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轉(zhuǎn)校生是個高顏值的清冷學(xué)霸這一消息,沒兩天就傳遍了全校。
楚厭的大名也得以成了洛中最頻繁被提起的存在。
他話不多,長得好看,氣質(zhì)冷冷清清的,讀書成績又好,甚至他還穿校服,那土不拉幾的白襯衫和黑西褲愣是被他穿得跟模特走秀一樣。
學(xué)校里甚至開始流傳,能把校服穿的好看的才是真帥哥。
女生們一說起他,就臉紅心跳的。
第二節(jié)課后的課間操成了最令人期待的項目,因為再高冷的學(xué)霸,也要出班級做操的。她們得以遠(yuǎn)遠(yuǎn)的窺見他英俊的眉眼,心底小鹿亂撞,眼中含羞。
就連野梨也沒能逃過這一魔咒,兩天以來,不僅把楚厭的身高體重都給了解了個遍,就連血型星座也全知道了。忙活了一早上,全在給女生們算自己星座和楚厭的速配值。
池念爭做這一堆花癡中的清流,出操時再次給野梨科普:“楚厭真的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和,梨梨你信我啦!”
池念沒撒謊,她可是親眼見過楚厭把活蹦亂跳的小平頭揍了個半死的場景的。
野梨瞪大了眼:“難道是斯文敗類款”
池念想了想,好像用這個詞去形容楚厭也沒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末了還補(bǔ)充道:“很壞的!你換個人喜歡吧!”
沒想到野梨更興奮了,抓著她的胳膊激動道:“念念,你這個思路很不錯啊。被你這么一說,我忽然好想看楚同學(xué)戴金絲邊眼鏡哦!”
池念沒想到她這么冥頑不靈,快氣死了:“哼!我不和你說了!”
兩個小姑娘旁若無人的對話。
楚厭雙手插兜走在兩人身后,自然聽了個七七八八。
被池念說了壞話,他臉上也沒什么過多的表情,就漫不經(jīng)心地笑,眼底的冷感驅(qū)散了不少。
魯景輝和孫巍然都被分在了隔壁二班,這會兒倆人走到楚厭身邊,魯景輝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楚厭笑著,疑惑地問:“厭哥,你笑什么”
孫巍然瞥見走在前頭的倆小姑娘,其中一個有點眼熟,了然地努了努嘴,“厭哥是在看妹子呢!”
魯景輝看背影,沒認(rèn)出是池念,干脆大跨兩步走到池念和野梨?zhèn)z人前面一瞧,樂了:“g,還真是你。”
楚厭那三人里,池念最頭痛的就是這個魯景輝了。
這家伙自來熟的要命,見誰都樂呵呵的。
恰好這時她正孜孜不倦地給野梨說楚厭的壞話,也不知道魯景輝聽到多少。
池念臉一紅,說別人壞話總歸心里是有點虛的,弱弱地說了句“好巧”。
魯景輝揚揚手:“我在二班,有空一起玩。”
他沒過多的停留,打完招呼后就跑后頭去了。池念奇怪地往后望,視線正好和楚厭對了個正著。
她暗自咬咬舌頭,死了的心都有了。
他竟然就走在她后面!
也不知道剛剛她和野梨的對話他聽進(jìn)去多少。
池念飛快地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紅暈蔓到耳根后。
野梨也跟著回頭望,看見楚厭,倒是大大方方地和楚厭打了個招呼,轉(zhuǎn)過頭來又無縫銜接上了剛剛被打斷的對話:“完了,念念,近距離接觸我發(fā)現(xiàn)新同學(xué)長得更帥了。”
池念:“……”
魯景輝跑回楚厭身邊,看見池念回頭又轉(zhuǎn)頭,厭哥看得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和孫巍然都笑起來,表情還都挺賊兮兮的。
孫巍然問:“厭哥,你真看上人小姑娘了啊。”
楚厭沒說話,涼涼地掃他一眼,大致是要他閉嘴的意思。
那邊魯景輝笑瞇瞇地接:“都怪那該死的酒杯,竟然意外的甜美。”
話落,兩人嘻嘻嘻地笑做一團(tuán)。
楚厭為人高冷,因為模樣生的俊朗,有很多女生追。
但一起玩了那么多年,楚厭從來沒有對某個女生表露過興趣。
難得讓兩人抓到一個可以娛樂的厭哥的點,自然要無限放大,討論得熱火朝天。
“無不無聊。”楚厭擰著眉,語氣里有點不耐:“欠收拾”
“喏,還惱羞成怒上了。”魯景輝說完,就挨了楚厭一個肘擊,疼得他齜起了牙,“靠,親兄弟你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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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的檢討書到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也沒寫出來。
距離趙尚麗給她的上交日期,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
她咬著筆桿子,搜腸刮肚也就寫了三四百字,百無聊賴地在草稿紙上寫岑琛的簡歷。
從什么時候入團(tuán)寫到興趣愛好,野梨湊過來一看,那草稿紙上竟如數(shù)家珍,完備萬分。
野梨痛心疾首:“念念,你要把這股子勁兒花到學(xué)習(xí)上,成績能差嗎”
池念默默地嘆氣。
她也想啊。
要是成績好,就不用挨她媽的打了。
可讀書好難哦!
就連這么一個破檢討,她都寫不出來。
池念有點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
心想著趙尚麗或許已經(jīng)把這事兒給忘了,也就不再糾結(jié)。等到放學(xué)鈴響起的時候,她就起來收拾書包。
窗外猝不及防的開始下雨,班里有人驚呼了一聲,“臥槽,怎么下雨了”
池念望向窗外,果真飄起了毛毛雨。
天空變得陰沉,不一會兒,雨勢漸大,逐漸變成了中雨。
班里怨聲載道一片。
這雨是人工的,這些日子天氣太熱,難得找到一個合適的日子,洛城氣象局便組織了一次人工降雨。
雨下得太突然,學(xué)生們沒防備,大部分人都沒有傘,眼看雨勢越來越大,不少人拿出手機(jī)打電話求助,要么不以為意地走出去。
池念是丟三落四的性格,這會兒倒是嘗到了迷糊性格的好處,一撈桌子下的擺架,赫然有兩把之前被她遺忘在教室里的傘。給了野梨一把,她自己撐一把。
野梨唱歌好聽,還要忙著學(xué)校端午節(jié)的音樂節(jié)目排練,兩個小姑娘在教學(xué)樓梯口互相說了再見。
池念撐了傘,準(zhǔn)備踏進(jìn)雨幕里。
一轉(zhuǎn)身,正好看見走下來的楚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