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8......特么誰跟你說英語成績了,成績頂屁用,你知不知道老子家里有錢,畢業(yè)就出國,成績好就來n瑟,我呸,以后還不是來給我們打工。”
薛城冷哼一聲:“敗家子,老子平時最討厭拼爹的人,就算我爸是薛氏國際的董事長,我媽是白氏實業(yè)的負責人,我爺爺是神華投資的大老板,我都沒有跟人說過我有多有錢。”
厲言:“什......你說什么”
薛城:“我說,老子平時最討厭拼爹的人。”
厲言:“打、打擾了。”
“慢走不送。”薛城同他揮了揮手,“還有,好好讀書,知識改變命運,誰給誰打工還不一定,咱們來個小目標,下次英語爭取上一百分,不難吧”
厲言想罵但又不敢罵,溜溜走了。
操、操蛋。
薛城家這么有背景
陸亦溫等人過來交班的時候,早就過了午夜子時,他也不明白薛城在關(guān)于等他回家這件事情上如此有韌性,勸了好多回都不肯走,等他收拾完過去找人時,薛城趴在位上睡得懶洋洋。
陸亦溫心情復雜,推了他一把:“回去了。”
薛城把手給他:“困,起不來,拉我一把。”
“你。”陸亦溫無奈,伸手。
薛城借力起來,人一用勁,順勢趴在了陸亦溫背上,陸亦溫猝不及防,身子往前沖,俯了幾步才抓住一旁的桌椅穩(wěn)住身形,背上重物不肯下去,薛城蹭著他的后背懶懶道:“溫哥啊,剛又被厲言找麻煩了。”
陸亦溫黑臉:“你被欺負了”
他護短,有一瞬間想要當即去捉厲言死命揍他一頓,欺負他朋友,根本受不了。
“沒呢。”薛城低笑,胸腔微震,“厲言快要被我整哭了,這會兒說不定還在家里發(fā)脾氣。”
他的胸腹緊貼陸亦溫的后背,兩人之間體溫交換,陸亦溫覺得渾身有些地方酥酥麻麻,他快站不住,抓住薛城的衣角往后扯:“給我下來。”
死直男人直成鋼鐵,沒事居然還來gay他。
薛城眼見玩得差不多了,從他背上跳下來,好整以暇地笑了笑,過去大方環(huán)住陸亦溫的肩膀:“走了,我叫了司機,先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薛城還記得要問陸亦溫,為什么要來這里打工。
陸亦溫說沒什么,他也不想說這些事,不想提他破碎的家庭和破敗的禮物,只說:“就出來試試。”
挺含糊其辭的話,薛城皺眉,但也識相沒問下去,他直覺這不是一件能讓陸亦溫高興的事,暫且先不提了。
周日的時候薛城如期來接陸亦溫和陸亦南,兩家一起吃頓飯,由薛城他的媽媽親自下廚。
白玉是薛城的母親,保養(yǎng)適宜,身上完全見不到歲月的痕跡,這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婦女,身穿淡藍碎花旗袍,頭梳典雅發(fā)髻,款款站在門口,等著他們過來。
陸亦南一路怯怯,小聲問他哥:“要是薛野再欺負我怎么辦,還能打他嗎”
陸亦溫說不行,他得跟薛野好好相處,薛城從前座趴過身,好奇問他:“之前為什么會打架”
陸亦南嗤聲,就想翻白眼:“他總是過來跟我比他哥哥,說他哥哥長得超級高,讀書成績好,還會種地,一個人敢在山上跟狼打架,等以后肯定能跟老虎打架,我就說了一句老虎是百獸之王打不過的,他后來看我就不爽了,天天逮著我的錯使勁揪。”
陸亦溫真實迷茫:“薛城你也太不要臉了吧,跟狼打架這種事情,你還編到你弟面前去了”
薛城百口莫辯,擼袖子:“等著,我回去就教訓他,兔崽子沒點常識,還勁欺負同學。”
回去的時候他沒揍到薛野,他弟上興趣班還沒回來,白玉招呼著他們一行人進來,拿了水果和小吃,態(tài)度溫柔,陸亦南起先怯怯,后來也放開了膽子喊:“阿姨好。”
白玉看著這兩兄弟就覺順眼,樂得不行:“坐坐坐,阿姨再去廚房燒菜,等會兒再過來。”
等她走后,薛城坐不住,帶著陸亦溫去屋子里邊四處溜達,逛到他家琴房時,陸亦溫步子停滯,下意識問:“我能進去彈一首嗎”
薛城驚奇:“你還會彈這破玩意兒”
陸亦溫點頭。
“那你彈,我看看這玩意要怎么玩。”薛城給他開了門,“你會干的事情真挺多,你很厲害。”
陸亦溫問:“你要聽什么”
“這還興點歌啊”薛城覺得自己見識真少。
“我也可以教你彈一首簡單的。”陸亦溫受不了薛城看著他時露出的直白眼神,他不過是去彈鋼琴,又不是去造飛機。
“也可以。”薛城搬了凳子大方坐下,“你教我試試。”
陸亦溫也跟著過去,他猶豫片刻后,十指覆上薛城手背。
有、有點熱,陸亦溫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