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在張輕暖開口的時候, 就心里暗自叫遭,果然張輕暖一張嘴就把他不是老太太的兒子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 這件事情說破了天, 他都不是張養(yǎng)生的弟弟, 現(xiàn)在跟著老太太享了這么多年的福,
就是以后老太太跟著張養(yǎng)生的話,讓他每個月拿十塊錢,他也得拿。
張建國這個人, 你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的, 膽子卻不是太大,要不然恐怕就那天夜里, 也不會被張輕暖給嚇住。
張齊媽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輕暖,結(jié)巴的問道:“輕暖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爸就這一個弟弟, 你就這一個叔叔,
難不成還能讓人頂替了不成?”
張齊媽被張輕暖的話砸的有些發(fā)暈,曾經(jīng)這老太太有多么的疼愛張建國,她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怎么就變成了不是張老太太的兒子了呢?
張齊媽雖然問的含蓄,但是不影響其他人的猜測。
張輕暖聞言, 勉強的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道:“嬸子,你不知道,
這張建國并不是我奶奶的親生骨肉,我的親叔叔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夭折了,只是我爺爺擔心我奶奶的身體受不了,才會從外面抱養(yǎng)了一個孩子,來頂替了我叔叔的位置。”
說道這里,張輕暖就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張建國說道:“張建國鳩占鵲巢這么多年,對于我們家里只有索取,他好像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完全不思進取。更是對著我奶奶吆三喝四,前幾天夜里竟然跑到我家里偷東西,到現(xiàn)在,我奶奶的衣服,還有錢,都還沒有給我奶奶送回來,要知道我爸上班的時間,一個月可是給我奶奶五塊錢零花的,這么多年了,我奶奶存了不少的呢。”
張建國聞言,有些腿軟,按照張輕暖的說辭,他不得要給老太太湊上幾百塊嗎?這幾年他們也是沒少讓老太太拿錢的。
只是張輕暖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都以為老太太把錢給存起來了。
老太太的屋子,他早就翻了一個底朝天了,到時候就是他有十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
張齊媽聞言,仔細的打量著張建國,才發(fā)現(xiàn)張建國與張家嬸子和張家叔叔長的完全就不一樣,而且連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張齊媽觀察完之后,有些驚訝的跟身邊的人小聲的說道:“你別說,這建國和養(yǎng)生就沒有完全一樣的地方,養(yǎng)生長得像老太太,這張建國既不像老太太也不像老爺子,這張建國八成就是抱養(yǎng)的。”
張齊媽說完,圍著的幾個人都不著痕跡的打量起來張建國,一時間張建國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他感覺現(xiàn)在他就像一塊待宰的豬一樣,供人觀摩和挑揀。
尤其是村里的人,那些熟悉的面孔,挑揀和打量的目光,都讓他難以忍受。
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睛都挖掉!”
也就是張建國的這句話,讓本來存在著懷疑的人,一下子就相信了張輕暖的話,看張建國那惱羞成怒的樣子,八成就是張輕暖說的那樣,這張建國真的不是張老太太家的孩子。
李愛梅被這反轉(zhuǎn)有些呆愣,她那天晚上回來,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本來今天鬧起來,也是算準了,老太太要面子,張養(yǎng)生孝順,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張輕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件事情爆露出來,由于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于勁爆,直接把剛剛她說的要鹵煮的方子分享給大家的事情,都掩蓋了下去。
張輕暖看著眸光閃爍不定的李愛梅,慘白著臉的張建國,覺得要趁熱打鐵,要不然等大家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恐怕這個方子就要交出來了,就村里的人,就這幾天的功夫都開始眼紅了,她們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張輕暖看著臉色一陣白一紅的張建國,一臉沉痛的質(zhì)問道:“我們家自問也沒有虧待你,我爸的工資先不說,我奶奶可是疼你入骨的!你是怎么對我奶奶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難道就不痛嗎?!”
張輕暖想要盡快結(jié)束這件事情,至于能不能給張建國要出來錢倒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