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的吧,是老子又如何!”姜景笑罵。
大餅臉就接著念了:“河宴,見信安好,不知君諸事可順冒昧來信實在是別無他法,常言說男主外,女主內,河宴身為府中男丁,理應擔負起一家之責,讓我等女眷躲在背后能安然度日才是,如今府上銀兩捉襟見肘,急需河宴掙銀子來......”
大餅臉徹底酒醒了。
周圍的兵士們原本還昏昏沉沉的,昏頭倒轉在一旁,聽到這兒頓時一個激靈,驚恐的看著姜景的方向。
“哈哈哈,這、這天兒也晚了,該睡了,睡了。”大餅臉把信一擱,跑了。周遭兵士們見勢不對,也跟著跑了。
姜景捏著酒瓶兒,手背青筋直跳,臉色漆黑如墨。
衛(wèi)氏!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么害他!
此后一段時日,姜景總感覺滿軍營的兵士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大餅臉屬下更是欲言又止,氣得姜景心頭的火氣突突直冒,尤其是每當他甩出銀票讓人去買些好酒好菜的時候,這種怪異更是達到了頂峰。
姜景一把撩開帳篷,氣呼呼的把長劍一扔!
跟著進來的下屬只得勸:“將軍莫要生氣了,他們也是不知道伯府富裕,還信以為真了,將軍莫要跟他們計較才是。”
“我跟他們計較什么。”姜景嗤了一聲兒,他計較的是衛(wèi)鶯,是衛(wèi)氏!
這個女人在府中威脅他就算了,如今還敢敗壞府中的名聲,傳得軍中人盡皆知,假以時日這滿天下恐怕都知道了。
堂堂伯府缺銀子,還要家中的婦人寫信來問,要他去掙銀子養(yǎng)家,實在是丟人現(xiàn)眼。
“去,拿紙筆來。”
下屬有些驚訝:“將軍”
姜景瞪了瞪他:“快去準備。”
衛(wèi)氏不是會寫家書嗎他難道就不會了
笑話!衛(wèi)氏敢讓他去掙銀子養(yǎng)家,他莫非就不會說讓她賢良大度了不止要說,還得狠狠罵她一頓!
姜家雖說規(guī)矩不少,但給老夫人梁氏請安的規(guī)矩卻是一旬一回,一家子都在,老夫人梁氏一貫標榜說自己不是惡婆婆,是通情達理的,也只有有個頭疼腦熱的才會召兒媳婦近前伺候,不過召的大都是衛(wèi)鶯這個大媳婦。
柳氏氣鼓鼓坐在老夫人梁氏下頭,對著衛(wèi)鶯鼻子不是鼻子的,待衛(wèi)鶯給老夫人福了禮,陰陽怪氣的開口:“我說大嫂,你可真真是個大忙人,都這會兒了才來。”
衛(wèi)鶯渾然不在意,挑了位置坐下,才道:“二弟妹說的是,嫂子管著府中一大攤子事,再則,大哥還小,二弟妹膝下還無所出,自是不懂這些的。”她不過淺淺笑,但柳氏就是從中聽出了無限諷刺。
這是說她不下蛋呢!
“你!”
梁氏看著她們:“好了,都少說兩句。”又同衛(wèi)鶯道,“你也莫跟你弟妹計較,她是這個性子,有口無心的。”親疏遠近一目了然。
二爺姜淮沒吭聲,女人家的事情,他向來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