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顏靜書帶著嘉嘉去了瑞郡王府, 中午在瑞郡王府用了飯, 待到傍晚的時候父子倆才回到家中。
晚飯后,兩人回到臥房里準備休息了, 江成瀚便對顏靜書問道“楚湘王的生辰, 和舅舅商議的怎么樣了”
顏靜書聞言卻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答道“我問舅舅楚湘王可有什么喜歡的東西,舅舅卻也說不出什么來, 只說只要是我送的,楚湘王都會喜歡,讓我自己做主就好。但雖是這么說, 楚湘王身份尊貴,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也什么都不缺, 我也不知該準備什么做壽禮為好。”
江成瀚想了想,道“既是送禮,自是要送別人喜歡, 或者是想要的東西, 不過若是楚湘王, 比起什么珍玩寶器, 他或許更愿意親耳聽到你對他的一句恭賀吧。”
顏靜書愣了愣, 隨后便沉默了下來, 靜默了好一會兒, 才再次開口道“……既如此, 那等楚湘王壽誕那日, 咱們一家親自去給他祝壽。”
不說楚湘王同自己的關(guān)系,只他既是江成瀚的上司,又曾幫了他們那么多,親自上門賀壽一句,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江成瀚自然沒有意見,于是半月后,除了康康因為太小送去了安國公府外,一家三口便來到了楚湘王府。
楚湘王生辰在京中也是一件大事,當(dāng)日王府門口送禮拜賀的人馬排成了一條長龍,但大多都只是放下禮單和賀禮便離開,無法進入到王府之中,更不可能見到楚湘王。
當(dāng)日,江成瀚他們是個例外。
顏靜書要帶家人來親自為楚湘王賀壽,謝煥自然知道的,而謝煥知道了,穆崇衍也就知道了。
所以生辰這日他特意留在了王府之中,又換了一身嶄新的錦袍金冠,等待著顏靜書他們的到來。除此之外,自然也吩咐了下人在門口等著,等顏靜書他們到了,就直接將人請進來。
于是江成瀚一家才到了楚湘王府大門口,還沒來得及下馬車,便有王府的管事忙笑著上前,親自將他們請進了府里。
瑞郡王府和楚湘王府離得更進些,所以謝煥和蕭言初比江成瀚一家來的更早一些。
見了面,嘉嘉先懂事的問了楚湘王爺爺好,還送了楚湘王自己畫的一幅畫做壽禮,然后就去找他的默言哥哥一起玩了,留下江成瀚和顏靜書與謝煥和穆崇衍幾個大人說話。
顏靜書本是性子安靜不喜多言之人,平時同江成瀚和謝煥倒還好,如今面對著穆崇衍,難免有些拘束,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便顯得有些寡言。
好在穆崇衍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又知道他喜歡看書,便帶著他去了自己的藏書樓里,讓他隨意閱覽。自己則是到了院子里,讓下人搬來諸多兵器,和江成瀚比試了起來。
穆崇衍早年也曾帶兵征戰(zhàn),如今雖然年歲漸長,但身手依舊不差什么,和江成瀚你來我往的倒也打了個平手。
不多時,宴席已準備齊全。
穆崇衍和江成瀚兩人都已是一身大汗,打的是棋逢對手酣暢淋漓,但卻還沒有要結(jié)束的意思,謝煥只得上前叫停了二人。
謝煥的話兩人都是不敢不聽的,當(dāng)即都停了下來,隨后又按謝煥的吩咐各自去洗漱更衣,謝煥則又轉(zhuǎn)身去了藏書樓里,叫此時看書看得如癡如醉幾乎忘了時辰的顏靜書。
吩咐跟著顏靜書的人將顏靜書看過的說都包好,等顏靜書離開的時候可以帶走后,謝煥又帶著顏靜書去了花園里,找到玩得正開心的嘉嘉和小皇孫,一起回了正廳里。
這時,江成瀚和穆崇衍也換完衣裳來到了正廳。人已到齊,便可開席了。
江成瀚和顏靜書一家親自來給自己賀壽,于穆崇衍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壽禮。心中開心之余,不免就貪杯了些,再加上不想輸給江成瀚這個兒婿,所以等席散時,雖然人看著不顯,但熟悉他性情的謝煥卻知,人早已經(jīng)醉了。
怕穆崇衍醉酒后失態(tài),謝煥便打算同顏靜書一家一起離開,偏穆崇衍雖醉酒,但卻還認得他,死拽著他的袖子不放。不想拉拉扯扯的讓顏靜書他們看到,謝煥只得讓顏靜書他們先走,自己暫時留了下來。
將穆崇衍扶到榻上躺好,謝煥又去給他拿被子,就聽穆崇衍喃喃自語道“能有今日,便是此刻死了,我也值了。”
謝煥皺了皺眉,道“什么死不死的,不要亂說。”
穆崇衍扭頭看向他,眨了眨眼似是想看謝煥更清楚些,隨后笑道“我若死了,你應(yīng)該很高興吧我死了,就沒有人會再日日糾纏你,煩你了。”
謝煥眉頭皺得更緊了,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嘴,同一個醉鬼他實在沒什么好說的,只上前將被子給穆崇衍蓋上,隨后便打算離開。
不想他才剛直起身,便覺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穆崇衍攔腰一勾,趴倒在了穆崇衍的身上。
謝煥想要掙開穆崇衍,但穆崇衍的兩條胳膊就像是鐵鑄的似的,牢牢禁錮在他的腰間,讓他動彈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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