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于振海為于驛川安排的家宴,剛進門,風姿綽約的女人正好端菜上桌。
看見兩人頓時展顏道:“回來了啊,不是說還有一會兒嘛,我這湯還沒煲好呢。”
本來確實如此,但于定錫擔心明天出現(xiàn)《于家少爺為保家產(chǎn),超跑翻車弄死親哥》的頭條新聞來,一路上快踩油門,就為盡快擺脫于驛川這坑貨。
于振海循聲從書房里出來,“驛川來啦,快坐快坐。”
于驛川在沙發(fā)上落座,于定錫見他跟自己坐一塊兒,鼻子哼哼的往邊上挪挪屁股,然后遭受女人一掌擊拍。
于振海醞釀后介紹道:“驛川,這是我妻子,劉珊。”
劉珊神色溫婉:“驛川愿意的話,可以叫我珊姨。”
于驛川從善如流的喚了聲:“珊姨好。”
劉珊“誒”的應了一聲,笑的很開心。
這就是把住了于振海婚姻的女人。
于驛川腦中冒出了熟讀背誦的信息。
關于劉珊,在于驛川的攻略資料上是給劃了重點的,列入了必考項。
劉珊在小說里所占篇幅不多,但攻略組給的評語是:聰明、識時務,是書中頭腦最清醒的女性。
作為一個妻子,并沒有試圖用孩子去捆綁住于振海。
因為她深知于振海心里裝著宋沛箐,對于振海來說,不是宋沛箐,那誰是他的妻子都沒有差別。
所以她低調(diào)、不爭不搶,甚至將于振海帶回來的每個孩子都當做親生般對待。
“驛川啊,你的房間我都安排好了,在三樓最朝陽的那一間,你打算什么時候搬過來,我讓定錫去幫你搬家。”于振海說道。
于定錫扭頭不敢置信,他是不知道于驛川,但于定錫這回能肯定自己是親生了的。
他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總裁,居然淪落到給人做苦力
——amazing!
于驛川就猜到于振海會提這件事,拒絕道:“謝謝,但我習慣了一個人住。”
這是他和有關部門商量好的,他需要兩個世界來回跑,住于家掣肘太多,不方便。
而于振海以為于驛川心中仍有芥蒂,沒再多勸。
于定錫倒是松了口氣,這撿來的哥哥總算做了件人干事兒。
于驛川:“不過我有點其他的事需要定錫幫幫忙。”
于定錫:
他反應過來,立刻知道于驛川還是惦記他砸的那二百多萬。
真的掉錢眼子里了都!
“定錫。”于振海聲音帶著濃濃的暗示。
于定錫笑的齜牙咧嘴,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幫!哥的忙,一定得幫!”
于驛川笑瞇了眼睛:“謝謝弟。”
于定錫:“……”
“行了,湯應該已經(jīng)煲好了,先吃飯吧。”
劉珊察覺到了這對剛蓋戳兒不久的兄弟間的硝煙,轉(zhuǎn)移話題道:“卉彤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中午就我們四個。”
氣氛有一瞬的尷尬,但很快被帶了過去。
而在飯桌上,于定錫終于明白一個道理:于家的孩子,先來真比不上后到。
他想夾一道菜,盤子被于振海端到于驛川面前:“來來,驛川,嘗嘗這個,我親自下廚為你做的。”
他又盯上一道菜,盤子被劉珊端到于驛川面前:“驛川,聽說你喜歡吃這個,來幫珊姨試試味道。”
于定錫:“……”
左聯(lián):喂飽了于驛川
右聯(lián):餓死了于定錫
橫批:有了新孩忘舊孩
兩人這么整了幾回合,于定錫捧著飯碗瞅瞅于驛川面前扎堆的菜盤,再看看自己面前被端空的桌面。
這算什么讓他啃桌子做下飯菜
于驛川這兄弟果然沒法兒要!
吃完飯,于定錫又不得不領了將于驛川送回家的圣旨。
這家可不是于驛川租住的那棟老樓房,于振海出手闊綽,一紙房產(chǎn)證被當做飯后小菜遞給了于驛川。
于定錫一上車就面無表情的開了音樂,用行動表示他拒絕交流。
就一頓飯的功夫,他跟于驛川的兄弟情連塑料的都沒了。
于驛川見好就收,沒再刺激他,默默刷著手機,然后皺起了眉。
他跟黎曼安的熱搜本來都被撤了,但現(xiàn)在又一條有關黎曼安的熱搜竄出來了。
【黎曼安趕赴圈外男友工作的酒吧】
本應在拍戲的黎曼安出現(xiàn)在loris酒吧后門,恰好有媒體記者拍到了她。
這下又給漸歇的緋聞添了把柴。
[這撤熱搜的速度趕不上黎曼安上熱搜的速度啊哈哈哈]
[這種時候不應該避嫌的嗎]
[講實話,于驛川應該簽了黎曼安的經(jīng)紀公司吧,不然能這么幫著新人炒]
[對新人毫無好感,能不能來點實際的作品,已路轉(zhuǎn)黑]
[人家不能是真愛嗎,我坐等曼安公布戀愛喜訊]
……
黎曼安去酒吧找他,于驛川不覺得意外,國家攻略組早已給他規(guī)劃出了黎曼安可能采取的行動路線。
黎曼安家世平凡,一出道就靠臉走紅,在娛樂圈中混了這么多年當然不是什么小白花。
她有心計,有野心,披上言情小說的殼子,在讀者眼中就是個很杠、很個性的主角。
這樣的女主人設很吸粉,但于驛川作為小說中的炮灰,與黎曼安天然對立。
黎曼安會去酒吧找他,說明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夢可以預知未來。
在書中黎曼安就是為此接近“于驛川”的,是重生文的套路,在事情未發(fā)生前占盡先機。
于驛川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出神,恰好這時候切到黎曼安的歌,于定錫正哼聲跟著唱。
于定錫想起了什么,問:“你一個調(diào)酒師跟黎曼安怎么認識的”
于驛川滿不經(jīng)心:“你猜。”
于定錫哼道:“不說拉倒,我還不稀罕呢。”
于驛川解釋:“她做夢夢到我其實是個大佬,所以來碰我瓷。”
于定錫嗤笑:“大白天做什么春秋大夢。”
“不信啊,你看這個。”于驛川把手機給他看。
于定錫瞥了一眼,驚了,“黎曼安去酒吧找你干什么”
難不成真看上于驛川了
于驛川聳肩,然后突然說:“停車。”
騷氣的跑車急速剎停,于驛川拿過筆:“手給我。”
于定錫警惕:“干什么”
于驛川沒解釋,拉過他的手臂,在小臂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看到馬路對面那家店沒,幫我買個彩票。”
于定錫覺得他腦子壞掉了:“你不會以為你寫的這數(shù)字就能中獎吧于驛川,你的腦子呢”
于驛川懟他:“眼瞎,我腦子你看不見嗎”
這時,于定錫手機突然收到幾塊錢的轉(zhuǎn)賬信息。
于定錫真心驚訝了,“你連電話費都要摳的人,這會兒怎么這么大方了。”
于驛川看他像是在看一個傻子,“現(xiàn)在不明算賬,開獎時你覺得出錢者有份,坑我怎么辦”
于定錫覺得這人生來就是討打的,他堂堂蕭山集團大公子,不對,現(xiàn)在是二公子,會看上獎池那點錢
于定錫問:“你自己怎么不去”
于驛川理所當然:“因為我現(xiàn)在太紅了。”
于定錫呵呵,你紅個屁。
人下車后,不一會兒,于定錫帶回來張紙,見他小心放進衣服口袋,諷道:“你這能中獎我就……”
“你就什么”于驛川饒有興趣的提醒:“別忘了你腦袋還沒給我當球踢呢。”
于定錫:“……”
禍從口出,于定錫終于學乖了一回。
—
黎曼安拍完今天的戲份,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機看她的熱搜有沒有被撤。
恩,很好,還高掛榜首呢。
“曼安,你就不該去找那個于驛川,白白給人做流量。”經(jīng)紀人想起自己聽到的消息,又說:“我聽說有不少公司想簽他。”
黎曼安毫不擔心:“他不會簽的。”
經(jīng)紀人:“我們還是讓人把熱搜撤了吧,你現(xiàn)在爭取的代言,頻繁出……”
黎曼安打斷道:“不用了,就這樣吧,反正熱度過去就沒人關注了。”
經(jīng)紀人想想也是,娛樂圈就是個健忘的地方。
當然,黎曼安話沒說完,那也得熱度真的過去才行。
黎曼安做晚又做夢了,夢里,于驛川在于振海的五十大壽上被公開了身份,引得媒體瘋狂報道。
算算時間,就在兩天后,到時候乘著這股東風,她何愁拿不下代言。
黎曼安做事一直很有目的性,她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氣地位是其一。
她有個從未與人傾吐過的目標,那就是嫁入豪門。而現(xiàn)在距離她最近、最合乎心意的,就是于驛川。
“曼安,《秋花引》給你發(fā)來了試鏡邀請。”
“推掉吧。”
“推掉你不是很看重這部戲嗎”經(jīng)紀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