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
顧惠儀一覺睡醒,布置下來的課堂作業(yè)墊著臉只字未動,估計趕不上下午前寫完了。忙站起身,走過去問季郁:“你數(shù)學卷子寫完了嗎”
季郁:“沒有。”
顧惠儀“哦”了聲,剛轉(zhuǎn)身要走,想了想又問旁邊的許潤玉,“你數(shù)學卷子寫完了嘛”
“嗯,寫完了。”
許潤玉從課桌里找出來。
季郁晃了晃手里的筆,悠悠地說:“現(xiàn)在給她抄,期末過后她就掉到平行班里了。”
許潤玉遞給她的動作頓了頓。
她看著顧惠儀,補了句說:“那你把簡單的題目抄一抄,有難度的自己寫,好嗎”
季郁:“高估她了,有難度的她自己寫不出來。”
“期中排名都快排到墊底里去了。”
許潤玉不以為然,反駁說:“那是因為這次英語卷的題目新,難度很大,不是她數(shù)學基礎(chǔ)差。”
季郁:“那下次的英語卷更難,她怎么辦。”
顧惠儀:“……”
她就是隨便來借個作業(yè)而已啊……
“不會的,期末考不會再是程立偉出試卷,而且要分班,英語不可能再出那么標新立異的,大概率會偏向在理科方面加難度,她的排名肯定會升不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顧惠儀在旁插不上話卻沒有被孤立的感覺,這兩位大佬當著面議論的話,讓她有種奇妙的怪異。
想到季郁說她是她不成器的乖兒子……
“……”
季郁被她說服般地抽出課本底下壓著的數(shù)學卷,遞給顧惠儀。
“她寫題步驟很全的,你抄我的字少,如果看不懂,再認真去看看她是怎么寫的。”
“去吧。”
又嘆口氣,瞥她一眼說:“慈母多敗兒啊……”
許潤玉:“……”
顧惠儀:“……………………”
顧惠儀接過兩位大佬的數(shù)學試卷,想到手里還拿著人家的作業(yè),忍辱負重沒頂嘴,悄悄瞪了季郁一眼。
季郁正常地寫作業(yè),頭也沒抬:“知道你在瞪我。”
顧惠儀:“……”
—
顧惠儀匆匆地抄著季郁的作業(yè),不小心把數(shù)字“0”抄成了“6”,步驟都很正確,突然結(jié)尾的答案冒出來個八竿子打不著一處的數(shù)。
老師當了那么多年的老師,這是什么原因?qū)戝e的他比顧惠儀本人還清楚。
她正好撞到槍口,老師才嚴重強調(diào)過課堂作業(yè)絕不許有抄襲情況出現(xiàn)。話還熱乎著,就敢抄成這樣交上來。
數(shù)學老師立刻決定拿她殺雞儆猴。
下午的課,整整十五分鐘都在講這件事情,最后還扔下一句:“顧惠儀,你放學來我的辦公室,作業(yè)重新寫兩份。”
—
顧惠儀哭喪著臉,念叨叨:“怎么那么倒霉呀,萬一他要叫家長怎么辦。”
“我爸最近還真閑著,平時他都沒空的啊!怎么那么倒霉啊,怎么辦啊……”
季郁淡淡地說:“他讓你放學去寫兩份作業(yè),可是在放學后和他下班前的那段時間,你是不可能寫完兩份的。你寫不完,他就心情不好。”
“所以趕緊和老班打聲招呼,提前去寫掉。乖巧認錯,就沒事了。”
顧惠儀:“好…好吧。”
自習課的鈴聲剛響,她就連帶著下課時間抓緊去辦公室里寫試卷了。
……
許潤玉低頭寫著回家作業(yè),突然走過來個人。
“你等會兒要去食堂的對吧”鄒雯君拿飯卡敲了敲她的桌子邊沿,笑著說,“幫我沖下錢吧。”
她都沒等說許潤玉行還是不行。
放下飯卡就要走。
“我不去食堂,”許潤玉把飯卡拿起來,還給她,“你找別人吧。”
她有點煩,不打算被她使喚了。有些人天生分不清脾氣好和好欺負的差別。
“什么不順路啊,”鄒雯君頓時不爽了,“你天天不都是去食堂的嗎,就偏偏今天,讓你幫忙沖下飯卡你就不去了”
“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許潤玉沒理她,繼續(xù)寫著作業(yè),這科很快就能寫完了。
“……”
可能是許潤玉平時都挺好說話的,不太拒絕別人,鄒雯君心里覺得自己被針對了。拉下臉說:“你什么意思啊。”
許潤玉還是沒說話。
這種傻大姐性格的人平時也不算很討厭,一根直腸通大腦而已,很快生氣又很快消氣。不搭理她是最便宜的做法。
許潤玉本以為這次也和平時一樣。
她說兩句,很快走掉,回宿舍面對面時還會扭扭捏捏地來說句抱歉。
誰知,鄒雯君忽然冷靜地來了句:“許潤玉,你是同性戀對吧。”
“我知道你喜歡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