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迫不及待的跑到破舊得露棉花的被褥邊,跪坐在地板上查看龍之介的情況。
咕嚕――
銀的表情變得奇怪,你低頭看了躺在褥子上肚子正在喊餓的男孩子一眼,有點忍俊不禁。
如果對方醒著,一定會羞憤欲死吧。
“在這里待著。”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敢逃跑的話就殺了你們。”
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
成功打探到了想要的情報,你甩了甩蝴蝶/刀上的血走進門,把搶來的那袋面包遞給果然沒趁機逃跑的銀,心情好的摸摸了她剪得短短的有些扎手的頭發(fā)。
洗干凈了臉又可愛起來的女孩子如獲至寶的抱著那袋在城市的小賣部里隨處可見、但在貧民窟的孩子眼里已經(jīng)是無上美味了的全麥面包不撒手。
“吃飽了才有力氣陪我睡覺。”你見她貪婪的聞著面包的香氣卻沒有拿出來吃,淡淡的提醒。
“等哥哥醒了一起吃......”銀小聲的說,把面包袋放遠了一點,怕自己受到不該有的誘惑。
看樣子或許是早知道有這么一天,這個女孩子完全不在意你說要她陪/睡的話。
你看向地板上通紅著臉的小狼崽子,對方還沒有蘇醒的跡象。你皺了皺眉,上前摸了摸男孩的額頭,發(fā)現(xiàn)他果然在發(fā)燒。
大概是習(xí)慣了,女孩眼睛里的擔(dān)憂滿得快要溢出來,卻還算得上是有條不紊的翻找出家里唯一一條干凈的毛巾,“噔噔噔”跑去浸水拿來給她哥哥敷一敷降溫。
你把男孩之前被你卸掉的兩只手臂“咔嚓”兩聲安了回去,解開他的衣服扣子,在女孩回來之前就把龍之介脫了個精光,準備稍后處理一下對方身上可能會發(fā)炎的傷口。
等了一會兒,你見銀還沒回來,有點奇怪,一側(cè)頭就看到女孩子拿著濕毛巾呆呆的看著你和她沒穿衣服的哥哥。
“過來,給你哥擦擦上身。”你淡定的說,在被誤會成gay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銀回過神來點點頭。
你干脆的脫了外套,掀開t恤衫把之前跳車窗受傷后纏在自己腰上的繃帶一圈圈解了下來,看了一眼龍之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又覺得繃帶不太夠,便放下了掀起的t恤,把手臂上纏著的繃帶也解了下來遞給女孩。
銀拿著染了干涸的棕褐色血跡的繃帶,沉默了一會兒,生疏的用繃帶給龍之介纏上裸/露在外的傷口,每繞一圈都像是在給對方一個鼓勵的擁抱。
你能看出他們連繃帶這種東西都很少用過。貧民窟的傷藥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對男孩的傷口更有效的藥品你一時半會兒也弄不來,只能賭一賭看對方的命夠不夠硬/了。
在銀幫龍之介包扎好傷口去清洗毛巾期間,由你來完成給病號穿衣服這個重大工程。
結(jié)果你剛給男孩子穿好上衣,那只異能構(gòu)成的黑獸就本能的對試圖觸碰它主人身體的人類蠢蠢欲動了。
你低頭看著包裹在兇惡紅光里對準了你咽喉的一角黑色布料,瞇著眼釋放出平時收斂得很好的殺氣。仿佛有自我生命意識的黑獸畏縮不前,討好地輕纏了一下你的手指,又收了回去,似乎是在請求你給它的主人留一點點隱私。
然而,別人不讓你碰的東西你偏偏就是想去碰一下。你好奇的揉了一把男孩子軟趴趴的小嘰嘰,覺得這個器官沒什么特別的就對它失去了興趣,淡定的給龍之介穿上里面和外面的褲子。
尊嚴是強者才有的東西,不夠強大就只能像龍之介這樣躺著被人玩/弄。
完全忘了是誰把對方打成這個樣子的你良心一點都不痛的用龍之介的悲慘經(jīng)歷作例子告誡自己。
等你用兄妹兩人接雨水做日常生活用水的盆里的水,洗干凈了滿是血污的手回來,黑發(fā)黑眼的女孩已經(jīng)重新守在燒已經(jīng)退了但還沒蘇醒的男孩旁邊了。
銀望著沒有玻璃的窗外的月亮發(fā)呆,似乎心里藏著什么事,沒有注意到的到來。換句話說,她對你完全放下了戒心。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銀。”你叫她一聲。
女孩子茫然的回頭看你。
“要不要看表演”
你微微一笑,拿出了兜里的蝴蝶/刀,利落的甩出殘余著血腥味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