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珩珩曾經(jīng)就是這些玩偶里的一員。十一歲那年離家,他沒有帶很多行李,卻帶走了這只一米八的大熊。
熊珩珩陪他很多年了,從一歲生日的時候,作為生日禮物,被爸爸媽媽送給他。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離婚,他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人。
一米八的玩具熊,幾十厘米的嬰兒。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二的兒童。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七的少年。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八的青年。
熊珩珩怎么會沒有靈魂呢
在二十歲以前,熊珩珩沒有固定的名字。沈浮白有時候叫它“媽媽”,有時候叫“爸爸”,有時候“嘿伙計”,有時候“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或者干脆就叫“大熊”。
大熊,大雄。你說,我也能有一只陪我的叮當(dāng)貓嗎
直到后來有一天它有了一個固定的名字。
“你叫珩珩吧。我今天看了一場電影,我愛上他了。”
熟悉的臥室,熟悉的一切。包括那個曾經(jīng)他把伊桑抱下來的窗臺,玻璃已經(jīng)很脆弱了,可是還沒有換。
墻上的貼紙也是,一張都沒撕。
伊桑見沈浮白盯著那窗臺看,不由道“我還記得,哥哥當(dāng)年把我從上面抱下來”
“你還敢說,那可是三樓,我想起一次就要罵你一次。”沈浮白又看他,“你現(xiàn)在這么高,我抱不動你了。”
伊桑輕笑“那換我來抱哥哥吧。”
姜珩適時的咳嗽一聲“不需要,他有我。”
沈浮白坐在床上,翻著以前的相冊但笑不語。
這些相片大多是伊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偶爾會有沈浮白的身影。是他的單人照,或者離一家人遠(yuǎn)遠(yuǎn)的,那是過去的他。
現(xiàn)在不一樣。
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晚上伊桑的生父下班回來了。那是個英俊的美國男人,能夠生出伊桑這樣的美貌,他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沈浮白和這位繼父的關(guān)系說不上差,只是疏離。疏離到這位美國男人甚至沒有立場對沈浮白的男友姜珩發(fā)表意見。
在晚餐上,一家人坐在餐桌旁。一直沉默的繼父啟了瓶白蘭地,說“aderira,歡迎回家。”
沈浮白動作頓了頓,與他碰了杯。
干杯的后果是沈浮白當(dāng)晚就醉了。
姜珩頭疼地把他摻回房間里“你呀,明明不會喝,還學(xué)人家干杯。醉成這樣,怎么趕明天的飛機(jī)”
他們明天就得乘飛機(jī)去洛杉磯和謝利爾他們會合。琳娜得知時還怔了“不能多留一晚嗎”
姜珩搖了搖頭“我們是順道過來的,主要還是去洛杉磯參加拍攝。您的兩個兒子都參演了凈土,相信當(dāng)您在大熒幕上看到的時候,會感到十分驕傲。”
琳娜只是笑“我知道,我的兩個兒子都一樣優(yōu)秀。”
姜珩一手?jǐn)v著沈浮白,一手把門關(guān)上。剛關(guān)上沈浮白就吻上來了。
沈浮白勾著姜珩的脖子,送上一個熱情的吻。
“因為我高興呀。”沈浮白睜開半醉的眼眸,嘻嘻笑道,“我以前覺得我是世上最孤單、最不幸福的小孩。”
“可現(xiàn)在,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大人。”
“珩珩,你說這算不算,苦盡甘來啊”
“是是是,苦盡甘來。”姜珩心疼沈浮白小時候吃過的苦,低聲哄著他,“苦都過去了,往后的滋味,都是甜的。”
“都是甜的,不會膩嗎”都說醉酒的人最是無理取鬧,沈浮白就是這么個情況。
姜珩都順著他“不會膩的,我這輩子都不會膩你的。”
“這輩子不夠,還要下輩子,下下輩子。”沈浮白定定看著他,然后嘆口氣,偎到他懷里,“好怕下輩子遇不到你啊。你這么好的人,不能便宜了別人。”
“不會的。”姜珩執(zhí)起沈浮白戴著鴿子蛋的手,“你忘了那個導(dǎo)購員怎么說的戴上這枚戒指,咱們就能生生世世、永永遠(yuǎn)遠(yuǎn)在一起。要是不小心分散了,你就站在原地,等我來找你。”
“這畫風(fēng)不對啊。”沈浮白坐床上晃了晃腦袋,“你最近不是老懟我么突然甜言蜜語,怪不習(xí)慣的。”
姜珩低低笑了聲“你還總讓我滾呢,現(xiàn)在怎么又要生生世世和我栓一起你也是個善變的。”
“我很專一的。”沈浮白桃花眸含著醉人的霧氣,“沈浮白只愛姜珩珩,一生一次,一次七小時,一小時兩百塊”
“”姜珩明白沈浮白醉糊涂了,“你還明碼標(biāo)價賣上了”
“不,愛情無價。所以對你”沈浮白端詳他,鄭重道,“免費。”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 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