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攜已經(jīng)很久沒開工了。
然而照常理來說, 消失在了大眾視野的影后怎么也該沉寂一段時間畢竟別說是作品了, 她就連各種晚會和頒獎典禮都沒去過,一心一意在家里做全職煮婦,每天微博上也都是歲月靜好的一些擺拍, 怎么都不該頻頻上熱搜的。
至于為什么她頻頻上熱搜
范小簡這天提了個元宵餃子雙重禮盒, 在一樓客廳默默的注視了一會兒正努力的用韭菜做各種花樣小吃的鐘攜,還是唉聲嘆氣著, 如同一個遛彎的老人般, 背著雙手,艱難的蹣跚上樓了。
黎荀落正在屋里飄窗上玩消消樂, 見范小簡進(jìn)來, 也就是抬了個眼的動作, 就說, “坐那吧。”
范小簡唉聲嘆氣的坐下了, 又是一陣的沉默。
黎荀落這幾天總有點(diǎn)犯懶,忙過了前陣子之后, 逢著開春就有點(diǎn)不太想動彈了,整天昏昏欲睡的, 也沒什么精神。
小黑的體型已經(jīng)開始朝著成年貓進(jìn)軍了,整只貓也仿佛一瞬間度過了年少青蔥,開始朝著社會老貓的方向發(fā)展, 不管誰來了,都懶得給個眼神。動靜大了,可能撩開眼皮看看, 別的也就沒有了。
平生小黑最愛的活動,大約就是靠在黎荀落邊兒上,在窗臺上的貓窩里頭懶洋洋的曬太陽,偶爾曬的燙皮了就翻個面兒繼續(xù)曬,反正它也不怕曬黑畢竟本來就是個黑貓。
范小簡盯著這一人一貓,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操心的婦女聯(lián)合會主任。
半晌,她還是欲言又止的說,“落落姐,下樓吧,我姐做好飯了。”
黎荀落這才停下了動作,慢悠悠的看著范小簡一臉菜色的表情,笑了,“留下一起吃吧,我叫外賣了。”
范小簡這才如釋重負(fù),整個人煥發(fā)了生機(jī)最近這十幾天,鐘攜也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了,幾乎是頓頓都有韭菜,看的范小簡自己現(xiàn)在看見韭菜就條件反射的干嘔難受,實(shí)在是吃不下去了。
為此,她來串門兒的頻率都減少了不少。
饒是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看到一整個桌子的某種綠色菜系的時候,下樓的兩人動作還是不由齊刷刷的停頓了一瞬,旋即眼角略微有些抽搐。
鐘攜從門外帶著外賣走過玄關(guān),幽幽的說了句,“開飯了。”
黎荀落、范小簡“”
黎荀落已經(jīng)差不多能免疫鐘攜這奇奇怪怪的語氣,但是范小簡不行。
吃了沒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告辭,順帶還誠懇的低頭說,“姐,我?guī)н^來的元宵和餃子你們記得吃純豬肉餡兒的,我讓人家?guī)煾堤匾馐止ぐ模^對沒有一丁點(diǎn)兒的綠色蔬菜。”
黎荀落打開筷子,嗯了一聲,讓范小簡走了。
鐘攜給黎荀落夾了九個餃子,在盤子里整整齊齊的擺了個數(shù)字9。
黎荀落托腮,抬頭問,說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鐘攜記得可清楚呢,聞言說,“二月八號,元宵節(jié)。”
“喔。”黎荀落點(diǎn)點(diǎn)頭,忍了忍,還是夾起一個餃子,塞嘴里,胡亂嚼了幾下就給吞了。
鐘攜忍不住說,“你就沒有點(diǎn)別的什么想說的”
“沒有哇。”黎荀落一眨眼,說,“有什么想說的”
鐘攜欲言又止,半晌,還是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拉了一個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