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不聽,繼續(xù)逗.弄。
顧容放下爽膚水,道:“先去洗漱,明天要早起。”
“我知道。”許念輕聲說。
“那還不快去。”
許念直起身,邊找睡衣邊說:“等我一會兒。”
白天基本呆在空調(diào)底下,沒怎么出汗,簡單沖沖就行了,再進(jìn)來時,顧容已經(jīng)坐在了床上,電腦放在右邊床頭柜。
關(guān)于許母的事,兩人得交流一下,不過還是得看許念愿不愿意說。
顧容還沒開口問,許念就先上來靠著她,看樣子是打算主動講了,不過她講的都是些顧容知道的。
“你……”顧容頓了頓,改口,“那個小姑娘說他們現(xiàn)在住在郊外。”
“他們原本住在西區(qū),她爸零幾年那會兒在做生意,但是08年受到經(jīng)濟(jì)危機(jī)波及,欠了一屁股債,只有賣房賣車抵,前兩年才勉強(qiáng)還清。”
“那個男人受不了打擊,得了抑郁癥,這幾年一直在治療,”許念沉思半晌,又道,“現(xiàn)在都是她在養(yǎng)家。”
她,指的許母。當(dāng)初許母嫁進(jìn)秦家,以為能當(dāng)太太享福,誰知天不遂人愿,太太的椅子都還沒坐熱就遭此一劫,離婚是不可能的,按許母的性子離婚就是要她命,她愣是咬牙堅持跟秦成義風(fēng)雨同舟。這種精神要是能用到許念身上,許念保準(zhǔn)拿命地對她好,可惜沒有,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就是這樣——只為另一半活,常人理解不了這種想法。
顧容看了看許念,替她理理頭發(fā)。
許念順勢靠著她,繼續(xù)說:“她今天來,是想給……我爸……說情。”
顧容嗯了一聲,伸手?jǐn)堊∷?
“那個人想見我。”
顧容寬慰道:“不要做讓自己為難的事。”
許念偏頭看她,回道:“別太擔(dān)心我。”
顧容嗯聲。
“我其實還好,就是覺得他們這樣煩得很,看著都糟心。”許念解釋,她真的不難過,再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這些根本不算什么,讀了這么多年書,她學(xué)到的最有用的知識之一就是人要向前看,不要浪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她珍視的重視的一切,都在這棟紅磚房里,在眼前。
見她這樣子不像是故作掩飾,顧容倒也放心了,側(cè)身將電腦拿過來,不再繼續(xù)聊這些不愉快的事。
“軟件我都給你裝好了的,順帶配了張網(wǎng)卡,拿到學(xué)校用也方便點。”
許念打開電腦,隨便點了兩個軟件試手,然后將東西放一邊,回身抱住顧容,在她耳畔呢喃:“謝謝……”
說著,在顧容頸間香了口。
回來的八天多,因著要早出晚歸地訓(xùn)練,兩人都處于禁欲模式,一次都沒做過,眼下時間還早,反正也睡不著,適合做點放松的事。
方才還比較沉重的氛圍,教她這么一攪和,登時變得曖熱無比,顧容今晚穿的是件長款的白襯衫,大長腿惹眼得很,察覺到許念要做什么,下意識躲開,不想這人拉住了她的腳踝。
在民宿做這事時,兩人都是直入主題,不像現(xiàn)在這樣,許念心里憋著一股勁兒,顧容越是躲她越壓制得狠,可又不想一下子就把人捉住。躲讓到最后,顧容襯衫扣子都開了一顆,她本來就沒扣完,襯衫寬大,松垮垮掛在圓.白如玉的肩頭,她有點累,于是小小喘了兩口氣。
她倆不知何時鬧到了地上坐著,被子亂得要命,大半都落到了地板上。她扶著床,而許念正抵在后面抱著,這人亦在輕緩地呼氣,由于離得近,她都能聽見聲音。
她捏了捏被單,說道:“我在科技村那邊租了民宿,明天準(zhǔn)備把八斤帶上,不然沒人照顧它。”
“比賽結(jié)束我就來找你,”許念將下巴抵在她肩頭上,輕聲說,“有空也來找你。”
“晚晚會跟我一起住。”顧容抓住她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說道。
“我知道。”
顧容側(cè)身,身后這人俯過來親了她一下,然后拿枕頭過來給她墊著,并拉開抽屜拿出兩個東西,顧容也有些想了,一旦嘗過蜜糖的滋味兒,是很難忘懷的,自給自足與許念來區(qū)別還是有那么大,看了看老式掛鐘,還沒十點。
猶豫片刻,她先抓住許念造次的手,說道:“還有東西沒給你,先等等……”
許念將東西直接擱她手側(cè),疑惑:“是什么”
“衣柜里,你自己去拿。”顧容賣關(guān)子道。
許念放開她,起身打開衣柜,當(dāng)看到衣柜里的東西時,神色略微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