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恬靜給了江敘一種錯覺,好像他不是來被審訊的,而是來做客的。
“吱呀。”
忽然,前方緊閉的門被推開,來人竟是游昭!
江敘本能地起身,行了個禮,心里卻暗道不好,事情竟然嚴(yán)重到需要游昭親自審問的程度。
黑色皮靴踏在蠟質(zhì)的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又駭人的聲響,仿佛是一步一步和著江敘劇烈的心跳。
相較于江敘的渾身緊繃,游昭依舊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放松感,卻更給人無形的壓力。
游昭示意江敘坐下,緊接著自己坐在他對面,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
他目光盯著江敘,淡淡地問:“路上還算順利嗎”
沒想到是這樣的開頭,江敘一時語塞,這讓他怎么說,謝謝款待,不勝感激
半天才擠出兩個字:“還好。”
點了點頭,游昭從桌上拿出紙筆,海藍(lán)色的眸子里波瀾不驚,他平靜地說:“我們接到關(guān)于你的指控,因為涉及高度機(jī)密,將由我親自對你進(jìn)行詢問,接下來的所有問題,我需要你誠實地回答,明白嗎”
語氣甚至帶著親和,反而使江敘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悚然感,他連忙點頭。
“姓名。”
“江敘。”
“年齡。”
“17歲。”
“基因等級。”
“c級”
這些基礎(chǔ)的訊問無法讓江敘放松下來,他看過許多電視劇,知道這是審訊的慣用手段,先讓你放松警惕,然后一點點抽絲剝繭給你致命一擊。
游昭也適時地停下來,黑色的羽毛筆在他手里優(yōu)雅地斜躺著,仿佛一只慵懶的天鵝。
江敘正襟危坐,屏住呼吸等著他接下里的問題。
“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什么”
游昭又問了一遍,語氣一成不變,像問家庭住址一樣自然。
“我認(rèn)為,這也許屬于個人……”
游昭的聲音冷下來。“看來你忘了我剛才的話。”
江敘咬牙:“沒有。”
“你正在進(jìn)行的是審訊,而這里是為了犯人設(shè)立的場所,在這種場合下,你沒有任何理由說不,了解嗎”
“……了解。”
“所以,”游昭手里的筆重新立了起來,“現(xiàn)在回答我。”
“你的第一次經(jīng)驗是什么時候”
深吸一口氣,江敘羞恥地閉上眼。
“沒有。”
“什么”
江敘被迫再次說道:“我還沒有過第一次。”
就算心里再假裝不在意,臉上還是本能地紅了,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是燙燙的!
做了三輩子單身狗這種事情,難道是他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