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顧不得落進(jìn)爐膛里頭的那個面包, 她驚訝地看向柳湘蓮:“什么他進(jìn)宮當(dāng)太監(jiān)了”
柳湘蓮一個沒忍住, 把嘴里面的面包屑噴了一地。幸好他及時移開了腦袋,沒有將面包屑噴到荔枝身上。
“怎么就當(dāng)太監(jiān)了”柳湘蓮哭笑不得, “他進(jìn)宮跟在陛下身邊,學(xué)著處理朝政。”
荔枝皺著眉頭,她看著爐膛里跳動的火焰思索了片刻, 問道:“他是什么身份不是榮國府庶出三姑娘的孩子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當(dāng)年那個孩子就是這樣的一個身份, 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吧。
“那只是你知道的東西,”柳湘蓮有些狼狽地擦了擦嘴角, “我知道的, 和你知道的不太一樣, 只是不能告訴你。”
荔枝聞言,白了他一眼:“那你說了干嘛閉嘴吧你。”
說著, 荔枝從爐膛里頭將那個沾了爐灰的面包給夾了出來, 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不一會兒大鸚鵡和鷯哥便飛了過來, 打算趁熱大快朵頤。
柳湘蓮看看兩只鳥兒,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面包, 突然覺得自己的待遇還不如鳥:“荔枝, 咱們倆什么時候成親”
荔枝被他這么突然一問,手一抖,差點就把手里夾著的第二個面包給丟進(jìn)爐膛里。幸好荔枝穩(wěn)住了手,她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柳湘蓮:“你是不是成心的就是不想讓我把面包夾出來是不是”
“我只是覺著, 最近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柳湘蓮摸了摸鼻子,“咱們倆成親不是水到渠成嗎”
荔枝聳了聳肩:“先等我把鋪子開起來,你可別忘了,你才同我簽過契約沒多久。”
柳湘蓮頗為無奈:“那我可得好好地幫你說說話了,不然的話我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夠成親”
荔枝無語:“柳湘蓮,我當(dāng)初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覺得你雖然無賴了些,但是也是個翩翩公子。怎么這么些年過去了,你越來越不要臉了成親這話也是隨便掛在嘴邊的”
柳湘蓮被荔枝堵得無話可說,只能夠泄憤般咬了一口面包。
——
一個半月之后,東大街的街尾處,一家鋪子靜悄悄地開張了。
這家鋪子和尋常的糕點鋪子不一樣,賣的卻是一些全都未曾見過的新奇糕點,偶爾也會有一些尋常的糕點,普遍價錢不貴,只是有一樣糕點,卻是現(xiàn)做才行,而且價格也很昂貴。
“什么糕點,這般昂貴”林府里,林黛玉正在和紅芍說著話,“難不成是金子做的”
紅芍笑了:“瞧姑娘說的,那鋪子的老板說了,這糕點必須現(xiàn)做現(xiàn)吃,每一個蛋糕都與眾不同,天底下就這么一個,這價錢自然也就貴上許多了。”
林黛玉微微點頭,她看向了一邊的桌子,盯著那個小木盒子有些好奇:“荔枝真的是……從前在府上,怎么不做出來給我嘗嘗”
嘴上這么說著,林黛玉還是讓紅芍去將小木頭盒子給打開了。
紅芍將盒子輕輕地掀了開來,只見里頭擺著一個大約六寸的蛋糕。蛋糕通體雪白,上頭一層則染著一層淡淡的淺粉色。
蛋糕的上頭站著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子,盡管沒有臉,但是任由誰都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子正是林黛玉。女子的周圍則是繁花錦簇,全都是由漂亮的干花堆砌出來的。
林黛玉看著那個蛋糕,最后忍不住嘟了嘟嘴:“……紅芍,切了它。”
紅芍有些舍不得:“姑娘,荔枝姐姐做的蛋糕真好看,姑娘不再多看看嗎”
“便是做的再好看,也是給人吃的,”林黛玉很有道理地說道,“你現(xiàn)在不切了,回頭再過一會兒,風(fēng)味可就不同了。”
紅芍無法,只能夠拿起一邊的刀將蛋糕給切了開來。蛋糕里頭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逃停谆ɑǖ哪逃蜕l(fā)著香甜的氣息,叫人聞著便食指大動。
林黛玉接過了紅芍遞過來的盤子,原本是應(yīng)當(dāng)小口小口地吃,結(jié)果卻因著蛋糕太過于香甜,不一會兒便將一塊蛋糕給吃了個一干二凈。
當(dāng)林黛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整個人都有些尷尬:“……罷了,確實是好吃,只是有些膩。”
紅芍抿著嘴笑了笑,給林黛玉遞了一杯茶:“那姑娘喝些茶水,可以解膩。”
林黛玉略微呷了口茶水,便將茶碗放了下來。她看著窗外,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瀟哥兒這回考試,究竟能夠拿個什么樣的名次”
“姑娘若是擔(dān)心這個,那是很不必要。”紅芍笑道,“瀟哥兒向來是聰明的,這次定能高中。”
林瀟和賈寶玉全都參加了這一次的科舉,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但是全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等瀟哥兒回來了之后,姑娘可就高興了,”雪雁在一邊湊趣兒,“這一次瀟哥兒必然是高中的。”</p>
<strong></strong> 林黛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