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方面人家公社都給安排。就只需要帶人過去就成了。
這些事兒郝主任都能自己安排。唯獨這演出的事兒,郝主任就想找蘇曼落實一下。看能不能演的更好。
畢竟是對外的,當(dāng)然是要拿出最好的。
蘇曼還沒來報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這事兒做準(zhǔn)備了。這會兒郝主任提出這些事兒,她胸有成竹,臉上也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完全沒有職場新人那樣忐忑不安的模樣。
“郝主任,這事兒我之前也琢磨了很久,不斷的在改進。我有一個建議,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您指導(dǎo)指導(dǎo)。”
郝主任一聽就樂了。
不怕你有建議啊,就怕你說不出建議來。“你說。”
“每個村里的情況不一樣,每個公社的情況也不一樣。我覺得光是靠那三個故事一直演,不成。咱們要針對他們各自的需求,做出具有特色的演出故事來。您覺得這個想法怎么樣”
郝主任沉思道,“你是說,重新編排演出”
蘇曼點頭,“對,上次我在咱們公社搞巡回演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一些事兒了。有些大隊是欺壓婦女,有些大隊則是重男輕女,還要溺死女嬰的現(xiàn)象。那三個故事,表現(xiàn)的還不夠。”
“你說的對啊。咱婦聯(lián)遇到的問題,實在太多了。”郝主任也頭疼
蘇曼道,“郝主任,問題多,說明咱們責(zé)任重大,擔(dān)子重啊。咱婦聯(lián)的工作大有可為。而且我相信在郝主任您的帶領(lǐng)下,咱們婦聯(lián)的工作一定會開展的越來越好的。”
郝主任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憧憬的笑容,“那可不,我干這個工作那是勞心勞力啊。”
說完之后,她又擔(dān)心道,“那演員咋找啊還得另外找”
“郝主任,這次咱找演員,咱就以公社的名義來找,就宣傳說是演員公演,到時候去隊里選人。我到時候就找那些典型來演。讓他們在演出的過程中感受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具有教育意義。”
之前她就是這么干的,為了讓別人樂意演,她還將自己的家人拉下水了。
但是現(xiàn)在可不行了,她就算對老蘇家人沒感情,但是好歹也是一家人,政治背景連在一起呢。總是演丑角,這個可不好。
而且這次蘇曼可不擔(dān)心那些需要教育的人不樂意來演了。
以公社的名義進行安排,加上一定的酬勞,演員可以隨便挑了。
郝主任一聽,讓這些有問題的人來演有問題的角色,這還真的不用裝了,“這法子好。到時候要是有人上臺揍人,我還不樂意拉呢。”
兩人這么一合計,就準(zhǔn)備重新來規(guī)劃這個演出了。
要演就演好,還要具有教育意義,又要讓那些典型分子得到教訓(xùn)。
回到辦公室,郝主任就給蘇曼安排了一個辦公的位置,然后召集婦聯(lián)的其他干事開會。
婦聯(lián)人不多,連帶著蘇曼,也就四個干事,一個主任。
郝主任直接將蘇曼之前的提議說了一遍,然后開始分配任務(wù),“這事兒主要是蘇曼來干,你們要配合蘇曼的工作。你們都是婦聯(lián)的老人了,比蘇曼熟悉,該幫忙的,就要伸手幫幫。”
丁敏道,“郝主任,我這邊還有蓮花大隊的陳寡婦改嫁的事兒沒辦成呢,我每天都要往那邊跑。”
郝主任一聽不樂意了。“這都多久了,還沒改嫁”
“人家婆家不讓,我勸了好久了,說改嫁就要鬧事兒,不讓人過安生日子。也不讓帶走娃。陳寡婦天天哭。我是真的忙。”
程曉紅舉手道,“我也忙,梨子山大隊那邊的陳家媳婦又要生了,之前就找來了,說她婆婆要溺死孩子,讓咱救命。我這還要天天去看著呢。”
郝主任揉了揉腦袋,看向王芳。
王芳道,“我也忙。這幾天都要為去縣里學(xué)習(xí)的事兒做準(zhǔn)備。”
反正就沒有一個能幫上忙的。
蘇曼覺得,這些人在這里坐冷板凳,不是沒有原因的。有機會不知道抓住,還一個個的往外推。這要是在她以前的單位,那都是要擠破腦袋往里面鉆的。
郝主任:“……”
娘的,都是一些吃干飯的。
要不然她為啥要這么急切的找蘇曼來工作,就是因為這幾個吃干飯的!
都覺得婦聯(lián)不重要,是個閑部門,啥子人都往這里安排。
郝主任看向蘇曼,“小蘇啊,你這邊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找我。”
蘇曼點點頭,“郝主任,您放心吧,這些工作,我一個人能干下來的。畢竟咱婦聯(lián)工作多,擔(dān)子重,咱要有高效的工作效率才成。您就放心吧。”
郝主任看了其她人一眼,哼唧一聲,“確實要有高效的工作效率。這事兒你先辦,有問題就找我。”
其她三人都當(dāng)沒聽到一樣。
反正她們都不打算幫著蘇曼。就等著看看這個會做事的蘇曼同志,怎么一個人辦大事兒。
蘇曼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這些人的影響。
這種辦公室的小斗爭對于她來說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而且這件事兒,她還真的不需要幫忙。
其實早就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全部的計劃安排了。剛剛之所以不拿出來,就是要讓郝主任覺得她工作效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