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條長(zhǎng)長(zhǎng)的喜毯,左右堆積著不知積存了多少年的靈器和寶物,他將商沉用力一推,將他推落在一個(gè)披著紅袍的男子身邊“換衣服,拜堂。”
商沉從地上站起,看著面前一身著紅的男子。
那是一具枯骨,全身上下早已經(jīng)沒了一點(diǎn)血肉,慘白的骷髏頭上戴著喜冠,映著四周的喜燭,眼上兩個(gè)黑洞正對(duì)著他。
商沉深吸一口氣“這位是清溪公子”
一件紅色的衣服自背后披在他的身上“俊不俊”
商沉的喉頭動(dòng)了動(dòng)。
“不如素容俊”
“晚輩愚鈍,比不出來。”
素槿指著山洞的一角,輕聲笑道“你知道么,素容就在那里。剛才你看得到他,他看不到你,如今正巧相反,他看得到你,你卻看不到他。”
商沉猛地睜大了眼“你”
“今夜是你和清溪的大喜之日,素容在這里見禮,正是再好不過。”素槿壓著他的肩膀,讓他跪在骷髏的身邊,“拜堂。”
山洞中有水珠滴落下來,落在骷髏的眼眶之中。
商沉緊緊咬住牙,白著臉“我與清溪公子素未謀面,就這么拜堂成
親,是不是倉(cāng)促了些”
“怎么,難不成還要像素容那樣,與他住上幾年之后再拜堂”
“你說清溪公子從未知道情愛滋味,如此倉(cāng)促拜堂,難道真是他心中所想”商沉輕輕喘氣,“何必如此著急,素道長(zhǎng)讓我從心底喜歡上清溪公子,豈不好”
素槿手中的動(dòng)作停下,似是一時(shí)拿不定主意“讓你喜歡上清溪”
“如此倉(cāng)促,清溪公子也必定不高興。道長(zhǎng)讓我們相處幾日,再at
論婚嫁,又有何不妥”
素槿輕聲一笑,笑聲里竟有些癡狂“也是清溪不知情愛滋味,終是遺憾你們相處幾日也好。”
說著他將商沉放開“你們想做什么對(duì)了,清溪自小也愛撫琴,你必會(huì)喜歡上他。”
說著他從旁拉過滿是塵土的古琴來,笑著放到商沉面前“快,同他一起撫琴。”
商沉緊緊閉了雙眸,與骷髏并肩而坐,手指搭上琴弦。他不知素容在哪里,可素容如果真的在,此刻只怕已經(jīng)發(fā)了瘋。
突然間,山洞的角落里突然間傳來石破天驚的爆裂聲。
商沉被一股洶涌激蕩的真氣沖得胸口作痛,眼前發(fā)黑,跌落在地上,喉頭一陣甜腥,涌出一口血來。身邊的骷髏也跌落在地,骷髏頭跌在地上,喜服里的身體似是散了架子。塵土飛楊間他被人一手拉起,素容臉色半青半白,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走”
素槿氣急敗壞地一把抱起地上的白骨“清溪清溪”那樣子又急又恨,似是已經(jīng)語(yǔ)無倫次“你敢傷清溪,我叫你”他撫著白骨肩上的一道淺淺印記“清溪,爹帶你回去,娶親的事我們以后再說”
素容拉著他沖出山洞,在山間急急地飛動(dòng),幾十個(gè)鬼魂在山間遠(yuǎn)遠(yuǎn)而望,不敢接近。素容將他放下,讓他坐在溪水邊的一塊石頭上,輕輕擦著他嘴邊的血“剛才不小心傷了你如何”
“小傷,算不了什么。”
素容依舊握著他的手不放。這點(diǎn)傷,若是商沉體內(nèi)還有真氣,當(dāng)真是算不了什么,可偏偏他如今沒有真氣護(hù)身,一點(diǎn)傷也能讓他經(jīng)脈受損。
“師尊”
商沉笑了笑“沒事,好在沒能拜堂。”
一句話說得素容臉色蒼白,低了頭,微微透出陰鷙之色。商沉若要拜堂,也該與他拜堂,剛才竟讓他親眼看著商沉與別人成親
他抬起頭用力吻住商沉的唇。
舌頭在他的口中肆虐,商沉氣血不順,用力把素容一推,低下頭急急喘氣。小兔崽子,知道你嫉妒吃醋加受不了,可老子剛剛緩過氣來,這是要他的命么
“師尊”素容急忙退下來,“弟子罪過師尊如何”
“”討?zhàn)埖玫箍欤剂吮阋擞至⒖坦蛳聛眍I(lǐng)打,要人打也不舍得出手。
商沉低頭站起來,看一眼在遠(yuǎn)處看著他們的鬼魂“今后在外面不得放肆。”
“是。”
“這些鬼魂不敢接近我,是因?yàn)樯磉呌心恪!?
“不錯(cuò)。”
“欺善怕惡,本就是人之常情。這些鬼魂多年來聚集在這里,早已經(jīng)忘記生前之事,失去本性變成邪靈,只知道傷人。”
“是”素容拉著他的手腕,“這里的鬼魂都懼怕他,勢(shì)必要說出我們的行蹤,我們得離開這里。”
商沉的嘴唇緊抿,抓住他的手,看著四周不知何時(shí)突然變了的陌生景色“你還知道出去的路”
athrsize1a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