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中,顧煊昱聽到了身下人一聲嬌呼,而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隨即似是又被他的眼神嚇到了,緊緊咬著下唇不敢亂動,也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只有那還在顫動的瑩潤指尖,暴露了女子的心思。
清冽的酒香混合著蓮花香,越發(fā)醉人了。顧煊昱此時便覺得自己還未喝一口酒,便真的醉了。
這個女人不像剛剛那個宮女讓人心厭,留著到也無妨,他此刻倒是想著若是日后細細調(diào)/弄一番,倒是也別有意趣。
顧煊昱舔了一口桃花粉面上的酒液,只覺得這味道比那陳釀了十八年,剛剛開封的女兒紅更加醉人心脾,讓人從骨頭縫里舒爽至極。
此刻,那薄粉的面上紅暈更盛,顧煊昱伸手撫了撫女子的面頰,安撫般地說道:“本督主會給你個說法,你——,你叫什么”
666快要氣瘋了,這男人都要把人逼死了,居然才想起來問人叫什么名字。
妺嫵倒是不知道這小東西哪里來的那么大火氣,她轉(zhuǎn)過頭來,緊閉的眼眸此時微微睜開,眼眸里一汪泉水波光瀲滟,倒映著星光一般,晶瑩透徹。
只是這堪堪望過來的一眼,就讓顧煊昱愣怔了片刻,失語般連接下來要說什么話都忘記了。
“妾姓余,單名一個婉字。”
“余婉。”
顧煊昱用他特有的低沉之音緩緩念出這兩個字,仿佛如那傍晚悠長的鐘聲,緩緩地敲在兩人心間。
只這兩字,妺嫵臉上的紅暈就從脖頸一路燒到了眼角,她的眼尾泛著桃花般的色澤,粉白晶瑩交錯,煞是動人。
她緊咬著的唇松開,嬌怯怯地說:“妾,妾不是——”
依舊是話音未落,顧煊昱便用食指抵住在她唇瓣間,而后低頭俯身,品嘗著她頸間的酒。
隨后顧煊昱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書屏風后的榻上,將她摟在懷中。
行功之前最忌有人打擾,他將妺嫵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搭到他的肩上,然后順手點了她的穴道。
妺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擺弄自己,顧煊昱的衣衫依舊整整齊齊,自己卻如同幼獸被人剝?nèi)チ似っ麄€人都落在了他的手上。任由他百般恣意行事。
如此這般的難堪,讓妺嫵無聲地淌著淚。
半個時辰后,顧煊昱運完了功,才發(fā)覺自己胸前的衣襟都被打濕了。
他抬頭一看,對上妺嫵一雙哀愁而無助的大眼,驀然覺得自己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他解了妺嫵的穴道,下了床立在一旁,看著妺嫵軟倒在床上,掩面小聲的啜泣。他伸手就要拂在她的肩安撫。
手伸到一半,他卻突然驚覺自己此刻心中幾分不該有的憐惜。
顧煊昱驀然收回手,手握成拳,隨后用冷冰冰的聲音說:“哭什么哭。”
哭泣之聲戛然而止,顧煊昱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想到此時的她一定又緊緊咬著唇的委屈模樣。
他對自己剛剛生硬的語氣有些后悔,但是這個女人也就是為了攀附權(quán)勢。若是此刻換作另外一個權(quán)貴之人,只怕這個女人也會湊上前去。
一想到這里,顧煊昱硬生生阻止了自己將要出口的軟言安慰,硬著心腸不去理會她。
妺嫵背對著他重新穿戴好衣衫。顫顫巍巍地福了福身,出了門。
顧煊昱一直背對著她,還等著這個女人管他要一個承諾,卻沒成想她已經(jīng)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