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掀開無情的被子再看看他腿上的情況,無情的左手卻壓住了被子,阻止了我,聲音都有些啞了:“是感覺到酸疼了,我撐得住,緩一緩就好了,我覺得今日的藥很有效果。你先去休息吧,若有事我再派人來喚你。”
平日里敷完藥后,我一般都不留在無情的房里,畢竟接下來的事情誰都能做,只要把紗布拿掉,藥泥剝掉,再用藥水擦拭一遍即可。無情不缺照顧他的人,而且他們都很細心,能按照我的交代一步步做到位。
我雖然有點不放心無情的狀態(tài),但我得尊重他的意見,他很可能是不想在我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反正我的房間就在隔壁,真有什么情況我立刻就能趕來,倒也不必一直留在他的屋內。
我將藥水放在了無情的床頭,然后拎起整理好的藥箱說道:“好,敷一刻鐘就夠了,半個時辰后我再過來。”
無情點了點頭,胸膛起伏得有點快,臉色也從白里透紅變成了發(fā)燙的紅。看來這藥效確實猛烈,但換一種角度來說,無情的雙腿已經恢復了大半知覺了,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做復健了,然后逐漸能夠站起來,直至行走。
再過幾個月,無情就用不到他的寶貝輪椅了,也不知道無情愿不愿意把他的輪椅賣給我,我覺得這輪椅作為代步工具挺好的,速度又快,還有很多機關暗器,自保完全沒問題,還能退敵,坐著出去也特別有派頭。
回到房間之后,我留了一絲精神力在神侯府,其他的精神力都到了替身身上,起床梳洗然后給花滿樓制藥。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轉動不停的陀螺,忙完這邊忙那邊。好在花滿樓是一個非常配合的病人,我怎么說他就怎么做,一點兒異議也沒有,什么都說“好”。
我不由感慨道:“要是我其他的病人都像花公子你一般配合,我就不用那么累了。”
花滿樓躺在床上,一邊任我施為,一邊輕輕問道:“他們既請了田姑娘治病,為何又不配合”
我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我自己要給他們治病的。如此說來,也怪不得他們不配合。可他們明明都病得很重,為什么一點兒也不急著要治好”
花滿樓閉著眼睛,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沒有對他們說過你的那條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