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了幾次之后,救護車到了。
醫(yī)護人員來抬上官澤上擔架的時候,上官澤卻一把抓住了唐玨的手,就這么狠狠拽著,仿佛要把唐玨的骨頭捏碎。
但唐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雖然覺得當著這么多人有點尷尬,但他還是低聲道“放心吧,我陪著你,我不會走的。”
就這樣,上官澤的手勁才略略松了一點。
唐玨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嘆氣,愈發(fā)不是滋味了。
送上官澤進了手術(shù)室,唐玨便一瘸一拐地走回來,一個人疲憊地站在醫(yī)院走廊上,他這會遲疑了兩秒,掏出手機,就打通了江宇的電話。
電話來回響了七八遍,沒人接,唐玨咬牙掛了,便又打通了上官珣的電話。
這一次,倒是有人接了。
是上官家的管家。
“玨少爺”對方顯然有點意外。
唐玨聲音發(fā)冷,道“把電話給上官珣,阿澤出事了。”
那管家聽到唐玨的音調(diào),也嚇了一跳,沉默了一下,他道“您稍等。”
過了大概半分鐘,電話對面?zhèn)鱽砹松瞎佾懩莾?yōu)雅慵懶,但異常欠揍的聲音。
“阿玨你說阿澤出什么事了”
“監(jiān)視的人是不是你派來的”唐玨冷著臉,劈頭就問。
上官珣沉默了兩秒,語氣變冷“你什么意思”
唐玨這會咬了一下嘴唇,就道“阿澤被人打了,現(xiàn)在正在動手術(shù),我懷疑是江宇的人干的,你要是不想阿澤再出事,就派點人來保護他。”
說完,唐玨就冷冷掛了電話。
其實無論是哪一方的人打的,都可以是下面的人失職的結(jié)果,肯定不是江宇跟上官珣的意思。
江宇跟上官珣雖然性格卑劣,但都不愿意從身體上傷害上官澤。
這一點,唐玨可以確定。
所以方才,他就打了兩次電話,不管接電話的是誰,他都會一口咬定是對方的人干的,也給接電話的人留點余地。
結(jié)果唐玨這邊剛掛斷電話,手術(shù)室里就急匆匆走出一個穿著藍色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道“病人急需輸血,但他是罕見血型,我們院里存量不夠了,現(xiàn)在必須聯(lián)系一些志愿者,但不一定趕得上,所以需要家屬簽個字。”
唐玨腦子翁的一下就炸了。
他愣了兩秒,就慌張地掏出手機,再次給上官珣打了個電話。
結(jié)果上官珣一接電話,就在對面淡淡道“是輸血的事情吧”
唐玨愣住了。
“我們馬上就到,你讓醫(yī)院堅持兩個小時。”
說完,上官珣就掛了電話。
唐玨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但他回過神來,還是將上官珣的意思轉(zhuǎn)告給了醫(yī)生,醫(yī)生聽了唐玨的話,正皺眉想要說點什么,另外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這會就從樓梯旁邊急匆匆走了過來。
中年男子走上前來,跟那個醫(yī)生交流了兩句什么,那醫(yī)生神色漸緩,也沒多說別的,就又轉(zhuǎn)身進了手術(shù)室。
中年男子這會就轉(zhuǎn)過身來,笑瞇瞇地對唐玨道“您是上官少爺?shù)募覍侔墒中g(shù)問題不大,血漿到了就沒事,您要不要找個房間坐一坐,外面有點冷。”
唐玨一聽這人的話,就知道肯定是上官珣打過招呼了,再從他的語氣判斷,上官澤問題估計不大,就略略松了口氣,接著便搖頭道“沒事,我就在這等著吧。”
那中年男子也不強求,笑了笑,就走了。
唐玨一個人立在原地,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他一邊覺得慶幸,一邊又覺得這該死的特權(quán)階級。
上官珣是凌晨三點到的。
唐玨那時候就靜靜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凳上,身上有點冷,神情也怏怏的。
看到上官珣,唐玨心頭一驚,便自己站了起來。
上官珣這時看了唐玨一眼,眸子里再沒有以前那種掩飾的溫柔,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蔑視,讓唐玨背心都有點發(fā)涼。
不過對上官珣的人品早有認知,所以唐玨也沒覺得有什么,反而靜靜去看他。
“你們先進去吧。”上官珣這會對著他身后幾個穿著無菌服的醫(yī)生淡淡道。
等到醫(yī)生們都進了手術(shù)室,上官珣方才再次看向唐玨。
“監(jiān)控我看了。”上官珣忽然沒頭沒腦地冷冷道。
唐玨愣了一秒,便又聽到上官珣道“阿澤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