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添亂” 素容輕輕咬一下唇,“道長早上問我,想不想同你一起去御虛道。”
商沉的睫毛一動。
素容道“早上我說不去,是回得快了些。可是今天我思慮良久,若是道長還有這意思我現(xiàn)在還不是家主,若是想去御虛道,也未嘗不可。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商沉背對著他,不回頭,站著不動。
“道師尊。”
商沉一笑,轉(zhuǎn)過身“我不過是說笑,你就當了真”
素容的牙關(guān)微微咬緊“何意”
“你不久就是柳葉塢的家主,去御虛道做什么” 商沉笑了笑,提起行李,“我這就走了,容公子保重。”
他與素容擦肩而過,素容站著不動,忽然間轉(zhuǎn)過身來,低聲道“道長把話說清楚。”
商沉低著頭,又是一笑“有什么好說的你我今早是你情我愿,難不成還要繼續(xù)糾纏不清”
素容的手指輕輕地抖。
“就此別過,容公子保重。”
素容忽得上前一步,緊緊拉住他的手腕,靜了片刻不出聲,低聲下氣地說“師尊這幾天是我不好,我對師尊多有言語冒犯,師尊別生我的氣。”
商沉低著頭不語。
“師尊” 素容慢慢把他拉到懷里,“我跟著你去御虛道,早晚給你打掃院子,夜里陪著你入睡,不好”
商沉靜靜地站著“你忘了么,我是要靠同男人交歡來修煉的。”
“沒事為了修煉也沒事。”
商沉的眸子濕潤“可我已經(jīng)同你歡愛過了,沒興趣了。”
素容將他狠狠一推,讓他撞到凹凸不平的墻壁上。
“” 后背撞得生疼,昨天的傷口復(fù)又疼痛難忍,商沉的臉色慘白。
“遙溪今后你別在我面前出現(xiàn),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邊一道風(fēng)起,讓人的心頭生出絲絲涼意,素容飛出山洞之外,不見了。
商沉靜靜地站著,許久。
突然間山洞的一道墻后傳來輕輕拍手的聲音,素道長慢慢地走出來“不錯,果然是好。”
商沉冷冷地道“道長滿意了素容不會跟我走了。”
素道長在桌前坐下來“厲害,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能讓素容拋棄青棉,拋下柳葉塢家主之位,心甘情愿地去御虛道給你打掃院子。”
“哼。”
素道長嘆一聲“我要是身邊有你這么個得力的人,許多事情必定要好辦許多。”
“藍英呢” 商沉的眸子發(fā)紅。
“不急,立刻帶你去見他。” 素道長將一根血淋淋的手指丟給他,“沒死,只是少了一根指頭。”
商沉的骨頭咯咯作響。
“你知道藍英是誰他本是青氏的家仆。”
商沉猛地抬頭。
“不知道他逃離青氏十幾年,竟為了你又回去青氏找解藥,對你倒也忠心。”
素道長一道勁風(fēng)拍來,拍在商沉的肩膀之上,商沉的呼吸一窒,口吐鮮血,立時扶著桌子站穩(wěn)。
“封住了你的真氣,你暫時就像個普通人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素道長站在洞口,道,“出來吧。”
頃刻之間,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從洞口飛了進來,看著口中吐血的商沉,笑了笑“素道長放心,交給我便是了。”
素道長看著他“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是。”
青棉心里冷冷一笑。就這么個商沉,到哪里都有人疼,素容對他傾心,藍英對他忠心,就連素道長也吩咐自己不許傷了他。他有什么,不過就是得天獨厚的媚骨,除此之外他還有什么
要不是有媚骨,香宗的傳承不會到他的身上,素容也不會為他神魂顛倒。他究竟將媚骨用在素容身上過多少次,能讓他如此死心塌地
他飛上洞口,帶著一口棺木掉落下來,打開棺口“請吧,遙溪道長。”
商沉抹去嘴角的血,慢慢躺進那口棺木之中,閉上眼。他如今沒有同青棉作對的氣力,藍英的安危要緊,他沒心思同青棉說什么。
棺木在山間緩緩而行,隱約聽得見周圍的聲音。
過了許久,頭頂?shù)墓啄颈蝗舜蛄碎_來。
一個男子將他拉出來,面無表情地取出一條粗重的鎖鏈,將商沉的手腕和腰鎖住。他被人拉著緩緩而行,在暗沉沉的水牢里走著,輕聲道“你是誰”
青棉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冷笑“你不用同他說話,他是我青氏的護法,不會搭理你。”
牢門打開,身后一股大力,將商沉推入其中。右下手的地方粗重的鎖鏈綁了一個人,左手血肉模糊,渾身濕透,神智不清。商沉只覺得胸口發(fā)窒,要飛卻又真氣不支,踉蹌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喊道“藍英,藍英”
青棉看著他笑了笑“沒死,素道長說過了,不讓你們兩個死。”
他的牙齒微微地咬起來,走到商沉的跟前,用力扭開他的嘴,將一枚不知什么東西塞下去。商沉只覺得體內(nèi)一道難以控制的寒氣散開,額頭滲出冷汗“又給我吃了什么”
“千蟲草。”
千蟲草,這是悠云一帶才會生出的藥材。商沉只覺得全身的筋骨慢慢地麻癢,緊接著,若有似無的疼痛之感從胃里生出來。
“草化千蟲,流遍全身,四處嚙咬。”青棉笑了笑,“素道長不許我傷你,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折磨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又要被罵了,可是我想把商沉的殺性逼出來。現(xiàn)在媚骨就是攻受間用的,雖說也沒有什么不好,但還是想爽一把。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