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曾對你說過,他就是在橫濱的貧民窟長大的。你當(dāng)時信了,因為你沒有去過橫濱,也相信中也對你說的每一句話。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從初見起就在騙你了。
他可能真的是橫濱人,但這里的貧民窟絕不可能養(yǎng)得出他那樣的人。
一只瘦骨嶙嶙的野貓跑過來不怕人的圍在你的腳邊喵喵叫著打轉(zhuǎn),你向旁邊讓了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一條魚骨,野貓警惕的看著你,低頭叼起魚骨,在你以為它會馬上逃跑的時候,它幾口把魚骨吞進了肚子。
連貧民窟的貓都知道找到了食物要馬上吃進肚子里才不會被別的貓搶走。你蹲下來想要摸摸貓的頭,差點被炸毛的野貓抓了一爪子。
橫濱連貓都這么兇。你悟出了這個道理,站起來隨意選了一條被人走出來的路,向貧民窟深處前進。
貧民窟的外圍堆滿了城市垃圾,像一道有形的屏障,將一切對這里有好奇心的人阻擋在外,很少有人進出。而穿得嶄新整潔的你與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空氣里充滿了潮濕腐爛的味道,或許還會添一道血腥氣。
你踩在垃圾堆上,感覺到十幾道隱藏在暗處的貪婪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左手利落地甩出蝴蝶/刀,在手里挽了兩個刀花,凌厲的刀光閃得人眼花繚亂,震懾宵小。
有幾道視線無聲無息的退去了,剩下的或許是看你小孩子的外表,認(rèn)為你是在虛張聲勢,依然蠢蠢欲動。縱使不親自嘗嘗幼童的味道,也要抓住你賣個好價錢。
你自認(rèn)為憐憫弱小,可別人卻并不會因為你的弱小而憐憫你。
到了別人的地盤,本是打算先低調(diào)行事的。你看著前面攔路的幾個兇神惡煞、衣衫襤褸的男人,目光冷了下去。
真正的打斗和電視里回合制的打戲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左手握刀,迅如疾風(fēng)一般向朝你一擁而上試圖抓活口的男人們沖了過去,絲毫沒有多余的華麗招式,每一個動作都必然見血,左手的蝴蝶/刀一在敵人脆弱的腰腹間甩過鋒利的刀花,右手的袖劍就隨即襲來迅速封喉補上最后一擊。
你的速度太快,敏捷度太高,只拼蠻力的男人們完全躲閃不及,因為你出現(xiàn)的突然和對你的輕視,他們甚至連刀棍/棒都沒有帶。
你飛躍起來,持劍由上至下劈砍,全場唯一還站著的那個男人只來得及下意識地抬手格擋,卻忘了你手中袖劍的鋒利,瞬間鋒利的劍刃就如切薄紙般把他的整個手臂砍斷,毫無阻礙的刺向了他的胸膛。
呲――
頃刻間飆出的鮮血噴涌而出,和那只還在不甘蠕動著的斷手一起落在地上。
覬覦你的那些目光終于徹底消失。你手腕一抖,收回滴血未沾的袖劍,左手拿著被染紅的蝴蝶/刀,朝還在地上翻滾哀嚎著的那個活口悠閑的走去。
“想活著嗎”
你冷漠地問,穿著靴子的右腳踩在男人的臉上,直把對方因疼痛而扭曲的半邊臉都踩進了垃圾堆里。
“想想想!我想啊!”男人嘴吃到了垃圾也不敢掙扎,為了活命苦苦哀求,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受人指使的小嘍罷了,“求求你別殺我!我的手啊......”
“那就回去告訴你的頭兒,”你笑了一下,踩著男人臉的那只腳突然用力,聽著對方又發(fā)出一聲慘叫,“我只是路過這里。”
所以可以停止這些無聊的試探了。你就算真的要搶地盤也不會選這么個地方的。
“滾吧。”你踹了還躺在地上沒有你的允許不敢動彈的男人肩膀一腳,“是不是想我送你一程”
你話未落音,就看見那男人立刻爬了起來,踉蹌了一下?lián)炱鸬厣夏侵粩嗍志团埽袷呛竺嬗泄碓谧匪粯印?
“看夠了沒”
站在一地的尸體和垃圾中央,你整理了一下戰(zhàn)斗中被弄皺了的衣服,突然開口道。你轉(zhuǎn)身面向那個一直傳來兩道輕不可聞的呼吸聲的小巷子,并未因?qū)Ψ經(jīng)]對你出手一直躲著不出來就放松警惕。
一滴血從你左手中蝴蝶/刀的刀刃上滑落,悄無聲息。
終于,小巷子里有了動靜。
借著月色,你看清楚了主動從巷子里出來的偷/窺者的全貌,不過只是兩個瘦弱的小孩子。你收回蝴蝶/刀,差點忘了自己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
你向那兩個小孩子走去,似乎年紀(jì)比你小兩歲的那個黑發(fā)黑眼的男孩子抱著在他懷里睡著了的臉涂得黑黑的小女孩,警惕地看著你。
“你的妹妹很可愛。”
你本想表達自己的友善,結(jié)果那個男孩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兇狠,像一只幼獸被侵犯了領(lǐng)地,向挑釁者伸出了它的爪牙。
“你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你甩出袖劍輕易的架住了對方如同黑獸般的異能攻擊,真心實意的夸贊道,覺得對方這么小就覺醒了異能,是個做黑手黨的好苗子。
......不知道為什么,男孩的眼神更加兇狠了,似乎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