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月光下,我一臉嚴肅地對楚留香說道:“楚香帥,我是一位有醫(yī)德的醫(yī)師,我不和自己的病人談情說愛的。”
楚留香并沒有被我“嚴肅”的神情嚇退,也許在他眼中我更像一只有些炸毛的小貓咪吧,因為他的眼神就是這么告訴我的。楚留香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面對我的拒絕理由,他十分認同:“是楚某唐突了,還請?zhí)锕媚锊灰閼眩瑸楸碓谙虑筢t(yī)治病的誠心,在下愿付三倍的診金。”
楚留香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荷包,里面沉甸甸的裝的都是金元寶。原本我為楚留香治病是免費的,他只需要提供藥材即可,如今他掏出了一袋子金元寶作為診金,讓我的表情變得更嚴肅了,我治病難道是為了賺錢嗎不,我治的都是俠之大者,讓他們可以繼續(xù)為國為民造福!
但能順便賺點生活費,也是挺不錯的。
我考慮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給楚留香一個面子,他都雙手將診金奉上了,我不收真不太好。最終我收下了診金,與楚留香約定后日一起走水路去京城,爭取在到達京城前將他的鼻子治好。
我回到小樓的時候,花滿樓和無情還保持著熏藥的姿勢,陸小鳳卻是受不了屋中的味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將手爐都收了起來,打開了之前關上的窗戶,一邊通風一邊說道:“楚香帥正好也要去京城,后日我與他同行,順便給他治病。無情公子你的腿不適宜受寒沾水,還是走陸路回京得好。等到了京城,我去神侯府尋你,再一道去金風細雨樓拜訪蘇樓主吧。這手爐你拿著每日早晚熏一次,需要更換和敷用的藥材我明日準備好一起給你,等到了京城我再為你扎針。”
作為主治醫(yī)師的時候我態(tài)度比較強勢,無情這幾日被我扎成刺猬時已經(jīng)習慣了聽我發(fā)號施令,倒是沒有什么異議,他只是建議我道:“楚香帥精通易容之術,可以讓他幫你易容一下,或者你改換男裝,以免路上再遇到迷天七圣或者六分半堂的人。”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給無情點了個贊,本來就沒有人會將我和楚留香聯(lián)系到一塊兒,我再換個裝易個容,保證連親爹都認不出我來。這樣一來,去京城的路上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兩日之后,我手持折扇隨楚留香上了前往京城的船。我已經(jīng)換裝成了一位英俊的小公子,烏發(fā)玉冠,白袍黑靴,折扇上書“無花無情無香無田”八個大字,看起來十分神氣,絕不會有人將我與“田純”聯(lián)系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