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席嶺正在追陳穗。”
“追”樘華一下意會,“賀兄愛慕陳兄”
“是這么著沒錯。”
樘華納悶:“如此一來,子嗣該如何兩人家中能容下他們”
“這有什么不能”阮時解笑了一下,“前幾年同性戀婚姻法就通過了,同性也可成婚。”
“這樣啊”樘華驚了一下,猛地回頭看阮時解,奈何喝得有點醉,身體反應跟不上思維,他慢慢轉(zhuǎn)過來,接著追問:“如此他們怎么生孩兒,過繼么”
“孩子不是必選項,有些人不喜歡生孩子,一輩子不生孩子也沒關(guān)系。他們要是想要孩子,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也可采用試管嬰兒代孕一個,你不是從生物課學了代孕”
樘華點頭,費勁從腦海旮旯里搜索出那么些知識,半晌長吁一口氣,感慨,“真好。”
阮時解摸了他腦門一下,感覺上面沒汗,從車載儲物箱里拿出條毛毯蓋在他身上,“瞇一會,一會就到家了。”
樘華乖乖順著他大掌閉上了眼睛,睫毛在阮時解掌心輕輕一掃,很快就裹著毯子呼吸勻稱起來。
司機將他們送到家,阮時解看還有十多分鐘,干脆將樘華抱出來,“老張,你將車開回老宅,今天辛苦你。”
“不辛苦。”老張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嗯。”
阮時解將樘華抱到書房時,樘華還沒醒。
“醒醒,回去再睡。”
樘華感覺到有人搖晃自己,口齒不清嘟囔一聲,將臉埋在毯子里不愿起。
阮時解看他一眼,去浴室擰了塊熱毛巾出來,輕輕覆在他臉上。
樘華被臉上熱意一燙,總算清醒了幾分。
“回去睡,等會記得蓋好被子,衣服得換下來藏好。”
樘華忙不迭點頭,“我這便去換。”
他先前脫下來的衣裳就放在衣帽間里,身上仍殘存著幾分醉意,他搖搖晃晃走進衣帽間,手軟得連扣子都解不開。
阮時解只好過來幫忙,等他還剩小背心與長褲時,阮時解紳士有禮地退了出去。
樘華一人站在衣帽間里,使勁伸手扯著身上這身衣服,半天也未能脫下來。
直至最后,樘華消失時,衣帽間只多了條長褲,樘華自己的衣服倒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拽著帶回去了。
阮時解搖頭一笑,任勞任怨收拾好。
許是喝了酒,樘華這日睡得極好,第二日天光大亮時,他方慢悠悠清醒過來。
他身上還穿著背心與內(nèi)|褲,昨日穿過去的衣裳倒在,亂糟糟地扔滿了床。
樘華坐起來擁著被子發(fā)了會呆,輕嘆口氣,將小背心與內(nèi)|褲換下來,穿回自個的衣裳。
“公子”余義在外頭輕敲了下門。
樘華懶懶開口,“有事么”
“早點已拿回來,公子您有那么快起么,我去打熱水伺候您洗漱。”
“就起,去罷。”
等他走后,樘華起來換衣服,小背心與內(nèi)|褲被他藏在疊好的被子里。
他出去時,余義已打了熱水回來,寧維也在一旁準備伺候。
樘華輕咳一聲,“等會洗衣裳時洗我放在椅子上那套便成,其余不必理會。”
“是。”
樘華臉有些熱,他坐在飯桌前,問:“平原可傳回了消息”
“回公子,尚未。”
今日方第二日,樘華不急,“用過飯后,我們?nèi)ジG口那頭瞧一瞧,看下一批瓷器要如何弄。”
余義與寧維忙應下。
剛做出來的那批瓷器已運出去了,現(xiàn)在瓷窯那頭空蕩蕩,袁勁不敢歇著,正帶著剩下的學徒練泥。
遠遠見樘華過來,一行人忙停下手頭功夫行禮,“公子。”
樘華應一聲,問:“我們瓷泥還剩多少”
袁勁:“還有千來斤,夠做兩窯瓷器。”
“煤塊呢,可還有剩”
“剩兩百來斤。”袁勁想起剛燒掉的千斤煤塊,忙解釋道:“上次燒瓷鼓了風,煤便燒得格外快些,若是不鼓風,能節(jié)約百來斤炭。”
“不鼓風窯溫不夠。這兩日可檢查過窯口內(nèi)的情形”
“檢查過,并無損毀。”
樘華頷首,“既然如此,這次多做些瓷器,這窯夠大,一次燒三百來件瓷器不成問題。此次制瓷仍以瓶、罐為主,碗碟亦可多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