù)高強,又生得俊美,睡了他不虧。
不過,同時她也有些犯嘀咕,“被我投懷送抱都這么無動于衷……他不會是不行吧”
她在別院閑逛時,時常聽到侍衛(wèi)們閑聊。釋曇手下的侍衛(wèi),和京中其他王公貴族的侍從不同,身上都有一種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才會有的凌厲之氣,以及混跡軍營的痞氣。
他們在一起閑聊的時候,什么葷話都說,阿嬋雖不是完全能聽得懂,但也從中了解了不少事情。
聽說,男人每天清晨,腹下位置“那話”都會格外精神,侍衛(wèi)們聊天時還會攀比大小。
阿嬋細白的手指摩挲著下巴思索。
雖然不知道‘那話’是什么,但是她知道,正常的男人那個東西在早上應(yīng)該“一柱擎天”,受到外力刺激也會變大!
明天早上悄悄去驗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
次日,天剛蒙蒙亮,阿嬋就懷揣著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掙扎著睜開眼睛,從被窩里鉆出來,跳下小塌,躡手躡腳地摸向釋曇的床。
釋曇不喜下人貼身伺候,因此少有人知道,他若是被從睡夢中吵醒,脾氣會很暴躁。
雖然他起床氣的時候氣勢駭人,目光簡直如殺氣四溢的利劍,整個人看起來宛若被從長眠中驚醒的修羅,但阿嬋知道他不會真?zhèn)λ虼瞬⒉惶ε隆?
她直起貓身,先是扒著床沿看了一眼,確認釋曇沒有醒,才放輕了動作躍上床。
阿嬋小心翼翼地走到想探究的位置前,探頭仔細打量。
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被,看不出被子下面有沒有變化。她又湊近一點,歪頭換著角度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沒看出來。
也不知所謂的變大是有多大這個究竟是變大了還是沒變呢
阿嬋忽然靈光一閃,不是說通過外力刺激會更大的嘛!試試看對比一下就知道啦!
于是她悄悄舉起爪子,緩緩移動到那地方的正上方瞄準(zhǔn),打算照著這個位置來一套喵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