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目的達到了,虞笙心安理得的躺了回去,同時也不忘繼續(xù)維護他柔弱白蓮花的人設(shè),愧疚道:“姨母,因為笙兒導(dǎo)致您家宅不寧。您受氣了,都是笙兒的不是。”
“你有什么不是的,千錯萬錯都是那晏其嵐的錯!”姜畫梅道,“你好身躺著。其他的事情有娘和姨母呢,你別擔(dān)心,啊。”
虞歌嚷嚷道:“還有我呢!我也要保護二哥!”
虞策好笑道:“有你們兩個,看來就沒我這個做大哥的什么事了。”
虞笙雖然紅疹未退,但精神頭比方才好了不少。姜畫梅見狀稍下心安,轉(zhuǎn)頭看去,天都快黑了。“這個時辰我們也該回府了,只是笙兒你……”
姜畫梅正猶豫著,姜知竹為她做了決定。“笙兒了這樣子怎么回府,我看不如先讓他在這住一晚上。等明日看看情況再說。”
“這不行,我們怎么能夠放笙兒一人在這。”
“怎么妹妹還擔(dān)心我晏府屋子不夠嗎依我看,今日你們都在這住下。等笙兒的身子好透,再一起回去。我這兒伺候的下人,大夫,還有要用的藥都是現(xiàn)成的,絕對不會委屈了笙兒。”
姜畫梅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叨擾姐姐了。”
虞笙聞言心中暗喜,和晏未嵐同住在一個院子里,四舍五入就是和他同床共枕了有沒有。他感覺自己可以吹一輩子。
“我已經(jīng)命人將東邊的廂房收拾了出來。妹妹今日就同行三個孩子在那睡一宿罷。”
不,你們不能剝奪我和晏未嵐“同床共枕”的權(quán)利!虞笙如臨大敵,“我覺得這里挺好的,就不挪了吧。”
姜畫梅環(huán)顧四周,嫌棄道:“這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和下人住的似的,有什么好的。”
姜知竹皺了皺眉。晏未嵐再不受重視也是晏府的七少爺,住的太不像話傳出去也是丟晏府的臉。“還是去廂房里頭吧。那里物件精細,最適合養(yǎng)病。”
虞笙手抵著額頭,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娘,我現(xiàn)在好難受,只想好好休息,不想再折騰了,您就讓我睡這吧。求您了。”
只要孩子一撒嬌,姜畫梅是什么原則都沒了,“好好,你想睡哪就睡哪。娘都依你。”
一個丫鬟進屋道:“夫人,晚膳已準備妥當。”
虞笙聽到“晚膳”兩個字,瞬間兩眼放光。虞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弟弟一眼,道,“娘,姨母,你們先去吧,這里有我守著二弟就可以了。”
姜畫梅想也不想的拒絕。“這種時候,我怎么能離開生兒,我要守著他。”
“娘,我現(xiàn)在就想安靜的休息一會兒,您讓其他人都出去吧。您已經(jīng)為我勞心勞力了這么久,我看著都要心疼死了。還是讓大哥來照顧我吧,他皮糙肉厚,我不心疼。”
虞策:“..……”
姜畫梅破涕為笑,“行,那娘待會兒再來看你。”
兩兄弟一唱一和,總算把其他人哄走了。虞笙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麻利地給自己穿鞋。
“你要去哪里”虞策問。
“我去瞧瞧晏未嵐。”
虞策又問他:“你是要見晏未嵐,還是要先吃晚飯”
虞笙認真的思考了片刻,道:“我可以和他一起吃晚飯啊。”
虞策:“那我呢”
虞笙奇怪地打量了他幾眼,“哥你都一把年紀了,該不會吃個飯還要人陪吧。”
虞策覺得自己不是虞笙親哥,隔壁晏未嵐才是,不由地悲從中來,“我沒有你這個弟弟。”
晏未嵐的院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熱鬧過,浩浩蕩蕩的來一大群人,都是來探望虞笙的。而晏未嵐病在自己的院子里,和虞笙幾乎是一樣的情況,卻沒有一個人愿意來看他一眼,哪怕是順便。
十九把虞笙那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晏未嵐,末了感嘆道:“那虞家小姐是真潑辣,居然直接對著五少爺?shù)拿觼砹艘荒_!少爺,您是沒瞧見五少爺當時的表情。”十九閉上了眼睛,再一次在腦海里回顧著那讓人感到愉悅的一幕。
晏未嵐淡淡道:“他似乎,被很多人在乎著。”
“可不是嗎!虞家夫人一聽是五少爺?shù)亩拘珎擞荻贍敚羌軇莺喼笔且腿似疵粯樱B夏姨娘也一起罵,一點都不給他們母子留情面。”
晏未嵐靜了一靜,道:“對他好的人那么多,那些人在他眼中,都是特別的嗎”
十九沒太聽懂晏未嵐的話,抓著腦袋實話實說:“他們都是虞二少爺?shù)募胰耍瑢τ荻贍攣碚f應(yīng)該都是重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