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還在他懷里, 他猝不及防地貼近, 她微怔, 瞪著杏兒眼懵懵地看他。
五年過去, 楚厭成熟了不少,臉部的棱角卻比從前更分明一些,也許是做了醫(yī)生的緣故, 氣質變得更得更加內斂些, 可做的事卻比以前更出格。
她慌得不行,連忙用手擋他的唇。
既然都同一屋檐下, 會發(fā)生些什么,她自然也有所心理準備。可現(xiàn)在饑腸轆轆, 她嘻嘻笑, 紅唇微咧,“那還是先吃飯吧。”
池念沒法出門,家里也沒食材,偏偏小野貓崴了腳還喜歡作妖, 勾人的很, 嫌一個人躺著無趣,非要一直挪, 把小腦袋放到他的大腿上才舒服。楚厭點完外賣把手機一扔,作勢就要摟上她,池念嚇得坐起身直往后退,嗲聲道:“楚厭哥哥,長夜漫漫, 來日方長。”
這個稱呼讓他挑起眉,她哪里學來的?
那種刻意發(fā)嗲了的語氣,綿軟中帶幾分嬌氣。他太陽穴突突一跳,沉沉呼吸了兩秒,涼涼地問她:“哪學來的稀奇古怪的稱呼。”
池念不以為意,又不怕死地往他身邊拱,蹭到他懷里抱住他的腰:“H國那邊都這么喊的。”
“對其他男人喊過?”他抓住她話里的漏洞,又是一句盤問。
池念知道他小氣,給他解釋:“就是一種叫法而已啦。”
他敲了敲床沿:“以后這個稱呼只能對我說。”
池念一噎,心說五年過去了,這男人的無趣簡直變本加厲,這回再也不想和他膩歪了,當即往另一邊床上一倒,就要去拽被子,“久別重逢,別的男人都說寶貝我想你,你竟然和我說這個,我真生氣了,別理我了,我要睡覺!”
他遲疑了一會兒,伸手來翻她的被子:“別睡了,外賣一會就到了。”
池念把自己裹成蠶蛹,壓根不想搭理他。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楚厭無奈,隔著被子撓她的癢癢,“好,寶貝,別睡了。”
他真是太了解她了,哪怕隔著被子,也癢得她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本來還想咬著牙忍著,結果腦袋剛探出被子想呼吸,唇一張,笑聲就溢出來。
既然已經(jīng)破功,就沒有了繼續(xù)裝生氣下去的道理。看他一直在等答案,她抿著唇小聲說:“知道了知道了!”
飯很快送到,楚厭去拿了外賣,又兢兢業(yè)業(yè)地把她抱到餐桌前。
池念的眼角眉梢全是笑,“好好干啊小伙子,干得好升你做男傭。”
楚厭十分配合,回了句“謝主隆恩”。
池念十分得意。
楚厭叫了一桌的飯菜,香得厲害,池念咽了咽口水,一筷子都不敢夾。
她這些年為了管理身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正常餐了,每天吃的不是水煮大白菜和少量雞胸肉,就連水果都嚴格按照要求的比例走。
楚厭點的菜全是她從前最愛吃的,現(xiàn)在卻一個都沒法吃的。
看她不下筷,男人微微挑眉:“不合胃口?”
她如鯁在喉,艱難地表示:“沒法吃。我現(xiàn)在暫時停工,要是過陣子復工上鏡胖了,媛媛姐會揍死我的。”
身材問題是大問題,好多明星歸國后就發(fā)福,全是因為沒有克制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因此,雖然桌上的酸菜魚香香辣辣的格外勾人,她也只能干看著,頂天了聞聞香味,一邊給自己下單蔬菜沙拉——還是不要拌醬的那種。
楚厭:“……”
-
吃完飯,池念又大爺似的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給爹媽打了視頻電話報平安。趙隗芬沒看到她崴腳的新聞,只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地抱怨:“都回國了,咋不回家。”
池念不以為意,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玩:“都回國了,也不急這一時啦!”
對于女兒回國,趙隗芬心里總歸是開心的,拉著池昌平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戀戀不舍地把電話掛了。
池念打了個哈欠,有點想睡覺了。可她奔波了一天,得洗澡。
雖然她仗著瘸腿,要楚厭抱著進進出出,可洗澡這種私密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想驚動他老人家。偷偷瞥一眼,男人正坐在電腦前看電影。
她偷偷摸摸起身,剛齜牙站起來,那邊楚厭就聽到了動靜,沉沉看過來,“怎么?”
她心頭突突一跳,輕咳一聲:“我要去洗澡,你不用管我了。”
他走過來抱她,促狹地笑了:“腿不是腫了?不方便吧,我?guī)湍阆础!?
她抵著他的胸膛,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用不用!”
他唇邊的笑意擴散,有點痞又有點壞,把她在飯桌上的豪言壯語悉數(shù)奉還:“不是說要我好好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