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fiona,你說的我都明白,但專業(yè)的事有專業(yè)的人來做,我不是教育方面的專家,”尹暢把牛奶杯遞給fiona,道,“我和samantha商量過了,等我一回去就安排他上學(xué),上的肯定是比福利院好千百倍的學(xué)校。”
fiona還想說點什么,但看尹暢面露疲態(tài),也沒再多言。
次日尹暢一早就起來了,收拾了幾件自己能隨身帶回去的衣服,就去儲藏室翻箱倒柜:“fiona!來一下!”
fiona聞聲而來:“你找什么”
“我以前那些玩具去哪里了”尹暢記得自己有不少電動小火車、宇宙飛船模型之類的高級玩具,但他上中學(xué)后,有了更高科技的游戲機,就對那些失去了興趣,也不知道fiona有沒有替他保留下來。
fiona愣了兩秒,笑著帶尹暢去了專門放玩具和模型的房間。
看著靠墻疊放的四個巨大箱子,尹暢有點震驚:“這么多啊”
fiona:“是啊,你爸爸每次回來都會給你買很多。”
可能是放久了,紙箱頂上已經(jīng)落了灰,fiona拿了吸塵器來吸了一下,也不問尹暢找這些干什么,心知肚明道:“我是按年齡段存放的,其中兩個是七歲以前的,應(yīng)該用不上了吧”
“嗯……”尹暢走過去,打開另外兩個箱子往里瞅了瞅,只見入眼就是一整套“機械系列”的典藏版樂高,連包裝外的塑封都沒有拆。
他想起來了,這是某年圣誕節(jié)尹東買給他的禮物,但他的玩具實在太多,自己也不怎么熱衷拼這種繁雜的樂高模型,就一直丟在那里。
除了樂高,里面還有一整套侏羅紀(jì)世界的恐龍模型,3d智力迷宮書……
尹暢翻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想起尹東,輕嘆了口氣,合上箱子。
又掃了一圈,尹暢看到邊上的玻璃柜子里擺著自己珍藏的全系列變形金剛,糾結(jié)了片刻,道:“這些模型,還有那兩個箱子,都一起寄回去吧。”
fiona一驚:“都寄回去”
尹暢:“嗯。”
他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紀(jì)了,與其把這些東西放在無人的房間里面對空氣,不如帶回去給邵君凌,那樣說不定還有被玩的價值。
由于尹暢自己沒有時間再一一收拾自己的衣物和玩具,于是直接叫了能提供上門打包服務(wù)的國際快遞,只不過這個過程要長一些,前前后后估計要一個月才能送回國。
接下來幾天尹暢也是白天忙得馬不停蹄,晚上例行公事般地給邵君凌打電話。
轉(zhuǎn)眼一周就過去了,回國那天,尹暢想到陸靈鵑這幾天受的苦和累,在機場的免稅店給她買了一套lamer保養(yǎng)品作為禮物,又給前來接機的姚曼槐帶了瓶愛馬仕的香水。
這回沒了尹東逝世的熱度,尹暢來回的信息也相當(dāng)隱秘,便沒再走特殊通道,兩人直接在接機口匯合。
“事情都處理完了”姚曼槐打轉(zhuǎn)方向盤帶尹暢回淮河公寓。
“差不多,”尹暢把香水遞給姚曼槐,“這個給你。”
“謝謝!”姚曼槐偏頭見尹暢今天回來只是隨便穿了件帽衫,虧得他氣質(zhì)絕佳,又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穿什么都給人一種高級的時尚感。
“我知道幾家奢侈品牌提供上門定制服務(wù),你很快要開始工作,也該添置一些新的。”姚曼槐邊說邊在腦海中篩選著適合尹暢形象的商業(yè)代言。
其實這段時間,看中尹暢的合作方非常多,已經(jīng)有不少人排著隊等他欽點。但尹暢是影帝的兒子,起點這么高,也不能一出道就接比較low的品牌代言。
倒是有個叫ve的腕表近期要換代言人,那是個剛崛起不久的輕奢品牌,在年輕輩的白領(lǐng)階層非常受歡迎。只是姚曼槐聽內(nèi)部消息說,這個品牌的市場推廣方比較傾向選擇王宸。
王宸的年紀(jì)和尹暢相仿,今年年初剛從韓國回來,在一檔國內(nèi)選秀節(jié)目中奪冠出道,也是個正在上升期的流量新星。
不過業(yè)內(nèi)都知道,那檔節(jié)目是專為他量身打造的,他的成名也并非他實力超群,而是得益于那個比他年長十七歲的姐姐――東視臺的知名主持人王璇。王璇十年前嫁入豪門,這兩年已為相夫教子淡出圈子,其夫家勢力龐大,再加上她從業(yè)期間累積的人脈,想捧弟弟出道當(dāng)個明星絕不是什么難事。
正思索著,邊上的尹暢忽然問道:“姚阿姨,邵君凌的學(xué)校你選好了嗎”
“啊,”姚曼槐收回思緒,道,“選好了,我挑了兩所,德音國際和萬源私立,兩家的教育水平在海城都是一流的,尤其是德音的小學(xué)部,幾乎包攬了海城一半的名流子嗣。不過呢,他們也不是什么孩子都收,想入學(xué)得先經(jīng)過嚴(yán)格學(xué)前考試。以邵君凌的能力,我覺得他過不了這一關(guān)。”
尹暢一顆心沉了下去:“那怎么辦”
姚曼槐偏頭看了尹暢一眼,道:“德音每年對外開放2%的投資入學(xué)名額,只要給錢就能進(jìn),但這個費用不便宜。他們一年招新200人,2%等于只有四個名額,光這四個都有不少人爭,而且還是高價者得,我打聽了一下,據(jù)說想進(jìn)去起碼得一千萬。”
尹暢聽了倒也不是很意外,他自己在國外上的也是很好的學(xué)校,身邊的同學(xué)大都非富即貴,埃文的父母就是做信貸的富豪。不少暴發(fā)戶擠破腦袋想進(jìn)這個圈子,他們?yōu)楹⒆踊ㄥX買的不是教育,而是頂級人脈。
“那萬源呢”尹暢想聽聽另外一所的情況。
“萬源的話,他們專門針對特殊兒童設(shè)立了一個福利班,一部分免費錄取社會上一些受人關(guān)注的殘障兒童,一部分招收有錢人家的特殊小孩,這個‘特殊’其實就是指智力低下,但萬源的福利班能為每個孩子都提供一對一的特殊教育,保證他們身心健康成長……”
“等、等等,”尹暢打斷她,繃著臉解釋道,“邵君凌不是殘障兒童,他沒有殘疾,智力方面……”這一點尹暢不大篤定,但仍道,“應(yīng)該也沒有太大問題,他只是不善于表達(dá)和溝通。”
再好的教育,如果身邊都是智障和殘疾人,怎么可能身心健康地成長
姚曼槐道:“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得帶他去做個智力測試,這個不是早就說好的嗎如果真有問題,我覺得還是針對性的教育對他更有幫助。”
“……好吧。”尹暢看著車窗外的倒退的風(fēng)景,一手松松地?fù)沃X袋,眉心微微蹙起。他想,一旦邵君凌的智力查出來沒問題,就把他送去德音,別說一千萬,只要能用錢解決,兩千萬也不是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