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笙陳懇道:“我估摸著難度有點大。”
白蘇顏這人,恨不得連呼吸都拿玻璃板跟別人隔開,答應(yīng)下來一起吃飯都罕見,怎么可能洗碗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很快氣氛熟絡(luò)起來。
賀笙來之前,對這次相處的同伴是有簡單了解的。但是送上來的資料,和真人的脾性,顯然有差別。尤其是邰書辛,他走的是大大咧咧的人設(shè),他的粉絲還總是因為他“沒有心眼,被人欺負(fù)針對”,給他抱不平。但今天一看,并非如此。
賀笙不是傻白甜,他也能理解這一點,盡管邰書辛針對的只是葉宜年,對他倒挺客氣,賀笙還是覺得有些膩味。
其實葉宜年這個人,也和資料上不太一樣。不過相處起來,倒比邰書辛要更愉快一點。真說起來,唯一一個人設(shè)和資料相符的,竟然是白蘇顏。資料說他高傲冷淡,真人比資料上還高傲冷淡,簡直是個移動制冷機(jī)。
葉澄收鍋前,讓賀笙嘗一下味。
賀笙喝了一口湯,頓時眼睛亮了:“葉哥的手藝真好啊。”
比他家的廚子做得還好吃!
葉澄見沒問題,就起鍋盛湯了:“那當(dāng)然,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開飯館。”
邰書辛正好來客廳拿東西,聞言假笑道:“宜年哥手藝這么好,怎么不去開啊”
夢想是開飯館,還當(dāng)什么明星裝模作樣。
葉澄把烤箱里的盤子取出來,平靜道:“因為我沒錢。”
葉澄的視線看向攝像頭,玩笑似得笑道:“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有些人瞧著面上光鮮,是個體面人,其實全部身家,算上現(xiàn)金和銀行卡加起來,連一百塊錢都沒有。”
009遲疑地出聲:【宿主,你這是……】
【賣慘啊。他們不是要說我不贍養(yǎng)寡母嗎。這件事說破天,葉宜年也沒錯。他只是太要臉,又注重情分,不愿意站起來撕,才被人潑了一頭又一頭的臟水。】葉澄把湯端到餐桌上,【我可不是葉宜年。他們敢跟我不要臉,我也跟他們不要臉。看看最后誰的臉皮被撕下來。】
009:【可葉宜年還沒有說過,要不要報仇。】
葉宜年沒下定決心,009覺得最好還是別自作主張,省得到時候出力不討好。
葉澄:【我也沒怎么著啊,只是先打個預(yù)防針。要是他們以后不找人爆我料,我也不會找他們麻煩。】
飯都擺好了,還不見沐雪繁下來。葉澄心想:不會是被凍死了吧。
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樓梯傳來腳步聲,兩個人的。沐雪繁竟然真的把白蘇顏叫下來了。
一頓飯,除了白蘇顏堅持要單獨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整個過程都很愉快。賀笙和沐雪繁都對葉澄的廚藝進(jìn)行極致的贊美。伴隨著彩虹屁,所有的碗盤碟都被清掃一空。
吃完飯,沐雪繁一撇嘴,趴在桌子上哀嚎:“今天在外面逛了逛,就看了看地形,一點辦法都沒想出來。怎么辦啊。除了演戲,我什么都不會干。他們?nèi)眲〗M演員嗎我可以去里面當(dāng)丫鬟。”
賀笙安慰她:“沒事的,既然節(jié)目組讓我們找活干,肯定有安排。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轉(zhuǎn)轉(zhuǎn)。”
這種外來人口極其稀少的小鎮(zhèn),當(dāng)然不會有那么多空閑工作等著他們。要是六個人轉(zhuǎn)了七天,一個活都沒找到,這節(jié)目就徹底搞笑了。節(jié)目組肯定有相應(yīng)的安排。
飯飽之后,沐雪繁和白蘇顏負(fù)責(zé)收拾廚房。讓葉澄覺得驚訝的是,白蘇顏竟然也規(guī)規(guī)矩矩干活,沒有提出任何意義,而且看上去比沐雪繁這個家務(wù)殺手熟練多了。
大家散了場,葉澄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盤著腿看書。他下午睡了一覺,現(xiàn)在不太困。
而且,他還得等人呢。
夜色漸漸更深,外面徹底安靜下來。就連街道上,都徹底沒了人影。
葉澄耳朵好使,他聽到了悄悄上樓的腳步聲。片刻后,很輕的敲門聲響起。
秋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宜年哥,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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