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毫無基本交流能力頂多聽得懂一些日常用語的我,因為仁慈可愛善良好心體貼的a28世界的日本地府的安排,為了讓我盡快的完善自己的能力鍛煉,還體貼的為我報了一個橫濱醫(yī)院的實習。我真是服了他們了,難道就不能用腦子想想我這樣不懂日語的人,要怎么去實習呢
雖然按說天使的能力其實完全是不需要懂醫(yī)學知識就可以奶人的……
但是我不是個啞巴啊!
好在翻譯鬼還在我的身邊,橫濱醫(yī)院和大部分的醫(yī)院基本上一樣,雪白雪白的建筑下是周圍行人憂愁的面容,我第一次身著白大褂,面無表情的看著所謂引領我的前輩。
對面的青年自稱武田信,一身白色長袍,面容里流露出一絲倦怠。
“你好,你就是來實習的那個實習生么”
我……他說的有點快,其實我沒聽太明白,眼神掃了眼身側的翻譯鬼,對方盡職盡責的翻譯一遍后,我點了點頭。
對方似乎被我的高冷當時就震驚了,他似乎隱晦的翻了個白眼,然后小聲的bb了一句。
“什么啊,現(xiàn)在的小鬼怎么都這么不尊重前輩。”
完全沒聽懂他說什么的我扭頭看了看翻譯鬼,對方盡職盡責的道,“他是在夸你,覺得你有個性。”
是么……真的假的啊,我咋覺得正常人被這樣對待應該不會很開心,難道是個抖m么
雖然心底有些懷疑,但是我還是保持著高冷的人設,能不多說一句話就不多說一句話,要不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我都這把年紀了居然聽不懂日語,豈不是把我當傻-逼看。拜托為了讓我能夠成功考上公務員,地府據說給我準備的身份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統(tǒng)日本人,一個正統(tǒng)日本佬居然這么大了都不會說日語……emmmme……
怕是個智障吧。
對方無奈的揉了揉頭發(fā),然后才比了比手勢,讓我跟著他一起走。
對方一面插兜一面隨意的聊了起來,“說起來,你要是來實習的話這樣的態(tài)度是不行的呢。”
翻譯鬼:“沒想到居然遇到你這樣清純不做作的實習生,看來一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吧。”
“這里的等級是很森嚴的,對上上司如果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可是會吃虧的。”
翻譯鬼:“保持下去,讓大家看到你的價值。”
對方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我,我呆呆的點了點頭,武田信滿意的把手從兜里拿出來,雙手環(huán)胸道,“嘛,也不是無可救藥嘛”
翻譯鬼:“挺好的,小姑娘。”
遲疑了下,對方都這樣夸我了,擱客氣的大和民族是不是后輩都要鞠躬九十度感謝了呀,想了想未來的人際關系,我小聲的用剛學會的日語說了句,“謝謝。”
武田信似乎有點吃驚又有點欣慰,“嘛,也不需要這樣,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去外科跟著我實習吧。”
“不要擔心只是處理一些簡單的輕傷而已。”
翻譯鬼:“和我一起去外科實習,征服星辰大海吧!”
喂喂,我剛才就很想吐槽了,我總覺得你的翻譯腔十分奇怪,你到底是不是按照正常的話翻譯的啊!
在我懷疑而隱晦的目光下,翻譯鬼有些慫的往后退了退,我尾隨著武田信來到了他口中的外科,正好有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小青年雙腿搖晃的坐在病床上。
明亮的問診室內,雙手纏著繃帶的黑色短發(fā)的青少年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嘛,我都說了不需要來看醫(yī)生了。”
“您不要這樣說啊,畢竟我們的醫(yī)生休假了,您現(xiàn)在的身上可是在流血啊!!!”
我一臉好奇寶寶的看著面前被一個黑西服男人環(huán)繞的少年,哎,什么情況
日本上班族的年齡也未免太小了吧,不太懂日本的文化,畢竟種花家穿黑西服的基本上都是賣保險或者賣房子的……
我身前的武田信似乎僵硬了下,那個青年單手扶額,“啊啊,讓我死了不是最好的嗎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也是一種美學。”
明顯感覺到身前的武田信更加僵硬了,他雙手攥拳,冷冰冰的道,“這位先生請您好好坐好。”
我看了眼翻譯鬼,卻沒想到他居然也愣了下,都過了四五句話你倒是給我翻一下啊,我用眼神示意他。
翻譯鬼這才回過神來,“這個黑……青年剛剛受傷了,他覺得很痛,希望醫(yī)生能盡快治好他。”
也是哦,看他一身繃帶的樣子,我有點同情了,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穿西服上班,看這個樣子還是同事陪著來看病的,日本對于員工的壓榨真的是令人感到有些微妙的同情。這讓我一下自己就想起自己打游戲加班還不給加班費的陸壓老板了,一時間真是有點傷懷。
再瞅瞅這個坐在病床上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俊俏青年,眼看著身前的武田信沒有什么動靜,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在青年有些微妙驚訝的眼神里,一把抓起他的手,用最少的話表達我的意思。
仰起頭,凝視著面前俊俏的小哥,問了句,“疼么”
對方……emmmme,對方的眼神一下子就微妙的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