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輕暖知道,一個女人不容易,這個時代的女人更不容易,一個女人要是自己不努力,只能到最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好。
只是他的姐姐,可能目前還不能理解這個想法吧,她的思想還停留在這個年代,她雖然上過學(xué),但是并沒有讀到高中,在這個時代里,上小學(xué)初中的時候,村里的老師是讓帶著肥料去的,在七零年代的末尾,還沒有化肥的年代里,那些肥料是什么可想而知。
只是現(xiàn)在張暖心不知道再和誰較勁,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看張養(yǎng)生了。
張輕暖說完,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慢慢的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暖心,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暖心看著張輕暖的背影,心中有些感觸,她知道張輕暖說的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不知道是對著爸爸有怨,還是怨張輕暖敗家。
張輕暖不知道張暖心的想法,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從那個空間里得到的傳承,更重要的是還需要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可以救張養(yǎng)生的辦法,要是在現(xiàn)在,直接動個手術(shù)就可以,把肚子里的液體導(dǎo)流出來,再慢慢的養(yǎng)著,基本問題就不大,可是現(xiàn)在這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方法的,只能用他從那個空間里得到的一些傳承,來慢慢的給他治療,或許,空間里的靈泉會有很大的作用,只是目前他還沒有確定。
張輕暖走到了自己的屋里,躺在了床上,雙手被頭枕著,整理一下記憶,就他來的這兩天,他先是經(jīng)歷了被退婚,再是昏迷,又是遇到他的奶奶來要錢,事情發(fā)生的實在太多了,他都沒能坐下來,好好的整理一下原身的記憶和在空間里得到的傳承,現(xiàn)在終于有時間坐下來,他要好好的理理。
說起來,原身雖然不是說生在福窩里,也算是長在蜜罐里了,他的父親張養(yǎng)生是繼承了他爺爺?shù)囊吕徔梢匀ギ?dāng)醫(yī)生,在這個年代里,完全就是鐵飯碗的存在,一個月能拿三十八塊錢,還有額外的肉票,布票,糧票,等補(bǔ)助,完全讓張家的生活不丑吃喝,而且還有多余的錢給他的資源他的叔叔張建國。
張建國按照那個傳承老祖宗的意思,張養(yǎng)生是一脈單傳,原身要是死了,張家就斷了。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這張建國就不是他的親叔叔了,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知不知道了。
而原身的家里還放著一個鳳凰牌的自行車,在那個年代里自行車可是十里八鄉(xiāng)都不可能有一輛的,而且有錢也不一定就能買到,而他們家能有一輛,在張養(yǎng)生沒有生病之前,他們張家過的是個什么樣的日子,恐怕從這里就能看出來。
也怨不得張暖心的心里落差會這么大。
原身也是個敗家子,家里的票用不完直接拿去換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些舊的玩意,有的是老舊的碗,盆,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反正這些東西在他們那個飯能剛剛吃飽的年代里,就是敗家,可是張輕暖卻是知道,那些都是古董,在不久的幾十年里,它們會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增長起來。
但是現(xiàn)在原身做的這些事情,在村里人的眼睛里,就是敗家。
因此張輕暖也就有了一個遠(yuǎn)近馳名的名號,張家敗家子。
提到他的人,基本都是搖頭嘆氣,而張萍香和張輕暖是一個村里的,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張萍香對著張輕暖使用了一些計謀,讓原身這個人事未知的傻小子,一頭栽進(jìn)了坑里。
結(jié)果人算不如天算,這張萍香既然是沖著張家的好日子去的,那么在張養(yǎng)生生病之后,張家就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好日子了,她又生出了另攀高枝的念頭。
這也讓張萍香有了退婚的念頭,本來張萍香的媽是不同意的,畢竟他們當(dāng)時訂婚的時候可是收了一百塊錢的彩禮呢,這對于張家來說,也就是張養(yǎng)生三個月的工資,可是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的眼里,卻是完全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