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什么呆”
段戾的聲音把祁無過肆意飛揚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問了一句:“說起來,我們應該是有值班時間表的吧,下班后住哪”
祁無過看了一眼保安亭那邊,里面倒是有一個簡陋的單人床,只是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和段戾的體型,應該是沒辦法擠在那張小床上睡的。
段戾或許是看出了祁無過的想法,清冷的聲音也帶上了些笑意:“想什么呢,有宿舍的。”
祁無過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能睡個好覺比什么都重要。”
段戾說道:“你……”
祁無過見他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直接說道:“問吧,我們是鄰居現(xiàn)在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不用這么拘束。“
段戾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好像還挺放松的。”
段戾說得的確是實話,祁無過和剛才的湯靜雅狀態(tài)很不一樣。湯靜雅即便是表面平靜,但也可以看出整個人是處于一種緊繃狀態(tài)中。
祁無過一愣,說道:“沒有吧,這地方還挺可怕的,我很認真。”
段戾捏了捏眉心,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對于自己的懶散似乎沒什么自覺性。他說道:“換成是其他玩家,大概不會在這種情況下?lián)淖∷迒栴}。”
祁無過一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然而他不想承認自己的思路清奇。
他辯解道:“就算是在逃生游戲里,睡不好是沒辦法迎接新的挑戰(zhàn),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即便是在逃生游戲中,他對于住宿環(huán)境也是有要求的,這是祁無過的原則。
好在當天交班以后,跟著段戾一同去了宿舍的祁無過,發(fā)現(xiàn)宿舍環(huán)境還不錯。
雖然家具簡單還是兩人一間,但好歹是沒人一張單人床,也不是在四面漏風的崗亭里。
祁無過對于環(huán)境的表現(xiàn)在于,他沾著枕頭就睡了,一覺到了第二天天亮。
祁無過和段戾上的是白班,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
保安這份工作還是很辛苦的,一整天下來基本上是沒有能坐下來的時間。
像祁無過這種懶散的性格,上了一天班之后差點沒癱在床上,第二天起不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好在他有個自制力體力都很不錯的搭檔,這才避免第二天上班就遲到的慘劇。
祁無過站在小區(qū)門口,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什么人,百無聊賴中他又開始和話少到不行的段戾搭話。
“其實我覺得你也挺淡定的,作為一個新手入戲還挺快。”
段戾看了他一眼,說道:“還行,我從事相關職業(yè),心態(tài)比較好。”
祁無過一擊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演員啊,怪不得長得這么好,演過什么劇啊,我怎么沒看過。”
段戾冷淡的表情有些沒崩住,他是真沒明白祁無過的思路是怎么走的,究竟是怎樣的邏輯會推斷出演員來。
他沉默片刻,說道:“不是演員,我是對這些靈異志怪的事情比較熟悉。”
祁無過見段戾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也沒太過追問,他對別人隱私并不感興趣,只是無聊才問多幾句罷了。
七點多鐘的時候,小區(qū)門口的人流量到達高峰。
上班的上學的還有買菜的小區(qū)居民進進出出地,祁無過站在門口,看上去很是專注,實際上雙目無神地在發(fā)呆。
“小段小祁!”
祁無過被尖利的聲音震得回魂,他定睛一看,是昨天那個阿姨。
阿姨今天看起來更加憤怒,祁無過最頭疼和這類型的人打交道,下意識就掛上一個笑容來。
阿姨本是怒氣沖沖的,可看到這挺好看的年輕人露出個笑來,也不自覺放緩了語氣。
“電梯的事你是不是忘了”
“啊”
祁無過眨眨眼睛,然后說道:“沒啊,昨天我們?nèi)z查了,沒問題啊。”
阿姨眉頭一皺,說道:“小祁,你剛來忘記點事情很正常,可不要騙我。”
祁無過決定不同她糾纏在這無意義的事情上,直接開口問道:“是電梯又出什么故障了嗎”
阿姨點頭,說道:“昨天電梯里面有十個人,我上去報警,今天壞得更離譜了,明明里面才四五個人,我上去居然就報警了!“
“我們待會再打個電話催電梯公司的人過來。”此時,段戾也走了過來,剛還聽到阿姨的抱怨。
“對了,今天樓道里還臭得很,你們叫保潔好好檢查下,是不是有老鼠死在哪個角落里了。”
祁無過乖乖點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阿姨點頭說道:“這電梯可要檢查好,不然誰還敢坐電梯啊,我家住二十樓,要電梯壞了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阿姨絮絮叨叨地離開,祁無過甚至還聽她遺憾的說了一句。
“今天那小姑娘怎么就不在呢,非讓她知道這是電梯的問題,和我體重沒關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