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先生昨天說,不承認(rèn)他占了先生便宜。
可是,就算先生是好幾百歲的糟老頭子,但也長得忒嫩了,還好看!
怎么算,都是他占便宜了啊!
凌灝淵還沒來得及深想,李純厚已經(jīng)把古籍重新放好,說道:“仙師是仙人出山也好,是轉(zhuǎn)世下凡也好,都是天賜,是國運昌盛的標(biāo)志,圣上打算祭天感謝,公開仙師的身份。這樣,仙師也不能入贅到大將軍府上了。”
凌灝淵:“……!!!”
凌灝淵吼道:“不行!”
頓了頓,凌灝淵理直氣壯道:“先生又是來報名又是寫答卷又是比武守擂的,如此努力,就為了入贅到我府上,你們怎么能阻止先生和我成親”
“不是,大將軍您誤會了,”李純厚看著盛氣凌人的凌灝淵,心中依舊沉痛不堪:“圣上沒有阻止你和仙師成親的意思,只是,要‘委屈’大將軍您了,大將軍本來想要招夫入贅,養(yǎng)十個八個貌美面首的,但是,如今只好請大將軍使用——‘美男計’,籠絡(luò)住仙師護佑大寧。”
李純厚見到凌灝淵那剛毅英勇的相貌,那句“美男計”,差點沒能說出口。
仙師這是什么口味啊
而凌灝淵:“……我啥時候要養(yǎng)十個八個面首了,誰亂傳的!看我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在先生的畫像和石像面前亂傳這個,是想弄死他嘛
李純厚馬上閉上了嘴,恭請凌灝淵出了內(nèi)殿。
凌灝淵退出太卜署內(nèi)殿,老皇帝還站在院子里。
只見,他父皇的臉上,帶有另一種沉痛。
老皇帝上前幾步去,握住了凌灝淵的雙手,滿懷沉痛地說道:“淵兒,委屈你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一定要好好伺候仙師。面首的事,就別再想了。”
凌灝淵:“……”
怪不得李天師不說話了,原來是他父皇傳的。
凌灝淵只得道:“父皇,我沒想過面首的事,真的。”
老皇帝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你請?zhí)肥饟窦ɑ槠诘氖拢抟仓獣粤恕_@是最近的日子,你拿去請仙師看看吧。還有,這是朕準(zhǔn)備宴請仙師的菜單,聽說仙師喜素菜不喜葷腥,最喜豆腐,是嗎也拿給仙師過目一下。”
凌灝淵拿過婚期和菜單,道了聲:“好,那么,我就去伺候仙師了。”
可以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去番坊伺候先生!
凌灝淵喜滋滋的。
……
番坊里。
遲鷹揚正被六位太醫(yī)圍著,把用古文字寫的《青囊經(jīng)》翻譯出來。
過了三百多年,有的藥材的名字,產(chǎn)生了叫法不同的變化,說了藥材名,有的竟然是太醫(yī)們都沒聽過的。謹(jǐn)慎起見,遲鷹揚決定得空了就去一趟太醫(yī)院,把古書里的藥材名字和實物對照起來。
剛要用晚膳,凌灝淵推門而入。
逆光打在凌灝淵身上,長長的、高大的影子落在身后,顯得他的身姿越發(fā)英偉了。而凌灝淵的臉上,都是急匆匆的神色,與他平日冷漠的氣度略有不同。
滿屋的太醫(yī)們見到凌灝淵,也都呆了一下。
聽過大將軍十分心悅于遲公子,可沒聽過,大將軍還未成親呢,夜里也尋遲公子,這于禮不合啊!
為了讓大將軍的到來顯得光明正大一些,太醫(yī)們都沒告辭,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動了。
免得遲公子和大將軍兩人獨處,壞了名節(jié)!
凌灝淵看到一屋的太醫(yī),內(nèi)心:“……”
真沒眼色,這么晚了還叨擾他的先生,見到他來了還呆著不走!
是要圍觀他和先生親熱嗎
遲鷹揚見到凌灝淵來,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來了。”
遲鷹揚嘆了一聲,主動對太醫(yī)們說道:“今天就說到這里吧,明日我到太醫(yī)署看過藥材,才好繼續(xù)翻譯下去。”
太醫(yī)們糾結(jié)了一下,高人都送客了,他們只得為高人開了門窗,道謝一番才離開。
被人光明正大地看到獨處,就不能算壞名節(jié)了!
房內(nèi),門窗大開著,剩下遲鷹揚和凌灝淵二人。
遲鷹揚有些忐忑。
他什么都能算到,就凌灝淵的心思,他算不到。
可見凌灝淵神情急切,還愿意來找他,可能,也沒有太抗拒他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