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羅妮卡干脆清除了那段記憶,一方面是為了不讓她在戈登面前露餡;另一方面,則是不想她再背負殺人的罪惡。
這件事和海倫沒關(guān)系,這個孩子唯一的問題就是交錯了朋友,走錯了路,太過盲從和跟風(fēng)罷了。
但羅妮卡真心希望她不要再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派對,因為海倫這學(xué)期已經(jīng)拿了兩個不及格了。
“我答應(yīng)提姆不會再去派對,你也別去了。”羅妮卡平靜道,看了海倫一眼,后者竟然下意識地畏縮了下。
西斯的思維控制比較粗暴,往往他們搜尋完情報后,基本上能把對方給廢了,所以羅妮卡不敢太深入海倫的大腦,于是改變了主要記憶,卻還留下了恐懼的本能。
包括海倫說她記得有人在派對上給了馬里維什么東西,實際上就是她自己的記憶,她就是自己看到的那個女生,是她按照羅妮卡吩咐,把一部手機交給兩個男生。
這種恐懼根深蒂固,不過羅妮卡覺得也挺好。一個懂得畏懼的人,才不至于犯下大錯。有她約束,海倫估計不敢再去派對了。
“再去跑一圈。”羅妮卡輕描淡寫,海倫含淚放好手機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不敢反抗好友的命令啊!
“多運動對身體有幫助,幫助大腦分泌多巴胺,戒掉喝酒和嗑藥的癮。”羅妮卡抱臂,面對好友哀求的眼神不為所動,“今天跑完五圈就回家,你作業(yè)還沒動筆吧。”
細算下來,海倫是她的責(zé)任,她害對方卷入謀殺案,自然要對她負責(zé),幫助她學(xué)學(xué)好。
“羅妮卡。”背后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黑發(fā)女孩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慢慢轉(zhuǎn)過身去。這是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熟悉是因為她天天都能在社交新聞上看到他,陌生是因為作為親生父親,他們五年都未曾見過面,即便他們在同一座城市。
“布魯斯韋恩。”她直呼其名,神態(tài)平靜。
男人挑眉,即便是對于陌生人,也該稱呼一聲“布魯斯韋恩先生”,直呼其名在社交場上就等于表明態(tài)度。
該怎么開口呢
“最近怎么樣”糟糕的開場白。
“托您的福,還不錯。”羅妮卡倒沒有諷刺的意思,她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著富足的日子,都是這個男人肯出錢出力的緣故。
“你有缺什么嗎”更糟糕的繼續(xù)。
羅妮卡簡直要笑出來,盡管韋恩板著臉,語氣也冷靜到淡漠,但她偏偏就能從這兩句話中聽出了些無可奈何。
“不缺什么,我過得很好。”她聲音柔軟下來,“你是特意來這里找我嗎還是要找不到提姆”
“和校長說點事情,提姆今天自己回去。”布魯斯發(fā)現(xiàn)只要以正常對成人的態(tài)度回應(yīng)她,對話也并非難以進行下去。
“我聽說你經(jīng)常去派對,晚上哥譚不安全,而且這些場合沒什么去的必要。”布魯斯聳了聳肩,“巧克力泳池之類的,又黏又齁,全身結(jié)塊的時候,就像被在亞馬遜森林里被泥巴糊了滿臉。”
羅妮卡彎了彎嘴角:“你經(jīng)常在巧克力里游泳嗎”
“我被扔下去過,然后那群混蛋還在旁邊笑,當(dāng)然,一起被扔下去的倒霉蛋不少。”布魯斯輕輕笑道,看著眼前的女孩若有所思地垂眸。
感謝巧克力泳池,他總算能把氣氛緩和下面,否則下面的問題也沒法繼續(xù)。
不過好在他本就不是來和女兒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套話才是關(guān)鍵。
“對了,說到派對,我聽提姆說有同學(xué)在派對上死了,戈登局長還找你問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