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遲磨磨蹭蹭的到家已經(jīng)中午,她進了門換了鞋子,才覺得家里面太安靜了。
她出聲喊道:“宋一嶼”
沒人應(yīng)答,喬遲有些奇怪的將自己的東西放好,走到客房敲了敲,里面依舊無人答應(yīng),她稍稍擰了擰把手,輕而易舉的就將門打開了。
宋一嶼也不在房間里。
喬遲正準備將門關(guān)上給他打個電話,沒想到外面的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將宋一嶼放在桌子上的紙張吹起飄落在地上。
喬遲走進去先將窗戶關(guān)上,然后彎下腰將散落在地面上的紙張撿了起來,喬遲隨意拿起其中一張,發(fā)現(xiàn)正是她給宋一嶼的合同,而合同上已經(jīng)有好多地方被宋一嶼用鉛筆圈了起來,還貼心的備上了備注。
喬遲驚嘆,大佬不愧是大佬,她看得頭疼的要死的東西,大佬一個早上就搞完了。
喬遲利索的將紙張都撿了起來,打算拿出去自己再研究研究,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聽見門口傳來幾聲咳嗽聲,喬遲回頭一看,宋一嶼此時正倚在門上,雙手抱臂的看著她。
“你……”喬遲看著梳了個大背頭的大佬突然語塞。
大佬在家里都是順毛,一下子將頭發(fā)撩了上去露出了他原本飽滿的額頭,桃花眼正直勾勾的盯著喬遲,喬遲默不作聲地將腦袋給轉(zhuǎn)了回去。
她將合同收拾好,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轉(zhuǎn)過身來奇怪的問:“你剛剛?cè)ナ裁吹胤搅恕?
大佬道:“樓下理了個發(fā)。”
好吧,其實喬遲看得出來。
喬遲拿著合同準備出去,剛走到門口,大佬又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很帥。”喬遲真心實意。
大佬挑了挑眉,“聽膩了。”
唔,大佬飄了。
喬遲想了想,開口道:“雖然你傷口好了但是還是……”
喬遲并沒有說完,自己的手腕就被宋一嶼扯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她懵逼的靠在門板上,眼前是大佬咫尺的俊臉,小心臟砰砰砰的跳,她想,如果大佬非要親親的話,她就掙扎一下然后就從了吧。
喬遲覺得自己真的藝高人膽大,可面前的大佬確確實實是她理想中的人。
緊接著她聽見耳邊咚得一聲,大佬將她門咚了,她微微仰頭,結(jié)果卻看著大佬的臉上逐漸變得微妙。
跟她想的深情地模樣一點也不一樣。
喬遲偏頭看了眼撐在門板上那修長的手,面無表情地問道:“痛嗎”
宋一嶼:“……一般。”
電視里和理發(fā)店老板說的都是騙人的。宋一嶼覺得自己好委屈一男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耍帥卻直接翻車。
他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皺著張臉下意識的吹了吹自己已經(jīng)發(fā)紅的手指。
喬遲一臉高深莫測地上前一步,拍了拍宋一嶼的肩膀,假裝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以后練出來了再來咚咚吧。”
宋一嶼委屈,宋一嶼不敢說。
他還花了二十塊錢吹了個帥氣的頭發(fā)就為了在喬遲面前一個帥氣的亮相然后再順利的親親,告別他失憶后的初吻。
沒想到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唉。
怎么就那么難呢
喬遲從他手臂之下穿過,走出了客房還轉(zhuǎn)過身沖著他做了個鬼臉。
宋一嶼覺得自己不僅僅是手痛了,心也開始痛了。
風和日麗,山頂上卻格外的涼快,時不時還有山間吹來的風將衣服下擺給吹起來。今天就是恐怖綜藝第一期拍攝的日子,喬遲坐在保姆車上,帶著墨鏡小口小口的喝著冰鎮(zhèn)飲料,才只喝了一小半瓶,坐在駕駛座同樣帶著墨鏡的男人道:“少喝點。”
喬遲沒理,腦袋看向窗外,看著道具組布置場景。
這里就是恐怖綜藝第一期拍攝地點,喬遲剛才隨意找了個人問了,才知道這期的主題是廢棄別墅。那人見她詢問還很驚訝,他們節(jié)目組提前一周就已經(jīng)給藝人的經(jīng)紀人聯(lián)系過了。
喬遲只是笑笑道了謝。
想都能想到羅雪怎么可能會特意告訴她這些,連今天這輛保姆車都是喬遲自己去公司開的。
反正她來也只是個陪襯的。
襯托溫果這朵嬌花。
喬遲思緒逐漸飄遠,忽的手里一輕,手中的冰鎮(zhèn)飲料就沒了,喬遲看過去,只見大佬十分迅速的一口氣將她剩下的冰飲料喝的一滴不剩。喝完,他皺著眉頭看了看瓶身,嘟囔道:“怎么這水這么難喝”
你喝的是仙水,凡間的飲料當然入不了你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