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蜜一個不怎么有潔癖的女人都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設(shè)定, 平心而論, 她覺得平日里那么講究的男主在聽到這話后可能會瘋掉,所以才會覺得男主可憐。
但不知為何, 越是覺得男主可憐, 她就越想笑是怎么回事呢
果不其然,如果她的笑意具現(xiàn)為顏色乃是粉紅色的話, 男主的面色具現(xiàn)為顏色則是青黑相間的色澤!
謝時寒薄唇輕啟, 似乎是想要什么話來,但他似乎是氣到了極致, 唇鋒微微顫抖了半響,卻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只不過他用行動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
他一把將面前的女人推開,邁開大步便想要朝門外走去。
只不過未走出去兩步, 他的西裝下擺便被女主拉住,他腳步一頓, 女人的聲音雖響在身后, 卻猶如近在耳畔, “先生, 求求您,求您不要投訴我好嗎您大人有大量,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女主長的雖不算極為出色, 但可能原文作者覺得還是需要有一定的點才能讓她對一個霸道總裁產(chǎn)生吸引力, 所以她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而男主雖然長相也不算極為出色, 但因其身著高定, 除卻襯衣上的那一團紅酒污漬以外,看上去還算是個成功人士,且他眉目間除卻厭煩以外還帶有天之驕子慣常擁有的自信,所以兩人拉拉扯扯這種場面相加起來勉勉強強跟江蜜曾經(jīng)在博物館參展時所看到那些寶島偶像劇情景差不了多少。
面前的桌子上雖然滿是食品,但卻并沒有薯片瓜子與可樂。
但這卻難不倒江蜜,搓了搓小手手后,她還是在其中找了個瓜捧在手中用以緩解自己的激動之心。
不愧江蜜為這場景費心尋找道具,男主回過頭后并沒有讓她失望。
他低頭看向女主,“現(xiàn)在就放手,不然我不僅能讓你失去這一份工作,你往后一輩子也都別想再找到任何一樣工作。”
林淼淼愣了愣,不知道她內(nèi)心是怎樣想的,但江蜜覺得她似乎頗受打擊。
因為她只說了一句,“先生,我……”,話說到一半,她與男主對視了一眼,竟真的就這樣松開了抓住男主衣擺下方的手。
直到男主將目光轉(zhuǎn)向江蜜神色莫變的看了一眼后離開,她都還沒有任何動作。
江星星這時卻開了口,當然,開口的對向是對向江蜜,而不是對向女主,“貓咪,瓜瓜好吃嗎星星看你已經(jīng)連吃了三塊了,這會兒已經(jīng)到快要睡覺覺的時間了,小心變得胖胖哦。”
江蜜很不想打擊自己兒子的自信心,但看著因為自己叫他減肥的事導(dǎo)致他最近飄的有點太狠,整天自己的草莓冰淇淋沒有少吃幾個,卻提醒她這個媽忌嘴,江蜜不得不將那個無情的事實講出,“星星,你知道一種體質(zhì)叫做干吃不胖體質(zhì)嗎”
見小家伙懵懂的眨了眨眼,她笑了笑,“很不幸,你媽我就是這種體質(zhì),謝謝,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說媽咪胖胖這種話了,媽咪我怎么吃都不會胖的,ok”
“那星星是嗎”江星星羨慕不已。
江芙芙這時也捧了個和江蜜手上一樣大的瓜,咬一口后,在旁說道:“小寶貝,捏一捏你下巴上的小肉肉,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江星星聞言還真捏了捏自己的肉肉,許是手感不錯,他回頭看向江芙芙,眼睛中升起了薄薄一層水霧,“你也有肉肉,你的肚肚上全是肉肉!大寶貝,我不要和你玩了,你這個整天把自己名字叫成糊糊的糊涂蟲!”
江芙芙繼續(xù)吃瓜,或許是察覺到這瓜味道真的不錯,連吃幾口變得口齒不清道:“誰想和你玩了糊糊才不要和你玩呢,小胖砸!”
江蜜知道自家倆活寶是個什么德行。
只要江星星不自閉,不對,只要江星星人格不切換。他們兄妹倆人始終都只會口頭上斗嘴,第二天該在一塊玩沙子玩沙子,該在一塊堆積木堆積木。
全部都是嘴炮患者,互懟是他們對對方愛的表現(xiàn),面對外人時,他們倆其實比誰都要團結(jié)。
這才是真正的兄妹情,看起來塑料,實際上比那華而不實的陶瓷與玻璃更加不容易破碎。
江蜜懂得這些,女主卻并不懂,她忽然開了口,“你們不要這樣,哥哥妹妹要互相團結(jié)友愛才行。”
一句話搞得剛剛母子三人其樂融融的場面瞬時間冷卻了下來。
江蜜這才察覺女主居然還沒走呢
在她回望過去后,林淼淼對她展露了一個虛弱的笑容,“這位小姐,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但請你理解,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江蜜行事向來直來直往,實話講,女主這樣嬌軟萌妹,按照她原來的實力,分分鐘撂倒幾十個不是事。
她盯向女主審視了幾眼,忽而道:“毛手毛腳的人干不好這種服務(wù)類型的工作你知道吧今天我們原諒了你,然后呢然后改天你再犯這樣的錯,別人也會同樣原諒你嗎并不會!如果會的話,你前面的兩份工作是怎么丟掉的”
“而且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你既然換上了員工制服,應(yīng)該是知道的。這里是會所,會所最容易出現(xiàn)醉酒大漢,實話講,你如果下次再犯了錯,你覺得自己可能會再遇到我們這樣好說話的人嗎”
不會。酒吧里服務(wù)生出事的社會新聞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顯示的結(jié)果只會多不會少。
“可我……”許是那理由對于女主來說難以啟齒,她糾結(jié)了許久,才道:“可是我需要錢。我家的兩個寶寶已經(jīng)到了適齡入學(xué)年齡,我知道人的一生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所以我要為他們籌集足夠多的學(xué)費。我其實也有985畢業(yè)證書,可拿著那樣的證書,一個月剛剛的起薪卻可能都沒有您這樣的大小姐一件衣服值錢,在京城這里,可能交完房租吃完飯,就再也剩不下什么了,所以我只能同時打多分工,所以才會導(dǎo)致自己注意力難以集中……”
江蜜覺得作者這么設(shè)定女主學(xué)歷,可能是985被黑的最慘的一次,也可能是應(yīng)試教育下導(dǎo)致的生源擴張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她覺得同時打多分工導(dǎo)致人精力不濟難以集中這個原因確實可以為女主的冒事提供一個現(xiàn)成的理由。
可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你養(yǎng)不活孩子,那孩他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