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要沖口而出的話又全被封緘其中,只聽得到那撩人的嬌聲輕音,同那撩起的水花聲混在一處。
一時如泉水叮咚打在岸邊,一時如鶯鳥婉轉(zhuǎn)嬌啼。時而如澗底水流,時而如花間鳥語。
那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面龐,浸透了帕子,二人那打濕的一縷縷發(fā)絲也糾纏在一處。
池水一波一波地漫上地面,就如同浪花一般,時而漫出時而退回,直到那地面之上全部被水浸濕,那漫出地面的水起起落落,依然在持續(xù)。
月上云霄,漫天星辰,就連微風(fēng)也凝滯不動。
許久之后,衛(wèi)澤才將軟在他懷中的女子抱上了榻。
妺嫵背脊朝上軟軟趴著,猶自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
絲帕遮面,看不到那濕漉漉而勾人心魄的眼眸。
可她那秀氣的鼻,潤澤紅嫩的唇和精致小巧的下巴,還有被打濕的頭發(fā)披散在她光潔的背脊上。
只是懶散的躺著,卻如同剛剛出海的女妖,那般嫵媚勾人卻又似無辜般的純粹。
衛(wèi)澤又以虎口置在她纖細(xì)的脖頸間,在她耳畔裝作嘶啞的聲音說道:
“滋味也就稀松平常的很,所以,老子也只能殺你滅口了。”
可誰料被他掐著脖頸的女人卻突然輕聲笑出了聲,她用那帶著一絲水汽朦朧的聲音說道:
“原來將軍喜歡這樣玩也難怪先前非要將本宮說成舞姬,原來是想扮演青樓恩客呀!
現(xiàn)在又來扮演采花賊,您這可真是一個好興趣。”
衛(wèi)澤一頓,惡狠狠地松開了她說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妺嫵扯掉自己面上的帕子,半側(cè)過身,一手撐起自己的頭,另一手用那纖細(xì)的手指輕輕點(diǎn)在他的手背上,定定地盯著他說:
“從將軍開口的第一句呀。那些采花賊可不會像將軍一樣,張口閉口就是老子的。”
衛(wèi)澤哼了哼聲說道:“你倒是挺有經(jīng)驗。”
妺嫵笑了笑說:“那也不如將軍情調(diào)豐富呀。”
此刻,水珠順著她的發(fā)絲落在妺嫵肩頸之上,水氣稍稍有些涼了。
妺嫵勾起自己的發(fā)梢看了看,抬頭沖著他說:
“將軍呀,快來服侍本宮擦發(fā)。”
衛(wèi)澤還正在醞釀著該怎么開口跟她講之前的事,卻被她這副使喚侍女的語氣氣到了。
他猶自生著悶氣,便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你當(dāng)我是你貼身丫鬟嗎讓本將軍給你擦頭發(fā),想的倒是挺美。”
妺嫵被他這么反駁,也不生氣,她施施然地起身,準(zhǔn)備穿上羅襪:
“將軍這般不配合,那本宮也只好去叫那星兒過來服侍本宮了。想來,他一定很樂意。”
衛(wèi)澤氣息一窒,又想起那剛剛站在這女人身側(cè)、寸步不離的伶人,臉上立馬陰沉了幾分:
“拿一小倌跟本將軍比,你就不怕我一生氣殺了他”
妺嫵松開了撐著自己額頭的手,又仰面躺了回去,神色之中絲毫沒有所謂地說道:
“沒有了星兒,還會有月兒蓮兒,將軍殺的過來嗎”
衛(wèi)澤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反駁的無話可說,只得不滿地哼了一聲,而后取了一旁的帕子回來,替她絞著頭發(fā)擦干凈。
衛(wèi)澤一邊服侍著這個可惡的女子,一邊又想著她和這些不清不楚的男人到處糾纏,手上不知不覺就帶了幾分力。
妺嫵被扯的有些痛,她側(cè)身轉(zhuǎn)過來,看了看那男子神色間的不滿,她露出一副訝異的神情說道:
“將軍剛剛聽我說那小倌,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衛(wèi)澤立馬開口反駁:“老子閑的無事,吃你的醋你當(dāng)你有多么重要”
“將軍你的確是閑的無事,所以才來翻本的墻呀。這樣說來,似乎挺合理的。將軍,你該不會是心悅本宮吧”
話音剛落,衛(wèi)澤立馬扔掉手中的帕子,用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瞪著她說道:
“姜嬋!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跟你講,就算這世上的女人都死絕了,老子都不會喜歡你!”
妺嫵看著他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就像是一只十分心虛的小狗一般汪汪直叫。
正所謂雷聲大雨點(diǎn)小,雖說聲音大了點(diǎn),似乎是面不紅心不跳的,但是兩側(cè)的耳朵尖尖卻一路燒得通紅。看著竟有些可愛。
妺嫵以手掩唇打了個哈欠,夜?jié)u深了,她也有些困乏。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衛(wèi)澤此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正在又急又氣又炸鍋、還死不承認(rèn)的邊緣,這個女人卻不明不白的“哦”了一聲,然后就躺倒睡覺了。
不是,她被自己拒絕了,難道不該傷心嗎
該死的,這個“哦”是什么意思。
可氣死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wèi)澤(瘋狂地):遲早有一天,我要炸了公主府。
妺嫵(淡定地):氣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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