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就不怕不能跟門主交差嗎?”沈玦脫口而出,做著最后的掙扎“還有詹堇,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事,你以為你不會被懷疑嗎?還是說,你打算把詹堇也殺了?”
他的話成功讓秦堅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有什么顧慮,只是沒想到這是一個八歲孩子能說出的話。
“看來你可不僅僅是聰明那么簡單。”秦堅冷聲道,甚至萌生了點惜才之心。
“但是既然你這么厲害,那就更加留不得你了。可惜了。”
說著,秦堅沒有任何耽擱,再度抬手,對黑衣人下令:“動手!”
刀光在眼前閃過,沈玦身子下意識抖了抖,閉上了眼睛。
他努力過了,但是老天爺存心不讓他活,他也沒辦法了。
“——叮!”
電光火石之際,即將刺到沈玦胸前的刀尖被石子打歪,擦著他的衣服劃了過去,把衣服劃破一個口子。
接著,沈玦感覺一個人突然沖過來一把提起他的領(lǐng)子,帶著他向外飛了出去!
成了!
飛起來的一瞬間,沈玦立刻有種劫后余生的虛脫感。
但他絲毫不敢放松。
睜開眼睛看到詹堇,沈玦直接道:“秦堅要殺我。”
飛身將他帶到一棵樹下,詹堇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還沒死。”沈玦看一眼詹堇身后幾個逐步逼近的黑衣人,道:“他們來了。”
聞言立刻提劍飛身向后,詹堇直接和那幾個黑衣人交上了手。
戰(zhàn)斗比想象中結(jié)束得要快,沈玦幾乎沒怎么看清他們的動作,幾個黑衣人已經(jīng)紛紛倒在了地上。
周圍只剩他們?nèi)齻€人,秦堅看著迅速結(jié)束戰(zhàn)斗的詹堇,不由抬手鼓了鼓掌:“沒想到你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金胎境,已經(jīng)和本座同屬一個大境界了。”
詹堇沒說話,雙手緊握劍柄,提防著秦堅。
“詹堇,你很好,本座念你既有能力,又對宗門忠心,將來也許能為我所用,本不想將你牽扯進(jìn)來。”秦堅很是遺憾地?fù)u了搖頭,“但現(xiàn)在既然你知道了,那本座也只能將你一起解決了。”
秦堅說著,抬起手掌,虛握成拳,對著詹堇的方向,飛身而去!
即便是金胎境又如何,一個剛剛邁入三金之境不久的小子,跟他比還是差得遠(yuǎn)!
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趕快處理掉他們,以免引起天霄城護(hù)衛(wèi)的警覺。
“——嘭!”
一聲巨大的沖擊波響起,塵土飛揚(yáng),煙霧彌漫。
沈玦被邊緣的塵煙嗆得猛烈咳嗽幾下,用力揉了揉眼睛,看著那邊的情況。
秦堅冷哼一聲,嘴角以及挑起淡淡的弧度,然而當(dāng)煙霧散去,看到安然無恙的詹堇后,秦堅笑容僵了臉上。
怎么可能?!
秦堅看著詹堇,突然看到他手中的劍,心臟驟停一瞬。
“這是門主的佩劍?”秦堅雙眼微瞇,聲音冷下來,“他知道我的計劃?”
詹堇:“師尊很希望他的猜測是錯的。”
雙拳驟然握緊。
秦堅咬牙看著那柄劍。
半晌,他冷哼一聲,道:“這又如何,即便有這柄劍,你又能奈我何!”
說著,他再度沖向了詹堇!
沈玦看到詹堇竟然在秦堅的攻擊下毫發(fā)無傷,心中也是狠狠震驚了一下,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當(dāng)秦堅認(rèn)真起來和詹堇對決時,即便詹堇拿著一件神兵利器,他也到底不是秦堅的對手。
不出五招,秦堅就已經(jīng)將詹堇甩飛了出去。
這樣下去不行!
詹堇疲態(tài)盡顯,根本撐不了多久。
悄悄站起來向后退去,沈玦決定立刻回拍賣場,找天霄城的守衛(wèi)來。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兩步,突然感覺脖子被人扼住,拎起他走回了秦堅身邊。
“咳……咳……”
沈玦被扔在地上,猛烈地咳嗽兩聲,抬眼,看到秦旭然站在秦堅身側(cè)。
正冷眼看著地上的他和詹堇。
“你如何知道本座會選在天霄城動手?”秦堅氣息有些不穩(wěn),雖然詹堇終究不敵他而落敗,但對方也給他造成了一些損傷。
“……走過天霄城,再有不遠(yuǎn)便是青羽山了,”詹堇抹了下唇角的血跡,“這是您最后的機(jī)會。”
說著,他抬眼看了看秦堅和秦旭然二人,道:“天霄城最近被天殘宗盯上的事,您早就知道吧?為了殺小玦,不惜和天殘宗的人合作,您當(dāng)真是煞費(fèi)苦心。”
“哼,”秦堅冷笑兩聲,“只要結(jié)果值得,費(fèi)些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說著,他不再同詹堇廢話,對秦旭然吩咐:“旭然,你去送小玦一程吧。”
“秦長老!”
詹堇突然大聲道,“你既無法通過門主的試驗,那便證明你與門主之位無緣!你又何必如此強(qiáng)求!”
秦堅一愣,旋即笑了:“什么狗屁試驗,既然一直無人通過,那便和沒有沒什么兩樣。到時門主仙去,還沒有人通過試驗的話,門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說著,秦堅道:“旭然,動手。”
秦旭然聞言,揚(yáng)手扼住沈玦的脖子將他舉起來,狠狠一捏!
詹堇瞳孔瞬間放大,全身血液瞬間凝固:“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枕鶴小可愛的地雷么么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