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皮卡丘睡衣的沈浮白慢吞吞挪到床上,掀開被子就要鉆進被窩。
姜珩看一眼,眉頭一皺:“你頭發(fā)還沒吹干,怎么能睡呢”
豈止是沒吹干,沈浮白是壓根沒吹,只用毛巾擦一擦了事。
沈浮白“啊”了一聲:“沒關(guān)系,我以前都不吹的。”
姜珩不贊同:“濕頭發(fā)睡覺會頭疼的。”
沈浮白還想說沒關(guān)系,他沒那么容易入睡。
他一個重度失眠患者,修仙達人,熬都能把頭發(fā)熬干了。
姜珩見沈浮白不以為然的表情,薄唇微抿,揪住皮卡丘的耳朵把連衣帽脫下來,拉著沈浮白進衛(wèi)生間。
“……珩珩”沈浮白不覺輕喚了聲。
只是這聲稱呼沒被姜珩聽到。因為姜珩已經(jīng)打開吹風(fēng)機給沈浮白吹頭發(fā),風(fēng)聲一下子蓋過了沈浮白的聲音。
也蓋過了姜珩的小聲嘟囔。
“你這么懶的話,也只能由我代勞了。”
-
皮卡丘想起身。
小恐龍把皮卡丘按回小板凳上。
皮卡丘想扭頭。
小恐龍把他頭掰了回去。
皮卡丘想說話。
小恐龍說風(fēng)好大他聽不見。
皮卡丘只能乖乖被小恐龍吹干頭發(fā)。
-
最后沈浮白頭發(fā)被吹得干的不能再干,像剛從理發(fā)店里被托尼老師精心洗剪吹過。
吹風(fēng)機一關(guān),沈浮白終于成功放出馬后炮:“其實我可以自己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讓珩珩親自幫他吹頭發(fā)的待遇。
姜珩瞥他,冷笑:“我不給你弄,你就沒打算自己吹干。”
氣死他了。
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沈浮白委屈臉。
珩珩兇我,嚶。
姜珩見沈浮白表情委委屈屈,語氣瞬間柔和下來:“你這個習(xí)慣真的不好。為了你的身體考慮,以后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皮卡丘絞手指:“既然你說不好,那我就改了吧。”
小恐龍心都化了,恨不能捧著皮卡丘的臉頰吧唧一口。
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啊。
-
吹完頭發(fā)后兩人就回到大床上。床夠大的,一人一邊,完全綽綽有余。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完全不到睡覺的點。
姜珩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臺播放。頻道正播放一部電視劇,真要說起來里面男女主角的咖位都不如電視機前這兩位。姜珩和沈浮白誰的注意力都不在電視上,權(quán)當(dāng)放個聲音不至于讓室內(nèi)安靜到尷尬。
沈浮白總算有空拿出手機刷微博。
其實珩珩在身邊,他根本無心刷手機。可也正是因為珩珩在身邊,他實在不知道該干嘛,只好刷手機。
一天不登微博,大號消息又是要卡爆的一天。
沈浮白直接切到小號,信息箱頓時清凈不少。
他看到了珀行的回復(fù)。
酒酒今天被珩珩翻牌了嗎:別人是金屋藏嬌,你這是想糖果屋藏酒嗎
珀行:如果他不喜歡糖果屋的話,金屋也可以的。
哇哦,好甜。
沈浮白驀然想起白日里,姜珩與他臨時改詞玩笑時,也是這么半真半假地說過一句話。
“少爺,要不要打發(fā)我這乞丐二錢銅板”
“二錢銅板怎么夠,我鑄一座金屋藏你也是使得的。”
沈浮白一個當(dāng)紅流量,每天收到的表白不計其數(shù),從未覺得有一句話如此好聽。
重點不是這句話有多好,他那些文詞斐然的粉絲彩虹屁吹起來能甩這十條街。可這是從姜珩口中說出來的,立刻就被鑲上一層金邊,自帶粉絲濾鏡,光環(huán)加成,史上無敵動聽,簡直天籟之音。
連帶的他對同樣說出這句話的珀行好感度都蹭蹭蹭上升。
這位網(wǎng)友很優(yōu)秀啊,竟然能和珩珩夸出類似的話。
沈浮白感慨歸感慨,沒回,轉(zhuǎn)而去刷熱點。
這一刷可不得了。
網(wǎng)上他粉絲和姜珩粉絲都快打起來了。
說起來還是前兩天他和姜珩擦肩而過一個無視一個不滿那檔子事。路人可能就吃個瓜散了,粉絲那不行啊。自家蒸煮被人無視/藐視,那能忍嗎必須不能忍。
撕,必須撕,不撕就不是好粉絲!
這事要是換成兩個糊咖,粉絲撕一會兒也就算了。然而姜珩和沈浮白是誰一位三料影帝,一位頂級流量,加在一起就是爆點。粉絲撕得死去活來,吃瓜路人圍觀看戲,媒體下場興風(fēng)作浪,雙方粉絲的戰(zhàn)爭,全網(wǎng)吃瓜的狂歡。
沈浮白這兩天忙于拍戲,沒怎么關(guān)注,現(xiàn)在仔細一看,頓時一言難盡。
怎么說呢看網(wǎng)上這些言論,他和姜珩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什么地步呢
殺父之仇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