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ever
三連敗的你自閉地退出了游戲世界,想要一個人靜靜,主世界中尚且年幼的身體卻因為頻繁且高強度的做任務而罷工。
這種來自身體的不適讓你感到很新奇,畢竟前世你是個連續(x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沉迷工作都不會有事的怪物,生病這還是第一次。
但很快你就為這種新奇感而后悔。
你躺在床上,頭暈目眩,渾身肌肉酸痛,連動彈一下手指都困難。你想要開口喚人來,卻感覺連說話都累,喉嚨干澀發(fā)不出聲音,像是在磨砂。
“抱歉,信醬。”少年熟悉的嗓音縈繞在你耳邊,與此同時一只溫暖的手摸了摸你的額頭,“我忘了你現(xiàn)在是個人類了。”
“中也,我難受......”你燒得神志不清,努力睜開眼睛,卻兩眼一陣一陣的發(fā)黑。在費力看清眼前的少年面容后,那抹赭色映入眼簾,你不禁迷迷糊糊的便對方撒嬌。
那人的身影沒有移動,只是在你暈乎乎的視線中晃來晃去。
“過來陪我睡覺。”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你坐起來拍了拍身側(cè)的枕頭,“我冷。”剛說完話你就一下子朝后倒去,不出所料的,赭發(fā)少年接住了你,他的肩膀很單薄,也很溫暖。
落入他的懷抱,你的精神仿佛飄蕩在水里,沉沉浮浮,像被母親的羊水包圍那般令人充滿安全感。
你感覺時間在變慢,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過了一兩分鐘,你開始推搡少年燥熱得像一堵被火烤過的墻面般的胸膛。
“熱死了,你奏凱!”你嫌棄的嘟囔著,迷之口齒不清。少年似乎有些無語,松開了抱著你的手,讓你重新躺回床上。
“我出汗了,我不要蓋被子。”你一腳蹬開蓋在你身上的被子,覺得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不舒服,穿著的衣服也是,黏糊糊的貼在身上。熱得要命的你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裙子,
被對方按住了手,你安靜了一會兒,只是一小會兒,你又開始鬧騰。
“中也,再給我多加一床被子。”你含糊的話一落音,就感覺到自己身上陡然重了一重,壓得你喘不過氣,但很好的驅(qū)散了從骨子里沁出來的寒冷。你消停了一會兒。
據(jù)說生病的人心理會比較脆弱,而你卻一直沉浸在冷熱交替的感覺中,根本沒精力去思考人生。
“好累啊,好想睡......”
“哇嗚,頭好暈睡不著......”
你淚眼汪汪的無理取鬧著。
少年陪著體溫忽冷忽熱的你來回折騰,中途似乎抱怨了一句什么,但是你沒有聽清楚,不一會兒就將其拋之腦后。
“中也,你還在真好,嘿嘿。”你摟著最終的姿勢是躺在你身邊的赭發(fā)少年的脖子,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
“啾”你傻兮兮的笑著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毫無防備的少年瞬間睜大了眼睛,還沒等你看清他眸中的情緒,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忽地消失了。
......!
你慢半拍的摸了摸身旁還殘余著少年體溫的凌亂被窩,空蕩蕩的,令腦子不太清楚的你一時間有些茫然,連自己房間的門被用鑰匙打開的聲音都沒能立即發(fā)現(xiàn)。
你后知后覺的翻了個身,側(cè)躺在床上,直到汗津津的額頭被撫摸了才反應過來那人給你引來了森鷗外。
至于你為什么知道是那個老男人,這就要問他身上那種hugoboss的男士香水味了。
“小信子生病了呀......”他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意外,情理之中的,他拿著手帕給你擦汗。
你等的就是這一刻。
這次你咬得夠深。
“看,見血了。”你舔了舔唇角沾著的血,像初見時舔冰淇淋脆蛋卷的碎屑一樣,莫名有一種猶如喝醉了一樣的亢奮。
口腔里彌漫著鐵銹的味道,這時你才意識到原來鮮血的味道是這樣的難咽,流進胃里的血好像是在燃燒一樣火辣辣的疼痛。
你不由想,上輩子那些人稱你為嗜血的怪物,果然是錯的,人血明明一點都不好喝,你不喜歡。
“壞女孩。”森鷗外兀自地笑著,聲音低沉而性感,充滿了一個成年人對孩童幼稚行為的包容。
“睡吧,我在這里。”迷迷糊糊間,你聽見對方這么說,有節(jié)奏的輕拍著你的后背。
不知不覺的,你竟就在他生疏的安撫中睡了過去。
【g】――gambit
......發(fā)生了什么
醒來后,你靠著枕頭坐在床上,大腦放空了一陣,半晌才回想隱約起來大概是你發(fā)燒之后夢到了中也,然后森鷗外過來照了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