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感覺,在踏上旅途的某一天達到了頂峰。
當時王正坐在車上無聊地托著腮,如同紅色寶石一般剔透的紅瞳鎖定了他。
“喂,黃金的,”他如此叫住了綱吉,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一伸手――
砰!
大變活獅的情景劇再次上演了。
只是不同于第一次的是,這次是某位無聊的王造成的。
什么你說惡作劇
不不我們王像是那種會惡作劇的男人嗎
是的他就是!(劃掉)
被捏住命運的后頸皮的少年被王拎著回到身邊。
若是說出去旁人都要為可憐的黃金之王掬一把同情淚,不僅隔三差五地要被王拉去對練當沙包,還面臨著自從發(fā)現(xiàn)綱吉牌暖手寶越來越舒服的王捏著后頸皮擼的險境。
如此來看,面對傳說中的怪物洪巴巴也不是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
g田?還沒和吉爾伽美什以外的人戰(zhàn)斗過?感到害怕?綱吉雙手顫抖地說。
然后他聽見身側(cè)青年哼了聲,就被人提著領(lǐng)子扔了出去。
喂喂你在干什么啊我現(xiàn)在好歹是個人就能不能別扔來扔去的啊!
而就在下一秒,被扔出去的綱吉就感到自己像是觸碰到什么一般。
那觸感也算不上屏障之內(nèi)的,并非將一切外來之敵阻擋在外的堅硬屏障,而是柔和的、宛如水幕一般的屏障。
他站起身,一半身體在屏障內(nèi),一半在屏障外,能夠分明地感受到內(nèi)里靈魂如同被水包裹的舒適。
他誒了聲,當下明了現(xiàn)在的情形。
“這就是到雪松森林了”
吉爾伽美什站在他三步開外,雙手環(huán)胸,聞言用還不算蠢的贊賞表情看了綱吉一眼。
綱吉:……
雖然但是,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他要被扔出來。
但此時吉爾伽美什顯然是不會回答他的了,青年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要求跟隨而來的士兵們駐扎在此,更深一些的地方就由他和[恩奇都]一同前往。
王的士兵自然是紛紛得令,也只有名為拉米爾的少年上前一步,要求跟隨在王的身邊一同前往。
“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自知之明,”吉爾伽美什對如此要求的答復如此,凜冽的紅眸在微微有些顫抖的少年身上掃過,面上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對自己認識不足的螻蟻則是蠢貨,王的身邊不需要蠢貨。”
被斥責的少年一瞬間瞳孔放大,碧綠色的眸中一閃而過某種晦暗與痛苦,而后被全然藏匿在碧綠之中。
他單膝跪在地上,聞言也只有一瞬的晦暗,下一刻身形低伏下去。
“我知道了,王。”
少年如此回復道。
但他的王已經(jīng)不再看他,而已經(jīng)提溜著半身往森林中走去。
“吉爾你是不是太兇了啊”
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少年與王的對話聲,幾乎不用看拉米爾都能想到還帶著些稚氣的少年此時定然是一面撓著臉頰,面上帶著靦腆又溫和的笑意,語氣如同他聽到的這樣帶著軟意。
拉米爾閉上了眼。
而兩位王的對話依舊在繼續(xù)。
聽見吉爾伽美什的回答綱吉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奇怪,他emm了半天,努力為吉爾伽美什捧場。
“真、真不愧是吉爾呢。”
吉爾伽美什不用細想都知道這家伙在想些什么。
但王此時難得的好心情,因此也就更加的寬宏大量。
“當然,”他回答道,“就讓王來教導你第一課吧。”
“哦”綱吉乖乖巧巧地請教。
王滿意地看了眼態(tài)度恭謹?shù)纳倌暌谎郏恢氲绞裁凑Z氣變得愉悅起來。
“高傲自大,正是作為王的準則之一。”
“當然,將自己視為世界最偉大的王并以此對屬下具有相應的要求,亦是為王之道。”