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涼之有些驚訝,“可他到底是其嵐兄的弟弟啊。”
“弟弟又如何”晏其嵐不屑道,“我的庶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這種死了娘的常人庶子,父親嫡母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就算他死了,都不會有人在意。”
賀涼之哈哈大笑,“其嵐兄快意恩仇,小弟佩服!”
“當(dāng)然,我也不想他死,只玩一次有什么意思。”晏其嵐瞇著眼睛道,“別的不說,他那張臉還是不錯的,如果他也去浮云府接客,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當(dāng)上浮云府的紅牌了。”
“其嵐兄既然想折磨他,小弟倒是有一個法子。”賀涼之道。
晏其嵐來了興趣,“你說。”
“小弟最近得了個西域來的寶貝。只要被那個寶貝咬上一口,死是不會死,但是身上會奇癢難耐,讓人忍不住狂抓狂撓,臉上也會長水泡膿皰,就算消了也必定會留疤。這寶貝能讓西施變成東施,故名為‘美人盡’。”
“居然還有這種寶貝”晏其嵐雙眼放光,“賢弟,這寶貝你賣不賣”
“你我是什么關(guān)系,談錢多傷感情”賀涼之笑道,“這‘美人盡’,我就送給其嵐兄你了。”
幾日后,姜畫梅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去晏府參加晏元嵐的生辰宴。虞府的馬車很大,三個大人加一個孩子坐在里面完全不會擠,更別說虞笙還只是個纖細(xì)的少年。
上回虞歌被虞笙“欺負(fù)”慘了,這陣子都沒怎么和虞笙說話。她在府里見到虞笙,都是用鼻子哼一聲后再給他一個傲嬌的背影。不過小孩子的仇來得快,去得也快。當(dāng)虞笙拿出一條紅繩,問她要不要玩翻紅繩時,她只猶豫了片刻,就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虞笙身邊,一臉別扭道:“我是因為沒有人陪我玩,才和你玩的。我還在生你的氣。”
“我也在生你的氣。”虞笙不假思索道,“因為你是個壞孩子。”
虞歌氣憤道:“那你就是壞人!”
虞笙笑嘻嘻道:“壞人專治壞孩子。你下次再落到我手上,我就……嘿嘿嘿。”
虞策坐在一旁,搖著折扇悠悠道:“真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啊。”
姜畫梅看著他們?nèi)耍劾餄M是欣慰。瞧瞧,這就是她生的孩子,俊的俊,美的美,俏的俏,和那些妖艷賤貨生的可不一樣。
“策兒,今日晏家會來不少官眷,有些還會帶著未嫁的姑娘來呢。”姜畫梅道。
虞策警惕道:“娘,你又在想什么”
“娘能想什么。”姜畫梅嗔怒道,“不就是在想你的親事嘛。如今你仕途暢通,年紀(jì)也不小,你父親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都會爬了,你還想拖到什么時候啊”
這天下父母逼起婚來都是一個套路,連句式都能差不多一樣。虞笙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虞策斜睨他一眼,而后道:“娘,姻緣乃由上天注定,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強(qiáng)求是不會善終的。”
“什么上天注定,你的姻緣是我和你爹注定的!”姜畫梅強(qiáng)勢道,“今天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我身旁,和我一同去見幾個家里有適齡姑娘的官眷,聽清楚沒”
虞策被禁足一月,好不容易能出趟門還要被母親大人限制自由,心中自是十分郁悶,扇子也不搖了,卒郁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