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jié)果自然是盛源愿意看到的。
若真的章淮濱是和黎染關(guān)系異常, 那個后果他幾乎無法想象。
對于自己冒失打了好友這事,盛源不推脫, 他承認自己做錯了。
主動讓章淮濱打回來,可是好友并沒有動手。
甚至看向盛源的目光,是沒有生氣的。
這個人似乎總是這樣。
當初被他爸懲戒一番,包括他們章家倒臺,也是盛家的所為。
可章淮濱不僅不恨,反而繼續(xù)著他們的這段友情。
現(xiàn)在更是成為了他的左膀右臂, 得力助手。
盛源只覺打過章淮濱臉的手,似乎隱隱在發(fā)麻。
事情既然解釋清楚了, 那就算沒什么事了。
至于這個房間, 肯定都不會待下去。
幾個人一起出去。
門口黃烈一直等著, 突見房門打開,本來還覺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結(jié)果里面走出四個人來,大家臉上表情好像如出一轍,大概有點不同的就是章淮濱的左臉紅腫起來。
至于怎么腫的, 黃烈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被人打。
不過被誰打的,這就不大清楚了。
無人一起乘電梯下樓, 黎染坐上盛霖烊那輛車, 章淮濱那邊,他自己是開了車的,所以沒和盛源坐一輛。
雖然沒坐一輛, 兩人車開的方向卻是一致的。
鬧了這么大個烏龍,黎染本來精心準備的驚喜,就這樣沒了,心情變得不太好。
只是在盛霖烊握著他手的時候,黎染還是沒掙扎開。
他試想了一下,若是有人告訴他盛霖烊和某個人在酒店房間里一呆就一兩個小時,他相信盛霖烊,卻還是會對此有想法。
畢竟要談事,茶樓咖啡廳很多地方都可以談,確實沒必要去酒店。
汽車安靜行駛在路上,盛霖烊摁了個按鈕,前后座中間升起一扇擋板,把前后空間瞬間隔開。
盛霖烊轉(zhuǎn)過頭,扣著黎染后頸就親上去。
黎染驚得推了一下,沒推開,手腕轉(zhuǎn)瞬也讓盛霖烊給捉住。
黎染推拒的力道其實根本不大,兩人誰都沒有閉眼睛,就那么看著彼此。
從男人黑沉深邃的眼眸里,黎染隱隱看到翻滾的情潮,他心中嘆息了一聲,緩緩閉上眼,微張開唇,和男人交換彼此的呼吸。
親了有好一會,被放開時黎染靠在盛霖烊懷里微微喘息。
“……我說,如果我真和章淮濱發(fā)生點什么,你會怎么做?”黎染給出一個假設(shè)。
盛霖烊黑眸低垂,先是落在黎染那兩瓣被親得紅艷的唇肉,隨后上移到黎染臉上。
“你希望我怎么做?”盛霖烊沒立刻回答黎染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希望你放過我們。”黎染笑得滿目勾人的春色。
“按你的假設(shè)來,你們一起背叛我,還讓我放過你們?沒有這種說法。”
盛霖烊捉住黎染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那你什么說法?”兩人談?wù)撝静豢赡馨l(fā)生的事,但黎染似乎執(zhí)著地想要聽盛霖烊一個答案。
盛霖烊低頭啄過黎染筆尖。
他眉目看著似乎春風和氣,聲音也溫和。
出口的話卻是“你要真敢給我戴綠帽,以后你就別想再出門了,我會一直把關(guān)在家,至于說另外那個人,就閹了吧。”
黎染錯愕了兩三秒,他失笑出聲。
“懲罰這么嚴重,看來我以后得相當注意了。”黎染頭抬起來一點。
盛霖烊摟著黎染的背,他在黎染黑發(fā)上又親了兩下。
抬眸看向車窗玻璃前方,盛霖烊剛才說的話并不是玩笑話,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做得只會比剛剛更瘋狂。
盛源和章淮濱去了家路邊的小診所,在診所里拿了點消腫的藥。
盛源一臉的陰沉,章淮濱這個被打的人反而笑著安撫盛源,他就是被他了一下,兄弟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
只是下次盛源不要這么沖動,好歹聽人把話說話,聽一聽解釋。
盛源冷目盯著章淮濱,聲色冰冷“你還想有下次?”
“……那怎么辦,黎染都找到我頭上,我就想既然是朋友,隨便搭把手,誰知道你和你爸會找上門?”
“對了,我之前一直沒問,你和你爸是怎么知道的?”
章淮濱和盛源離開診所往路邊汽車走時,他想到這個問題。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在酒店看到你和黎染進同一間房。”關(guān)于對方是誰,盛源沒直接說。
“有人啊!”章淮濱笑容邪戾,“誰?”
那人害他平白無故挨一拳頭,這拳頭章淮濱不會找盛源,自然得給那個別有用心的人。
“你見過的,上次我爺爺生日,我堂哥。”盛源瞳孔微微一縮,看起來他爸那邊估計也是對方聯(lián)系上的,本來一件平常的事,經(jīng)對方這么一弄,便成現(xiàn)在這樣。
稍作一想,章淮濱就記起來對方了。
“看來他是一個比較喜歡搞事的。”要是不喜歡,也不會弄這么一出。
“這事我會找他出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