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序白并沒有直接放卷子鬼出去,其實要是卷子鬼自己再厲害一揪揪就能自行沖破他的玩偶束縛,然而卷子鬼確實太弱,放他出去也只有被另一只厲鬼吞噬的份。
卷子鬼自己也知道,叫囂兩句就縮在唐序白肩上不吱聲,就是氣呼呼的,嘴上罵罵,更讓唐序白替他感到無言的是,卷子鬼連罵都不會罵,說上幾句就詞窮,天天念的書也不知道念哪里去了,難怪這么多年也沒能報仇成功。
唐序白很快便將注意力放在被困的一波人里面。
那一群男男女女還在,右手折掉的男同學(xué)和他們是一伙的。
有帶手機的再次開啟手機電筒功能,打頭的男人就看到了唐序白,他的目光有幾分陰郁,神情與他高壯的外表非常不符,雙眼無神,三眼白,難聚焦,為人刻薄,難容人。
唐序白這才問卷子鬼:“那人為什么害你。”
卷子鬼在他耳邊說:“他是我同學(xué),也是我舍友,不過他不住學(xué)校。我平時喜歡晚上看書看到很晚,有一天打擾到他。”
唐序白判斷力還是有的:“被人打擾睡眠不至于殺人。”
卷子鬼急忙道:“這只是開端,有一天圖書館滿人,我就在學(xué)校的一個休息位置上寫做題,不料聽到他和旁邊的人商量著處理一個女生的尸體。然后,然后我也就被他們殺害了。”
唐序白:“女性的尸體也就說現(xiàn)在回來的報仇的是當初那個女的”
卷子鬼搖搖僵硬的頭:“我不知道,這人得罪的人多,而且他手里不干凈。”
唐序白:“為什么這樣的人還能考進你們學(xué)校。”
卷子鬼說:“他家里有錢,捐的。”
唐序白對別人的是非恩怨并不感興趣,轉(zhuǎn)身就往他原來的包間走去,眨個眼就消失在右手折掉的男同學(xué)面前。
卷子鬼回望背后:“你不管”
唐序白反問他:“管什么”
卷子鬼也覺得自己問得很白癡,唐先生不管才是正常的:“沒事。”
唐序白倒是說:“如果你想去摻一腳,我可以放了你。”他就想看看卷子鬼到底對報仇的心有多強烈。
卷子鬼居然在猶豫,然后它就不吱聲了,他還為自己的慫找了個借口:“等那只厲鬼解決掉他我再上去,我怕到時候打起來危害公共秩序。”
唐序白:“你想的可真長遠。”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還這么愛面子。
卷子鬼看著他們從厲鬼的劃出的區(qū)域走回人間,才發(fā)現(xiàn)唐序白真的是個完全不愛管閑事的人啊,和外面的那些妖艷賤貨道士不一樣。
卷子鬼就是藏不住話:“奇怪,你又不捉鬼,為什么要跟我搶那個男人的身體”
唐序白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卷子鬼沒有梁森聰明,疑惑道:“可我想知道啊。”
唐序白說:“自是有用,以后見著他繞遠點兒。說起來,你當時是怎么上他身的。”他身上那個平安符應(yīng)該不是被卷子鬼弄壞的,這只弱雞厲鬼不太能扛事兒。
卷子鬼說:“哎,我也是湊巧,原本我就是路過,另外有兩只鬼搶他的身體,引動了他身上的平安符,受了點傷跑了,我見他的身體好用,吸引我,然后就用上了。他是我見過最容易上身的人類身體。”越說越覺得回味無窮,感覺到唐序白散發(fā)著比鬼氣還冷的冷氣,他又強調(diào)道,“不過,我以后肯定不會再碰的。”還,還想當個自由鬼呢。
走出厲鬼區(qū)域,ktv里燈火輝明,依舊歌舞升平,半點沒受影響。
唐序白回到包間,問梁森:“剛才ktv里有停電嗎”
梁森正和室友玩篩子,隨意回道:“沒有啊,怎么了”
唐序白說:“沒事,可能剛才洗手間的燈壞 了,我以為停電。”
麥霸單良還在嗷歌,余揚抬起就看見唐序白肩頭上的玩偶:“你怎么出來還帶個玩偶出來。”
唐序白將扒在他肩頭的卷子鬼往他包里一塞。
卷子鬼:“……”
余揚說道:“怪可愛的,哪兒買的。”
唐序白:“淘寶。”
這只是他們聊天過程中的插曲,比起是否會被發(fā)現(xiàn),卷子鬼更在意旁邊的v包廂的結(jié)局是什么。
等余揚等人玩得完全不再繼續(xù)關(guān)注玩偶時,卷子鬼跳下唐序白的背包,跟著出去放水的的單良跑到門口去觀望隔壁的情況。
等單良放水回來它又跟著進房間,悄咪咪的湊到唐序白身邊,說道:“那邊戰(zhàn)況很激烈啊!也不知道那個女鬼能不能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
唐序白趁著低頭撿篩子說道:“懸,那男的身上的護身符很厚,大概只能讓他在精神上受點損害,不會有更多的進展。”
輪到余揚出去放水,卷子鬼又跑了出去,十分關(guān)心隔壁的情況,在心里默默為女鬼喊加油,雖然他也很想親身上陣,但避免更多損失,下次吧!
唐序白知道卷子鬼溜出去后倒沒制止,卷子鬼跟著余氣出去后就蹲在門口的花盆角落繼續(xù)盯著前方的戰(zhàn)況,時不時在外面給里邊的唐序白傳音,現(xiàn)場直播戰(zhàn)況。
“哇,那個胖得跟豬哥一樣的死胖子嚇尿褲子了!”
“喲,小平頭居然拿出個十字架,然后并沒有什么卵用,小姐姐一袖子把他揮墻上去了!”
“加油鴨,小姐姐!”
唐序白想塞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